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秀,带着你的人维持秩序,有捣蛋的不要手软。真当我朱魔王是软蛋不成?”

朱顺明看到人群开始混乱,有不守规矩的家伙插队,浑水摸鱼的家伙趁机偷盗,心怀鬼胎的家伙四处煽动,扰乱秩序。他命令刘文秀上岸,整顿场面。是该露出尖锐的獠牙了!不然谁都想要咬一口,无伤大雅但膈应人。

“咚咚咚……”

战鼓响起,第二千户所士兵排着整齐的队伍,迅速冲上岸,兵器出鞘,毫不客气的将捣乱的家伙打倒并带走。

“你敢打我?我是……哎呀……”

回答他的是刀柄狠狠的一击。

“为什么抓我?我是买粮的。”有人叫屈。

“装粮食的袋子呢?买粮的银子呢?都没有?戏弄老子?啪……砰……”

士兵狞笑着将油滑的混混打倒在地,并狠狠的踢上几脚。

“咱们长沙卫的兵你也敢欺骗?活不耐烦了?”士兵鄙视着地上的混混,言语中显露出浓浓的自豪。

这些当兵的太凶悍野蛮了。万寿码头叶老大也敢打?刘公公的人也敢抓?胡家二管家被打成死狗?这些当兵的也太大胆了!

买粮的人群畏畏缩缩看着士兵们行凶,又害怕又高兴。害怕这些当兵的不分青红皂白前来殴打自己,高兴那些吸人血吃肉人的家伙得到了惩罚。

士兵们很快用绳索隔出一条条单人通道,买粮的人群排成长长的队列,依次有序买粮。

士兵不停在买粮队伍周围游走巡视,展现高昂的士气和训练有素的英姿,宣示朱顺明的势力进入了扬州府。

………………

马田熙气势汹汹的闯进知府衙门,身后跟着同样气愤的众粮商。

“吴大人,昨日才商讨完,今日朱二愣子就在扬州开粮行。你们是不是商量好的?他朱二愣子如此便宜卖粮,让我等粮商积存的高价粮食如何处理?”

吴桂芳一脸惊讶道:“马大人何出此言?扬州缺粮,本官只好低下脸面,给湖广方巡抚去信求援。你等不是说没有存粮吗?何来积存高价粮之说?本官为黎民百姓所想,求来低价粮,想来上到皇上、下到黎民都会褒扬。”

“你……”马田熙气得说不出话来。

吴桂芳那个解气。

“真不知你一个阉人的狗腿有何嚣张可言?昨日不是趾高气扬吗?不是没粮吗?本官给过你们机会,可惜你等不识趣。本官不能奈何尔等,不是还有天不怕地不怕的朱二愣子?”吴桂芳暗喜着。

“我去找刘公公。我就不信治不了这个朱二愣子。”马田熙转头走人,气得起码的礼数都忘了。

………………

粮店一直忙活到戌时,伙计们一再保证明天照常卖粮,买粮的人群才陆陆续续散去。

随着消息的扩散,明天会有更多的人前来买粮。

一天下来,伙计们都累坏了,匆匆扒了几口饭,也懒得洗漱,倒头就睡,很快进入梦乡。

保杨湖(瘦西湖)进入夜生活模式。红楼绿馆莺歌燕舞,游船画舫灯火暧昧,姐儿鸨母迎来送往,大腹便便的商人一掷千金以度春宵,满腹才气的书生吊着书袋以求美人笑,就算护院打手之类的人也早就找到一两个相熟的粉头,你侬我侬去了。

这种纸醉金迷的景象,才透着大明富甲天下的底气,对比出人世间的不公平。

万寿码头附近住的都是掌柜、伙计、搬运之类的穷苦人,早早就上床歇息,整个万寿大街笼罩在黑暗之中,隐隐能听到若有若无的喘息声,夹杂在寒风轻抚和水流哗哗声。

夜凉如水。

亥时许,寂静的万寿大街隐隐传来繁杂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喧嚣,一如往常的嚣张。

“看什么看?狼帮办事,活不耐烦了?统统回去睡觉。”

万寿大街的住户听到喧嚣声,纷纷起床打探。听到狼头嚣张的呵斥声,都吓得缩回头去,心惊胆战的拱手祈祷菩萨保佑自己,诅咒阎罗王为何不将这些恶贯满盈的家伙带走。

狼帮是扬州盐商们豢养的除盐丁之外的非官面上的打手。

扬州盐商财大势雄,狼帮行事自然高调嚣张肆无忌惮。整个扬州府三县三州,狼帮比官府更加横行无忌。

几十个狼帮帮众毫无掩饰的将玖安粮行包围住,一点都没有暗夜行事的心虚和畏惧。

“倒火油。”

狼头狞笑着,嘴里叫嚣道:“在扬州城,居然敢跟胡老爷斗,真是活不耐烦了。”

火油倾倒在粮行木质门板、窗户上,发出刺鼻的气味,随着寒风飘出老远。现场笼罩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万寿大街其余居民闻到火油的气味,都吓得赶紧起身,收拾细软,准备水源,以防殃及池鱼。

狼头看着地面流淌的火油,正要喊着“点火”,突然发觉气氛不对劲。

不待他反应过来,“嗖嗖嗖”,箭如雨下,将一众狼帮喽啰钉在地面上。鲜血混合火油,慢慢汇聚成细流,沿着大街两边的暗沟,流到万寿码头,流进廖家沟,让河水洗尽罪恶。

狼头感觉胸口剧痛,一股巨大的力量将自己推得后退近一丈。他低头看了看没羽的箭尾,身的力气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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