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从顶级的荒芜中垂下来,倾洒进金碧辉煌的大厅,他勾起嘴角,又冷又薄,却情色味十足,“呵,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说着,他俯身,贴近她的耳,带着腥甜的嗜血味,“能做我的移动口粮,是你三生有幸。”

白芷回过头,嘴角不经意间擦过他血色一样的薄唇,视线和他相交,“是啊,遇见你,是我三生有幸。”

男人蹙眉,脸色难看起来,“你认识我?”

我当然认识你啊,余念。

白芷忍住伸手为他抚平眉间折皱的冲动,在心底默默地说。

从他吻上她的唇,那种潜藏温柔的恶狠狠,从他喊出她的名字,那种熟悉的缠绵带情,从他搂紧她的腰,那种所向披靡的孤勇……

“你亲过我了,搂过我了,还在我朋友的面前宣布,你要我,”她笑着,用餐巾擦去他指尖欲滴的血色,“你说,我不该认识你吗?”

那笑挂在嘴边,带着绵延的春色撩进眼角眉翘,浅金的碎发散发着薄而暖的光,碧玉色的眸子里清晰地倒映出他冷冽的剪影,可口又美味。

缓缓从她手中抽回手,仿佛要看清她的笑意是真是假,他靠近她的脸,近到咫尺,鼻尖几乎凑在一起,他的眼底升腾起翻涌的血色,雪白锋利的獠牙显出冰山一角的冷漠,似是下一秒就会一口将她撕咬地血肉模糊。

可至始至终,那双弯弯的笑眼里,都溢满溺死人的温柔与纵容。

收回摄人的獠牙,眼底的血色回涌进眼底,“亚瑟。”

留下这两个字,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上旋转楼梯,去了浴室,洗去一身的血腥。

白芷坐在满厅的月光里,轻轻地勾起嘴角,反复念着“亚瑟”二字,仿佛要将其刻进心底。

之后的日子里,亚瑟嘴里无时无刻不在说着要把她吃干抹净,一滴血都不剩的那种,可一次也没付诸于行动。

倒是白芷有电有水,有吃有穿,睡的床都是极好的席梦思,偶尔还可以调戏美男,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算是自穿越到末世以来最悠闲轻松的一段时光了。

可好景不长,传说中的冷爷带着一大群配有重型热武器的手下,找过来一雪前耻了。

那天,白芷正在厨房里煎牛排,她用冰箱里的食材做了很多菜,总会邀请亚瑟去尝,他每次皱皱眉,一脸冷漠,却都会认真把菜吃完。

可是她注意到,只有在吃三分熟的牛排时,他的眉头才会舒展。

虽然不说,但她知道他是喜欢吃的,于是天天都做给他吃。

直到一声炮响,正好炸到她的厨房,厨房半个都被炸塌,她手提翻铲,没反应过来,头顶塌陷的一大块墙壁就向她砸来。

千钧一发之时,是亚瑟携一身冷风,飞速将她抱离越塌越陷的厨房。

被打横抱到楼顶,就见楼下一群推着热武器的大汉,为首的中年男人鹰钩鼻,脸上一道横贯整个侧脸的刀疤狰狞可怖,示意手下将瞄准口对准他们的别墅,放弹推膛,狭裹着重重威势的炮弹就射进了别墅。

在整个别墅的轰然倒塌声中,亚瑟冷着脸,将白芷抱到另一处别墅里藏起来,自己一袭白衣,单枪匹马站在了人群面前。

他依旧漫不经心,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的样子,哪怕迫击炮的炮口瞄准他,十几架加特林冒着蓝光的枪口对准他。

直到视线在刀疤男的脸上顿了顿,他俊美的脸上浮现一丝几乎要摄人而食的恨意,缓缓吐出混着杀意的二字,“克冷!”

被唤克冷的男人同样变了脸色,原本胜券在握的表情显出一道裂缝,仿佛看到什么难以置信的可怖事,“亚瑟,”他极艰难地开口,“你没死?”

“呵呵……”亚瑟冷冷抬眼,“你都活得好好地,我怎么舍得死。”

“不可能!”克冷含在嘴里的珍贵雪茄掉在地上也顾不上,“我明明亲眼看到你摔进丧尸群里,被丧尸活活咬死了!”

“是啊,你亲手推地,我记得比你清楚。”亚瑟抬手,修剪整齐的指甲显出饱满红润的色泽,拇指和中指相碰发出悦耳清晰的响声,回应他的是如若万马齐喑的丧尸嚎叫,“我找你,找地好苦,终于有机会让你尝尝我受过的绝望。”

排山倒海的丧尸狰狞着面目,从各个街道,马路,建筑缝隙涌出来,团团围住了这群鲜活美味的大汉。

可大汉们有恃无恐,甚至不屑地发出嘲讽的冷笑。

亚瑟皱起眉,注意到一向唯他命是从的丧尸们,明明都涌到了克冷和他的手下面前,却没看见一样自动擦过去了,并且发出饥渴又疑惑的“饿饿”声。

他知道有些人类经过血雨的洗礼,会进化出不同的异能,只是没想到克冷这种人渣会进化出屏避丧尸的强大能力。

而这时,对丧尸群有恃无恐的大汉们已经提起重型武器,冲他一齐射击起来。

有炮弹夹杂着冒蓝火的加特林子弹,像夹杂着闪电的雷光连成网,铺天盖地向他袭来。

他吐出一口带着腥色的浊气,锋利的獠牙亮出嗜血的寒光,琥珀色的眸子彻底被猩红取代,一头月光银的碎发瞬间疯长,修剪整齐的指甲绵延出刀光一样的骇人长度。

继而在所有人惊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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