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里,虚影一样闪了闪,就在原地消失,任凭无数的炮弹击空,在原地砸出宽达百米,深达十米的圆洞。

克冷重新点燃的雪茄刚刚放进嘴里,就有猩长的刀光划过来,那根雪茄便连着他唇瓣上的那层皮被直接削离。

“啊……!”他发出一声刺耳的惨叫,面前的幻影一闪,雪衣翻飞出燕尾蝶一样的弧度,是他的噩梦——亚瑟。

亚瑟收回猩长的指甲,大长腿一抬,一脚就快准狠地踹向克冷的裆部。

在他倒地持续不断的凄厉惨叫声中,亚瑟眉头都没皱一下,仍然抬脚踩向他的裆部,反复碾压,“当初你怎样对不起我亡妹,我就怎样让你断子绝孙。”

“快来救我啊,柯达!”终于意识到自己惹到什么样的恶魔,克冷不得不喊出救命稻草的名字,“是你撺掇我过来虐杀这个魔鬼的,你不是说过有对付他的法子吗!”

“我都这样了,你还不亮不出来!”

柯达从发抖的大汉群里走出来,沉默寡言的样子依旧那么老实可信,可他抬起头的一瞬间,就有郁色的阴沉爬上他黝黑的脸。

“白芷,”他喊女人的名字,然后在亚瑟僵硬转过身的刹那,抬起手中弩状的武器,断箭淬满了黑红的毒光,诡异破开亚瑟周身的威压,不偏不倚地射向他的手臂。

距离太近,而那两个字的名又短暂打乱了亚瑟的思绪与动作,射中已是不可避免。

他皱着眉一甩,射中的断箭就被甩掉,擦过一个倒霉丧尸的大腿,掉在了地上。

丧尸起初一副呆呆的样子,却突然睁大早已干枯着从眼眶下垂的眼珠,发出一声比饿还要非人的嚎叫,然后以大腿为中心身干瘪的皮肤瞬间新陈代谢,白骨生机,枯木逢春,几秒的功夫长出新鲜的血肉。

可他持续不断的嚎叫越发凄厉,刚刚长好如婴儿般纯净,黑白分明的眼珠重新枯瘪,枯发根根碎裂,皮肤寸寸龟裂,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生蛆,腐肉粘不住骨架,一块块掉落在地,最后丧尸的喉咙硬生生炸开,他迅速成了一架枯骨,摔在地上变得粉碎。

几乎在丧尸发出非人嚎叫的瞬间,亚瑟就果断以指甲斩断了被射中的左臂,可是那股对丧尸的超强破坏力还是顺着肩膀蔓延到修长的颈部。

他紧紧皱起眉,在克冷阴狠的幸灾乐目光里,长臂一捞,獠牙一闪,一个趁机把枪口对准他射击,想借此邀功的大汉,就被他抓住脖子,吸干了身的血液。

动作优雅地将人干掷到身后的丧尸群里,很快被分而食之。

而那股涅灭他生机的破坏力,狭裹着泛着腐烂的黑气,也被他吸食的生机暂时堵在了喉结处。

柯达睁大眼,似乎没想到他居然能抗住这股惊人的破坏力,抬弩准备再次朝他射击,亚瑟已经瞬移到他身前,刀光一样的利甲划向他。

他受惊一躲,速度竟比习得古武的白芷还要快上一筹,却还是被划中了胸膛。

连连后退几丈,还是被飞身而至的亚瑟追上,利爪逼向他的喉咙,只差几寸就要划开他的喉结,他举弩格挡,拼命往后退。

亚瑟月光银的长发泛着寒光擦过他的脸,就是几道血口子。

“克冷要跑了,”眼角余光注意到亚瑟身后的克冷已经带着一群手下,开着坦克开出了丧尸群的包围圈,柯达急中生智地大喊,“你再和我纠缠,克冷彻底跑了,你就再也报不了血海深仇了!”

亚瑟顿了顿,虽对他非常忌惮,恨不得立刻杀之而后快,但比起恨之入骨的克冷,还是差了点。

于是,凌空返身的瞬间,一脚夹杂着雷霆之势踹向他胸口,重伤他的同时,借力炮弹一样冲向驾驶坦克离开的克冷。

原本靠柯达拖延亚瑟的克冷,忍着胯下的剧痛,指挥着手下驾驶坦克越离越远,以为自己这次是死里逃生了,却不想坦克车顶传出一声沉重的落地声,整架坦克都跟着晃了晃。

心道不妙,果然防弹防炮的车顶被人一脚踹塌陷,底下来不及躲避的大汉就被重如千金的车盖砸死了。

来人一头月光银的长发,比月色还要清冷,漆雪的白衣片尘不染,却泛着寒光,即使失去了一只手臂,也无损他与光同尘的英俊,反而增添了一丝宛如维也纳的残缺美,只是那猩红的瞳色,几乎要摄人而食。

狭窄的坦克内部,他如同笼罩了一层光,一步步逼近克冷,拦路的大汉被他挥手间扔出去,只剩下他和他。

“阿冷,这一天我等了好久。”他勾起嘴角,锋芒毕露的獠牙若隐若现,嗓音泛着淋漓的沙哑,“终于可以如愿以偿,将你生吞活食。”

克冷一退再退,终于无路可退,眼睁睁看着亚瑟伸出一只独臂,用非人的力量将他牢牢按在坦克内壁,只是瞬间就揉碎他的肩膀。

寒光肆意的獠牙部张开,咬合力惊人,倾身咬向他脖颈的刹那,痛意直逼天灵盖。

可疼到至极,反而有种变态的适应感。

他听到自己被生吃时悦耳的咀嚼声,眼前的面目沾满血迹,依旧俊美无韬。

在渐渐模糊的视线里,恍惚中他想起第一次见到这张脸的惊艳。

那时,席卷球的血雨灾难离降临还有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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