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唇亡齿寒,在一家即将被吞并的时候,另一家也会相应的起身反抗。

江南军始终自诩居住在江南,可以无虞,致使他在董宪败亡的时候,都没有出兵增援董宪,将他接回江南,而导致董宪败亡在琅琊台,当初的鼠目寸光让瓜田仪意识到,刘秀已经太过强势了,更始帝刘玄一旦败亡,下一个,必然是顺江东进,攻打江南和江东。

兔死狐悲,唇亡齿寒,刘秀能够放过自己吗?答案很肯定,他一定会讨伐自己,那么,唯一的路,便是在刘秀之前,增援刘玄,使他能够保持实力,只有这样,刘秀才不能顾此失彼,放弃刘玄而来讨伐自己。

在一夜的思考之后,瓜田仪还悟出,如果当初自己接回董宪,此时,自己完可以派三万兵马,帮助董宪重新夺回琅琊,控制徐州,徐州一旦吃紧,此时的刘秀必然会力回防山东,剿匪平叛,那么,江南和江东的危局将会迎刃而解。

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也不可能给自己后悔的机会,就当刘秀的十万大军南下,与刘信会师湖阳县的时候,一支十五万人的队伍乘着上万艘战船缓缓西进,他们在竟陵缓缓登岸,在南阳打这一仗远远要比在江东与刘秀交战好上百倍。

也正是因为瓜田仪的忽然南下,使得刘秀不得不临时改变策略,他将军队在襄阳城扎下营寨,军驻防襄阳由攻变守,寻找战局。

已眼下的形势,他们二人还不敢轻易北上,来激怒自己,那么,这一战,自己必须寻找突破口,争取一战,将双方都击溃,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刘秀便可以分兵继进,收复南阳的同时,也可以收复江东,何乐而不为呢?

就这样,刘秀在襄阳屯兵,一屯就是三个月,下过秋来,收获的季节,但瓜田仪的军队却不能回到自己的家乡,而南阳的刘玄也因为刘秀军驻守襄阳,只需两天的时间,便可以抵达江陵,亦或者,他如果急行军,依靠骑兵强大的机动力,一天时间也能够抵达,这样,战局就会变得复杂了。

宫殿内,刘玄负手在大殿内徘徊,下面,是他的几个重臣王匡,王凤,朱鲔和廖湛,而殿内,还有一个远方的来客,是江南军的军师迟昭平。

刘秀的突然强势,也吓得江南军不敢在龟缩起来,他们此时率领大军来到南阳,就是想在这里帮助自己,帮助自己,之时他们的一个说词,他们其实真正的目的,是想在这里,击溃刘秀军,而迟昭平的到来,无疑是想在自己这里搜刮补给,供养军队。

是啊!十五万大军啊!他们的数目太过庞大,从江东运粮过来,肯定是有些吃力,究竟募粮,他们的能力还不够,但刘玄却有忍不住自嘲的笑了,自己只不过是王匡手下的傀儡而已,恐怕,他们只能和王匡去谈此事了。

但自己在这里是必然的,想到这,刘玄不由清了清嗓子,笑道:“不知貴使来,有何要事?”

迟昭平见刘玄终于说话,他有些不悦,他还以为刘玄是哑巴呢?此时,迟昭平回一礼笑道:“东汉国大军南下,皇帝陛下不担心吗?”

“当然担心。”刘玄不自觉的回了一句,发现自己说话有些失礼,不由补说道:“但朕麾下有精兵猛将,何愁无法抵御东汉军?”

刘玄将手向上一扬,做一个劈人的手势,笑道:“管教他来多少死多少。”

这个皇帝疯了吗?迟昭平不由笑了起来,这时,他看向一旁的王匡,用同情的目光看向他,朗笑道:“我猜想,贵国的皇帝陛下一定是压力太大了。”

这虽然是句玩笑话,但其中的嘲讽之意不言而喻,刘玄虽然心中暗恨,却又不能回击,这时,王匡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指着宫外笑道:“貴使不妨到我府里详谈吧。”

二人互相礼让,并肩向外走去,这时,王凤看了看刘玄,又看了看王匡,不由一叹,与朱鲔一起走了出去,大殿内再次变得安静,刘玄失落的坐回到銮椅上,这个王匡,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带走来使,还理都不理会自己,走到时候都不看自己一眼,他心中还有自己吗?

怒会,愤怒,刘玄狠狠将墙壁上的一柄剑拔出,将銮椅的扶手砍掉,愤愤的扔掉剑,向内殿走去。

丞相府内,王匡缓缓坐下,这时,迟昭平也在一个软席上缓缓坐下,一名侍卫送上茶水,行礼离去,屋内出现了短时的安静,但很快,王匡的一声干笑打破了安静,他双眼紧紧的凝视迟昭平,笑道:“说吧!这里是私宅,此刻就你我二人,你们来的目的和需要什么?大可以说出来。”

这个王匡还是蛮阔气的嘛,迟昭平在心中暗笑,不久,他开口说道:“既然丞相大人如此说,我不妨告诉你,如果这一战,我们两家不能击败刘秀的东汉国,结局只有一个,你我都会双双败亡,但我敢肯定,第一个败末的不会是我们江南军。”

迟昭平的话有些恫吓和威胁,王匡有些不喜欢,但此时,刘秀的兵马就在襄阳,相隔不远,此时不是摆架子的时候,生死存亡,王匡这些年学会的最大本事,就是冷静,隐忍,他不由干笑了两声:“貴使能说的更明白一些吗?”

迟昭平笑了,他看着王匡,朗笑道:“我们需要粮食和草料,让我们能够在耗下去,不出半个月,我们便可以同时进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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