“白芷,你什么意思!”冷洋吃光了烤鱼,终于得以身心地投入到这场争执中,“不要以为你给我们找来了一些火柴,你就可以目中无人,为所欲为了。”

“在这个队伍中,我们所有人都是平等,有人权的,得到的物资就该集中分配。不要以为你会爬点树摘些野果,搞捆树枝,就能一家独大,搞一言堂了,我们绝不会姑息你这种自私自利,唯我独尊的独侠思想存在。”

“目中无人,为所欲为,自私自利?”白芷气笑了,这位外科医生可真会偷换概念,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血口喷人啊。

其他人,以韩浅夏为首的三人吃饱了,都点点头,就开始同仇敌忾地一致对她。

白芷却挑挑眉,极轻蔑地笑了,“先把你嘴上的鱼刺舔干净,再大放厥词吧,冷医生。”

说着,她示意梁笙晴赶紧去吃烤鱼,顺便从口袋里掏出一些仅剩的野果,递给她,让她就着烤鱼一起吃,才不至于太腥,否则这点烤鱼都快要被冷洋,温靖宁,白洛雅,韩浅夏吃光了。

并且亲自将鸟蛋架在火架上烤,稍微烤一下,烤死鸟蛋里可能存在的寄生虫,就敲开一个口子,递给了泽漆,让他用塑料管子吸着吃。

至始至终,她只当冷洋一行人是透明,根本不把他们的小打小闹放在眼里。

而这无疑彻底激怒了他们。

“白芷,你这也太搞个人主义了,凭什么搞来的物资,都由你分配,还都分给泽漆和梁笙晴,从别墅一出来,你就故意将好的,有用的东西给他俩,你不知道我们是一个团体,应该公平公正吗?”韩浅夏一本正经地指控白芷,就好像她辛辛苦苦搞来的物资,就该充公,充到她和冷洋的腰包,才是天经地义。

真是王八看绿豆,不愧是一对啊,一样的恬不知耻,自说自话。

“就凭是我搞来的物资,我想给谁就给谁,再说了,至少我受伤了,他们知道关心我,而你们只在乎柴火能不能烤熟鱼,就凭这点,我就该给他们。”

“白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温靖宁之前被她拂了脸面,如今白洛雅也将他的手臂搂进了软绵绵的胸脯里,给他打气,他便不觉提高了声调,“他们几个都是知识分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我们作为两根可以找到食物的顶梁柱,就该多多照顾他们,毕竟他们能依靠的只有我们了。”

“像我,无论猎了多少猎物,一回来,总会公平地分到每一个人的手中,从来不偏袒谁,也不特殊照顾谁。”

“哦~”白芷拖长尾音,心觉这个温靖宁是不是这几天凑巧打了几只小野兔,小野鸡,就开始膨胀,沸腾起来了,明明初见时,腼腆又老实的小伙子啊,怎么就这么长歪了呢,“那泽漆怎么解释?为什么他一次都没吃到你猎回来的野味。”

“因为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瘫在石椅上养伤,偶尔试着一瘸一拐地走着,却哪里都去不了,除了浪费珍贵的食物,什么忙都帮不上,他便嫌弃我,还因为我不是女生呗。”

泽漆冷冷讽道,“口口声声说我们是一个团体,平等共有,私底下却搞阶级分化,一见到好的东西就蜂拥而上,恨不得都塞进自己的嘴里,塞不下就揣进腰包,抢不到才想起要公平互有,真是可笑可厌。”

“泽漆,我们之中,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就是你。”一直不吭声的白洛雅开了口,“你明明知道自己此时一无是处,还有什么资格讽刺我们,你自己就是一个累赘啊。”

白芷心中一疼,泽漆是为了她的任性受得伤,才会什么忙都帮不上,他也尽量在团队里一言不发,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给她找麻烦,如今实在是看她被这几人欺地狠了,才会忍不住出声,想为自己讨回公道。

有人说男人一事无成的温柔最卑微,可白芷却只知道温柔尚且是温的,冷眼冷言,周身冰冷,荒芜一人,才最绝望。

在绝望面前,卑微又算什么。

“泽漆因我受伤,他就算是累赘,也是为我所累,再说了,他累了你们什么,凭什么要受你一句累赘。”

白芷俯身,低看白洛雅的眼,眼角余光罩住温靖宁的蓄势待发,像看不值一提的蝼蚁,“从头到尾,你们都在废话连篇,虚张声势,到底有什么目的?”

说着,她抬眼,气场开,一一扫过四人的脸,“别再拐弯抹角,有什么直说。否则,我耐心耗尽,才懒得和你们浪费口舌。”

四人对视一眼,像是下定了决心,温靖宁被推选出来道,“你也看到我们这个队伍因为你的不公平对待,人心涣散,濒临解散,可要真是解散了,所有人都得死,所以你就牺牲自己,离开队伍,成我们六人的齐心合力吧。”

这是他们四人商量许久,早就想做的事了。

岛上物资本就匮乏,得到救援的期限遥遥无期,可白芷还坚持分给泽漆,这个一无是处,什么忙都帮不上的废物最好的食物和物资,他们早就看不过眼了。

当然,他们承认白芷很有用,可她太孤太独,太固执,就拿顾余念这个例子,明明都是已死之人,偏偏她还一意孤行,总是浪费时间去找,去漫山遍野地寻,自己像个神经病,还显得他们这群人冷血无情。

而且最不能忍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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