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面对老道士的询问,左凌泉微笑回应:

&ep;&ep;“当不起剑仙二字,多带一把备用罢了。”

&ep;&ep;“看小有气度,不是剑仙恐怕也相差不远,此行是去落剑山凑热闹?”

&ep;&ep;左凌泉刚出关不久,对华钧洲一无所知,旁边的谢秋桃,倒是接话道:

&ep;&ep;“怎么?落剑山又开始搞事情了?这次是广邀群雄问剑,还是比武招亲嫁闺女?”

&ep;&ep;瞧见左凌泉不了解,谢秋桃又转头解释了一句:

&ep;&ep;“落剑山是华钧洲的老宗门,以前威风得很,号称和绝剑崖双雄并立,结果有次太嚣张,被黄潮老祖劈了一剑,真变成了‘落剑山’,就此一蹶不振。剑修都只认第一,落剑山沦落为二流宗门,自然没名气了,所以经常搞些花样,给自家宗门炒热度。”

&ep;&ep;老道人抚须一笑:“姑娘倒是好见识,不过落剑山再一蹶不振,也是华钧洲老派仙家,规模不比九宗后面几家小,用‘二流’形容太过了。

&ep;&ep;“这次倒不是落剑山搞花样,约莫两年前,剑皇城有个年轻剑修去那边问剑,按规矩打三场,前两场完胜,狠狠打了落剑山的脸,把落剑山的少当家逼出来了,落剑山不出意外赢了,但那少当家嘴不干净,来了句‘东洲剑学,不过旁门左道,看你天赋不错,可愿入我落剑山?’。”

&ep;&ep;“这么嚣张?”

&ep;&ep;谢秋桃满眼意外,看了看左凌泉。

&ep;&ep;左凌泉没什么表情,只是在琢磨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事儿。

&ep;&ep;老道人叹了口气:“确实嚣张,蔑视一洲剑学,黄潮老祖恐怕都不会说这话。咱们这边听说后,近两年有不少年轻剑侠过去讨说法,可惜连第一关都过不了。”

&ep;&ep;左凌泉询问道:“十剑皇没派人过去?”

&ep;&ep;“按照剑皇城的风格,都是谁丢了人,谁自己捡回来,旁人哪会插手。”

&ep;&ep;老道人说到此处,又压低声音道:

&ep;&ep;“而且现在是落剑山目中无人,旁人当热闹看,剑皇城要是派人再打输了,‘东洲剑学旁门左道’的说法,可就坐实了,不说外人,惊露台和云水剑潭都得骂他们娘。”

&ep;&ep;左凌泉恍然,点头一笑,随口聊了几句后,询问道:

&ep;&ep;“道长也是去华钧洲?”

&ep;&ep;老道人望向外面淋雨的小道士:“去道家祖庭给祖师爷上柱香,顺便看看能不能托关系,让外面那蠢蛋儿留在那边修行,老道我是教不了,再折腾下去,不被气死,也得减寿几十年……”

&ep;&ep;“看来顺路,在下左慈,路上还望道长多关照。”

&ep;&ep;“唉,哪里话,左小友不嫌弃,直接叫我吴老道即可……”

&ep;&ep;……

&ep;&ep;第二章崔怂怂

&ep;&ep;叮叮——

&ep;&ep;细密雨滴洒在窗外的飞檐上,檐角挂着的银铃在风中轻轻摇晃,发出空灵悦耳的轻响。

&ep;&ep;一袭云白长裙的吴清婉,在窗后侧靠,右臂搭在窗台上,因为沉甸甸的衣襟太饱满,压着微微变了形状。

&ep;&ep;初夏烟雨很美,吴清婉此时却无心欣赏,秋水般温润的双眸,望向了雨幕后遥远的西方,五味杂陈。

&ep;&ep;从神火洞天出来,满打满算也不过十天,吴清婉的记忆,依旧停留在年关时阖家美满的气氛里。

&ep;&ep;本来以为要一起前往华钧洲,吴清婉心在左凌泉那里,对往后的万里奔波并没有什么感觉。

&ep;&ep;谁曾想到,不过一转眼的时间,就和凌泉分开了,而且目前来看,以后都是聚少离多的情况。

&ep;&ep;吴清婉早已适应了妻子的身份,回过味来后,心头逐渐浮现出思念、担忧、不舍……,这种情绪弄得人度日如年,想凝神闭关都静不下心。

&ep;&ep;其实这样也怨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脸皮不够厚。

&ep;&ep;几个人前后从神火洞天出来后,灵烨准备按照计划去海外,事前和上官老祖报备了一声。

&ep;&ep;结果老祖觉得灵烨道行太高,一起走凌泉没有命悬一线的紧迫感,灵烨也贪恋男色无心修行,所以让两人分头行动,给灵烨另行安排了差事——去拜访铁簇府的几家友宗,顺便到八臂玄门给老祖的领路人‘上官天霸’烧点纸钱。

&ep;&ep;游历路线和凌泉去绝剑崖的路径相差不大,但交汇之地不多,此举的意思,自然是让两人都学着独当一面,都快玉阶老祖了,以后还得扛起九宗的担子,光逍遥自在不去管宗门事务可不行。

&ep;&ep;灵烨知道老祖用意,听从了这个安排,本想独自出门。

&ep;&ep;但姜怡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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