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摇摇头:“王爷恕罪,这信必须要亲手交给那位公子。”

硕塞伸出手来,冷笑道:“不好好的说话,偏要用行刺的方式,谁知道你有什么用心……皇,他就在那边,你交给本王,本王再转呈也是一样!”

妇人犹豫片刻,还是摇了摇头。

硕塞嘴角微勾,冷声道:“你不愿意交给本王,那本王就不客气,自己来拿好了!”

说话间,他已经电掣般的朝妇人刺出一剑。

妇人握剑挡胸,急急后退。

硕塞的剑和妇人的剑相碰,发出了一声“叮”的脆响。

“身手不错,尽管把本事使出来,让本王看看你有何章程!”说着,硕塞手里的剑又刺了过去,一剑比一剑急,如同一片剑影,将那妇人罩住。

妇人被逼得连退数步,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险,正在寻思要不要先逃走另找机会,却落入了身后侍卫们早已蓄势待发的包围圈里。

侍卫们趁机而上,妇人虽避开了硕塞的剑影,却被卷入了一阵剑浪里。

硕塞冷笑着站在一旁。

站在他身后数丈外,立于一家铺面屋檐下的福临面露诧意。

他知道自己这位五哥,文功武略在兄弟中首屈一指,自小就喜欢习武,跟奇人异士学了不少的本事,连他的母后都曾说,硕塞如果不是庶出,根本不具备继承权,只怕是他竞争皇位的最大对手。

这个比他大十岁的庶兄,一直是他的左膀右臂,在他登位之初,年仅十六岁的五哥,就曾随豫亲王多铎进攻陕州,接连击败李自成部将张有增、刘方亮,之后连李自成亲自迎战,亦被他击败。

清军入关,五哥还斩杀了武艺高强的马世尧,随后向南进兵,击破明福王朱由崧,后又跟从多铎征战喀尔喀,随英亲王阿济格戍守大同。姜瓖反叛期间,也是他移师代州,代州得以解围围。

自个的这位庶兄,可谓栉风沐雨,以百战定天下。

能躲过他这一击,在江湖上算得上一流高手了,不知道这妇人受何人指使?

妇人一边和包围自己的侍卫们游斗着,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想找到机会突围。

可当她看到硕塞已经走到福临身边,两人低语数句,然后似乎有离去之意时,目光中终于露出了焦虚。

她忍不住喊了一声:“九爷,您可知道直隶水灾,那些赈灾的银子,哪里去了?”

福临与硕塞对视一眼,停下了脚步,转手挥了挥手:“让她过来!”

侍卫们住手,打头的一个对妇人道:“君前不得带兵刃,把你的剑扔过来。”

妇人对硕塞招了招手:“我这湛泸,不是谁都能拿着,既然如此,就有劳王爷先帮我代管吧。”

她把剑扔了过去,硕塞接在了手中,笑道:“你倒信得过我?”

妇人道:“王爷既然拿着赤霄,想必与我师门有些渊源,况且,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她走到福临面前几步,停了下来,蹲身福礼:“民妇给九爷请安。”

福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九爷?谁让你送信给我,信呢?”

妇人看了看左右,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双手呈上:“送信之人说,九爷看完此信,若有不明之处,问民妇即可,只是此处不是谈话之地,还望九爷带民妇回宫,再议此事。民妇一路艰难,好容易才见到九爷,不想话还没说,就被人逮了去。”

一旁的硕塞先将信接了过去,检查了一番,方才递给了福临,他冷笑道:“在九爷面前,还有谁敢拿你?你只管说了就是。”

福临反倒摇了摇头:“此处人多嘴杂,确实不是谈话之处,五哥,带她进宫。”

他对一旁立着的四贞歉意地说:“本想好好给你过个生辰,却闹成这样。等以后有机会,再补偿你。”

四贞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我倒觉得,这个生辰过得好,这等精妙的剑术,两大高手过招,平日里可见不着。再说了,那套冻石蕉叶杯之前放在了马车上,我还有一包栗子,很不错呀!”

福临爱怜地笑道:“把那杯子和栗子相提并论,也就只有你了。”

硕塞从过来开始,眼睛就不时地看四贞,神情半是凄楚半是喜悦,此时,他忍不住说:“你要喜欢看剑,本王再练给你看就是。”

福临拉了硕塞一把,警告地说:“五哥,我们先前说好的,你不可以再招惹她,她不是依蓝。”

硕塞身子一僵,脸也微微涨红了,喃喃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看到她像依蓝,觉得亲切,想和她多说两句……”

他们的对话,听到四贞耳朵里,却如同雷击一般,她一把抓住硕塞的胳膊:“依蓝姐?你说的可是金依蓝?她在哪里?”

硕塞有些惊讶地看着她,摇头道:“不,她不姓金,她是马佳·伊蓝。”

“马佳氏、马佳氏,她应该是被马佳氏救了……”四贞喃喃了两句,看着硕塞,急切地说:“你说的那个依蓝,是不是相貌跟我很像,比我大六岁?”

硕塞看着四贞,点头道:“是很像,至少有六七分像,除了她的眉毛是新月,你的略微扬起,你的鼻梁更高更直些以外,你们简直就像一个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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