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在,他们总显得很弱很无用,而她完不接受他们的示好,更不接受他们想奉她为首领的好意,除了泽漆和梁笙晴,总是一视同仁,而且没有半点做首领的觉悟,可有她在,早有心做大的冷洋和装着老实可亲,实则蠢蠢欲动的温靖宁,就都不能越过她,进行决策领导。

太糟心了,这个存在,再有用,也让他们烦不胜烦,像是咽在喉头的一根鱼刺,拼着喉咙出血,也要把她剔除干净。

白芷还未来得及说话,泽漆和梁笙晴便齐齐开口,异口同声,“驱逐她的队伍,我也不稀罕继续待着。”

继而两人相视一笑,抛开那些情情爱爱的过往,他们纯粹欣赏白芷这个人的眼光却很投缘。

白芷便跟着笑,笑意清丽地镶进了月光星色,顿时鄙陋的山洞内满室生辉,她一边冲冷洋,白洛雅四人不屑一顾,赏给他们一句,“是这个目的,你们早说啊,还拐这么多弯,费这么多话。

“求之不得。”她说,可以一下去掉四个累赘,她可不是求之不得嘛。

一边又冲泽漆,梁笙晴暖语调笑,“跟着我也行,到时可别嫌我是黄世仁,剥削你们两颗小白菜啊。”

他俩正想回怼,冷洋却黑着脸开了口,“他俩不行,只有你一个必须离开。”

温靖宁也冷冷道,“队伍一共就七人,去掉你是为了凝聚人心,可再失去两人,人心都不够凝聚了。”

“泽漆你可以带走,”白洛雅突然开口,“可梁笙晴不可以。”

白芷将衣袖卷到手肘,彻底露出整只胳膊的斑驳累累,原本的纤白十指如今已是老茧横生,伤痕遍布,整个人伶仃地似是墙角唯开的素梅,可她挑眉抬眼,自有一股凌厉的气势从她眉眼间荡漾开来,见之生畏,是常人难以企及的盛然姿态。

打个比方,白洛雅身上的盛气凌人,不可一世,在她面前,就是盗版重印。

“是不是老虎不发威,你们真欺我是病猫,”她一字一顿,学着印象中余念的样子,“我让着你们,是不想让你们难堪,你们若是真给脸不要脸,就别怪我欺人太甚。”

说着,她抬脚踢向最近一块一人抱的大石桌,踢地石桌一个踉跄,滚出老远,才摇摇晃晃地停稳,而那双踢石滚远的小脚一点事都没,被白芷不以为意地收回。

而所有人都已经目瞪口呆,包括体格最强,力气最大的温靖宁,也惊呆了,看白芷的眼神像看着巨力的怪物。

“以后梁笙晴和泽漆都由我罩着,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算盘,让我离开队伍,还想把我驱逐出山洞,是吧?”

四人低头不语,便是默认。

“这个山洞是我找的,”白芷冷冷扫过去,“要么你们滚出这里,要么你们老实待着。”

说着,她示意梁笙晴将柴火都收起,摆到他们这方摆好,“这柴火是我拼命找来的,你们既然决心把我驱逐,自然也没资格使用我的东西。”

温靖宁实在看不过眼,看她瘦弱到不堪一击的样子,只觉得她刚刚那一脚纯属偶然,所以抬手就想治住白芷徒然嚣张起来的气势,嘴上不忘冠冕堂皇,“白芷,虽然你不在我们的队伍了,但你这么做,未免太过……”

“分”字,在白芷雷霆出手,困住他的手腕,一个甩背擒拿,将他一米八几的个子轻易按倒在地匍匐后,碎成空气,合着地上的尘埃,又被他吸入咽喉,咽进了腹。

“不是我过分,是你们太得寸进尺,让着你们,护着你们,还受你们欺,那就过分到底。”

自从快穿之后,白芷无论穿成谁?,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武力值得到了一个质的飞跃,不仅让她在任何世界都有自保的余地,有时还能让她装装逼。

之前和雌狼争斗,是因为她觉得雌狼是位母亲,且有四只小狼崽要养,不敢过分伤着它,才会一退再退,一让再让。

而如今,面对这群只会勾心斗角,不识好歹的白痴,她无需坚持人设不蹦,自然就懒得再留后手。

你们不是仗着人多,吊地很嘛,那我拿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看你们如何嚣张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