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隆冬,御花园的腊梅已经初绽,八岁的塔娜、四岁的冰月、三岁的二皇子福、两岁多的三皇子玄烨以及皇二女正古伦在殿里追着一个球玩,旁边一群宫女、太监和嬷嬷护着,皇后、端顺妃等人,和新晋封的皇贵妃乌云珠、贞妃,以及四贞坐在厅里闲聊。.

塔娜和冰月都是福临的养女,塔娜是承泽裕亲王硕塞的次女,硕塞病故后,福临就将她接入宫中,冰月则是安郡王岳乐的次女,因为生得冰雪可爱,皇后非常喜欢,时常接到宫里,也做了福临的养女,两人在宫里头,基本上跟皇子公主位一般受宠。

这也是太后觉得的宫里头的孩子少,有她们两个,可以带着小的几个玩。

“姐姐,您这几天身子可好些?吐得可还厉害?”

贞妃宛如看看厅里孩子们玩得正高兴,乌云珠脸色比前几天好些,应该是没什么大碍的样子,关切的问了一句。

这都四个多月了,身子已经藏不住,宫里头的人都知道乌云珠怀了身孕,不过她们知道的,就是皇贵妃真有福气,这才进宫不到三个月,就怀孕两个多月,而且胎儿长势还好,非常令人羡慕而已。

而且,乌云珠有了身孕,就不能侍寝,这也意味着,其他人的机会来了。

尤其贞妃,脸上不用擦任何脂粉,就是目如寒星,肤若美玉,日常仅是唇上点上点大红口脂,就显得格外出众。

这些日子,皇上除了去皇贵妃宫里,基本上贞妃一个人,就占了侍寝的一半日子。

大家都说,生了像董鄂家这样的女儿,真是比男孩子还要金贵。

两人感情也好,虽说只是同出一族,倒像亲姐妹似的亲热。

起先贞妃没这么得宠,还是她和乌云珠走得近了以后,才渐渐入了福临的眼。

乌云珠这胎看着虽好,她的胃口却总不大行,孕吐的厉害,吃什么都吐,换了几个御医都没用,福临都快愁坏了。

贞妃平日里,比乌云珠还要上心,说她吐成这样子不能用药,免得影响胎儿,她就每天跟着乌云珠跟前照顾,从乌云珠的饮食到起居,事无巨遗的跟着调理,陪着乌云珠用膳不说,就连乌云珠吐了,都会给她捧着痰盂。

每每乌云珠吐得难受,贞妃就拿着勺子喂乌云珠吃粥,劝说她再难受也会吃一些,为了肚子里龙嗣也要多吃些,还在宫外头寻了经验,让人整了两坛酸白菜,让乌云珠吐时稍用些配着进食。

如此折腾了一段时间,乌云珠这十来天总算是吐得少,饭菜也比以前吃得多,精神也好些了。

贞妃得了福临许多奖赏不说,最明显的就是福临召她侍寝的次数增多。

听了贞妃的问话,皇后等人也关切地问起乌云珠的近况。

“劳皇后娘娘和诸位姐妹惦记,最近有贞妃拿来的两坛酸菜,可算是不吐了,精神头这两日也觉得好很多,这些日子劳累姐妹们费心了。”乌云珠觉得不好意思,连忙跟她们道谢。

“妹妹也太客气了,都是一家人,如今妹妹好了我们也就放心了,有什么要吃的、用的,您就和臣妾说,可别这么客套。”端顺妃客气地说道。

“姐姐这么说,妹妹我就不客气了,说起来,我这还真有一件事求你帮忙。”乌云珠温言细语地说。

本来做为皇贵妃,除了皇后,端顺妃等人的品级都不如她高,乌云珠本不必如此谦逊的,但她性子和婉,对谁都是和风细雨的,见了端顺妃她们这些早入宫的妃子,更是礼让三分,因为知道自己入宫不像其他人清白,她把自个的身段放得很低,别说在太后、皇后面前表现的恭顺静默,就是对普通的宫人,也极为和气。

不仅对端顺妃,就是其他先入宫的妃子,她也用你我相称,从不自称本宫。

“妹妹是皇贵妃,哪里有求着臣妾帮忙的道理,有什么事,您只管吩咐就是。”端顺妃心里再对乌云珠不以为然,面子上却不敢托大。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孕后闻不得一些怪味,所以想请姐姐冬日里多拨些银霜炭来,用了别的,总是气闷。”

端顺妃瞧了眼皇后:“臣妾疏忽了,妹妹如今有了身孕,用炭比其他人要精细些,还按份例给您送过去的,等下回去,臣妾就吩咐人,将臣妾宫里的银霜炭给您送些过去。”

乌云珠纳罕:“竟不能让内务府多送些吗?还要用姐姐宫里头的炭,若是那样,我就不用了,冷着了姐姐可不好。”

端顺妃苦笑:“皇上节俭躬行,这宫里头每年用多少炭,都有定数,各宫也是按份例。妹妹如今情况特殊,自然是可以叫内务府多备一些,只是今年天冷,备的炭有些不够,所以就算吩咐下去,也得些时日才能补上。”

见乌云珠一脸抱歉,她连忙安慰道:“其实也没关系,臣妾一向怕热,宫里头的炭有时还分给下人们在烧,送一些给妹妹,也不是什么大事。”

乌云珠仍然不好意思:“怎么好用姐姐的炭,倒显得我这多娇气似的。”

皇后正在一旁和康妃逗三皇子玄烨玩,听到乌云珠的话,笑了起来:“乌云珠姐姐,你如今身子娇贵,不比平常,就别推辞了,一会儿,本宫也让人给你送两筐炭过去,可别冻坏了龙子。”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