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这样,不管进哪家店,但凡四贞问过或者多看了一眼的,福临就看一眼吴良辅,然后吴良辅就会都让人包了起来,没多久,跟的他们的几个人手上就都拿满了东西。

从一家边炒货店出来,连吴良辅的手上,都提上了两包据说京城最有名的糖炒栗子。

四贞已经在指着前面的一家店高兴的喊:“九哥,看,云林鹅!”

她兴奋地说:“传说元代的大画家倪瓒倪云林不但诗书画三绝,而且对饮食之道颇有造诣,云林鹅要用整鹅一只,洗净后,用盐三钱擦其腹内,再用葱一把满鹅腹,外面用蜜拌酒身涂满,再放置锅里,用一大碗酒、一大碗水蒸之,蒸的时候,必须用竹着架着,不能让鹅身近水……起锅时,不但鹅烂如泥,汤亦鲜美。九哥,反正这会也快到用午膳的时间了,咱们去尝尝?”

福临见四贞一脸向往,点了点头道:“好吧,小馋猫,看在你竟然能记得这云林鹅食谱的份上,咱们就去尝一尝。”

吴良辅低头看着手上的两包栗子,有些犯愁:这侍卫们的手上都拿着东西,真有点事,可怎么办?还要进酒家用膳,安问题,怎么解决?

见前面福临等人已经抬步,朝那家挂了云林鹅的店铺走去,吴良辅连忙跟上。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就在这个时候,有一群衣衫褴褛的半大孩子从街角跑了过来。

吴良辅不由扬声:“注意,保护九爷。”

结果,那几个衣衫褴褛的孩子靠近他们,只是伸手讨钱。

侍卫们手上拿着东西,看到只是些孩子,不是刺客,一时也没在意,除了将福临和四贞护在身后,就只对那些孩子威胁道:“走开,走开,到别的地方去,小心冲撞了贵人,要你们的命!”

那些孩子许是被富人老爷们喝斥惯了,往后退了两步,却并没有散去,仍然可怜兮兮地伸着手哀求。

其中一个大点的,凄惶地说:“可怜可怜吧,好心的公子,给几个铜钱,我们的额娘快要病死了,可怜可怜吧,赏几个子!”

那些孩子穿着破旧,有些地方甚至可以露出肉,寒风刺骨,四贞看着不由打了个寒颤。

看看那几个衣着单薄,面黄肌瘦的半大孩子,再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虽然是男子的服装,上头也用暗金线绣了繁丽的花纹,就连膀褂子上的扣子都是用羊脂玉雕琢而成。

四贞觉得心里头有些酸楚。

“九哥——”她转过头,可怜巴巴地看着福临,又看着那些讨钱的孩子。

这回,不用福临示意,跟在身后的吴良辅就掏出一锭银子,扔给那大孩子,嘴里还说道:“行了,我们小爷心善,拿着银子快回去给你们额娘看病吧。”

几个孩子千恩万谢,然后转身准备离去。

吴良辅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惊变突起。

当几个孩子离开时,吴良辅才发现,有个妇人趁着他们分神之际,已经猫腰从炒货店的铺面门边溜了过来,此时正慢慢起身,抽出长剑,刺了出来,剑尖所指的位置,正对着皇上。

有两个侍卫在前面几步,吴良辅和另两个侍卫在后面,中间只有四贞和福临。

救之不及,那一剑势必要刺中皇上。

“小心——”吴良辅失声惊呼。

在吴良辅还没有惊呼之前,四贞已经看到从福临左侧斜刺过来的剑,而她,在福临的右侧。

不假思索,四贞将福临往自己身前一拉,两人换了个位置。

几乎是手上动作的同时,她的右脚,就朝那剑身踢了过去。

那妇人已经贴墙站起身来,她身体修长,面色沉稳,穿着一身和街道旁店铺墙面颜色接近的棕褐色劲装,手上的长剑在阴霾的天色下发出冰冷的光芒。

以为必中的一剑落了空,那妇人不由一怔。

此时,四贞的脚已经踢上了她手中的剑。

妇人显然没料到四贞一个看着弱不禁风的小公子竟然有这样的力气,手中的长剑险些被踢脱手。

只是这一会儿功夫,四个侍卫已经丢了手上的东西,纷纷拔剑,呈半弧之势慢慢朝妇人围了过来。

吴良辅赶紧护着福临和四贞退到一旁。

那妇人不惊不慌,持了长剑,且战且走,退至街面。

街面上的商贩们见势不好,如同鸟兽般四散开去,来不及推走的货架,推车,各种货物,翻落了一地。

侍卫们互相递了一眼色,迅速布成一个圈,把妇人围在中间。

寒厉的剑光涌起,恍如一张漫天漫地的大网,把那妇人卷入了绵延不绝的剑浪之中。

那妇人并不畏惧,冷哼一声,从容不迫地挥剑迎战。

街道并不太宽,加之满地都是翻落的货物,惊叫着乱跑的商贩、行人,并不利于多人同时施展,反而让那妇人占尽了便宜。

看似她在不紧不慢的出剑,但每剑攻到之处,那里侍卫的剑速就会明显受滞,渐渐地,围着着她的包围圈已经被拉开了一个口子。

大家有攻有守的过了几十招,那妇人的攻势越发凌厉,她挥动长剑,朝最弱的一个待卫强攻过去,那侍卫“哎哟”一声,显然受了伤,因为地势所限,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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