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对手不显山漏水的话,一般看不出来,如果要应对提防,只能从外在方面着手。一般来说,对手‘年纪越小,天赋越高;年纪越老,剑技越妖’,两种人应对方式也有所不同。”

&ep;&ep;“哦,此言何解?”

&ep;&ep;“天赋过人者,必然剑势如火、盛气凌人,要防止被对方突袭瞬杀;经验老道者,则剑势如影,鬼魅莫测,要避免与其缠斗被找到破绽……”

&ep;&ep;“那我属于哪一种?”

&ep;&ep;“剑势如疯狗,既鬼魅莫测,又盛气凌人。”

&ep;&ep;“好眼力!”

&ep;&ep;……

&ep;&ep;吴清婉斜靠椅子扶手,用手掌掩住小口,明显憋得很难受;想要专心看打擂台,但打擂显然没听相声有意思,思路慢慢被带偏。

&ep;&ep;也不知就这么听了多久,天色完全黑透,今天的比拼快要散场了,后方忽然传来脚步声,以及一声略显焦急的:

&ep;&ep;“师父。”

&ep;&ep;吴清婉回头看去,却见弟子小花从侧面廊道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只传讯用的鸟儿,走到跟前小声道:

&ep;&ep;“左师兄带队巡山,好像在熊瞎子岭一带遇到的厉害凶兽……”

&ep;&ep;吴清婉脸色猛然一变,急忙起身走向了栖凰谷后方的兽圈。

&ep;&ep;而擂台周边,左云亭正兴致勃勃地点评台上的弟子,说了半天不见人接话,转头看了眼,却见方才还在身边的老陆,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知跑去了哪里。

&ep;&ep;“嘿?上茅房也不打个招呼……对了,这位道友,仙人要上茅房吗?”

&ep;&ep;“我又没成仙,咋知道。不过应该是不用,不然一想到九天之上的仙子,也得……”

&ep;&ep;“那仙人长个屁股有啥用?”

&ep;&ep;“你长个脑子,不照样和没有一样。”

&ep;&ep;“道友,你说话客气点,知道我师父是谁吗?”

&ep;&ep;……

&ep;&ep;-----

&ep;&ep;天色漆黑如墨,雨林间伸手不见五指。

&ep;&ep;已经恢复清澈的水潭之中,左凌泉平躺在潭底,屏息凝气,观察着水面之上的动静。

&ep;&ep;河湖之间五行之水浓郁,只要不停炼化天地灵气,左凌泉基本上憋不死,但有伤在身,也没法撑太久;更何况王锐只有炼气三重,五行也不亲水,体内真气入不敷出,渐渐脸色开始涨红,有点憋不住了。

&ep;&ep;时间已经过去半个时辰,水潭外伸手不见五指,水中也听不见声音,左凌泉安静等待,直到一道电光亮起照亮大地,水潭表面守尸的食人蜂消失后,他才猛然起身冲出了水潭。

&ep;&ep;哗啦——

&ep;&ep;雨幕中水花四溅,雷光消失的一瞬间,左凌泉冲天而起,眼神迅速扫过周边雨林——周边一片死寂,食人蜂不见了踪影,除了地上的几具尸体,再无其他动静。

&ep;&ep;确定没有危险,左凌泉落在地上,脚步不稳一个踉跄,直接坐下了。

&ep;&ep;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方才一番搏杀,衣袍早已经破破烂烂,虽说在水潭里洗清了淤泥,但皮肉之上的淤青也全部显现了出来,明显能瞧见雷击后,皮肤表面的扭曲纹理。

&ep;&ep;左凌泉后背正中一记盾击,本就受了内伤,最后又被雷劈了个正着,虽说有尸体格挡,但体内窍穴经脉,还是被汹涌之际的雷法冲击,出现了损伤。此时安稳下来,左凌泉只觉浑身上下都是刺痛、灼烧,就好似被扒了层皮一样。

&ep;&ep;哗啦——

&ep;&ep;很快,背后再次传来出水声,王锐从水潭里爬出来,直接躺在了地上。

&ep;&ep;王锐劫后余生,还觉得有些难以置信,瞧见左凌泉在旁边坐着,他气喘吁吁地道:

&ep;&ep;“左……左师兄,你真厉害……我都没想过今天能活着出来。”

&ep;&ep;“别高兴太早,跑了一个,搬来救兵还得死。”

&ep;&ep;左凌泉休息片刻,怕敌人折返,不敢再停留,杵着剑撑起身体,往外走去:

&ep;&ep;“收拾东西,先离开这儿。”

&ep;&ep;王锐也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连忙爬起来,帮忙收拾地上的物件。

&ep;&ep;食人蜂如蝗虫过境,方才搏杀的水潭周边,已经不剩下任何活物。

&ep;&ep;左凌泉低头查看尸体,黑色斗篷下面,除了衣服布料,便只剩下白骨和毛发,连一点肉渣都不剩。

&ep;&ep;彼此虽然追逐厮杀很久,但左凌泉并知道这几人的身份,只隐约听到了几个名字,至于面容,除开那个须发洁白的游方术士,其他人都没能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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