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暂时弄不清底细,左凌泉不敢久留,没有仔细探查,第一时间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铜镜。

&ep;&ep;方才一番搏杀,哪怕是最后惊天动地的雷法,留给左凌泉的印象,都没有这面铜镜深。

&ep;&ep;他现在总是明白,算计姜怡之后,姜怡为何会生那么大的气了。

&ep;&ep;因为这真的很气人。

&ep;&ep;方才那不要脸的老匹夫,一句“看这里”加上一道闪光,气得左凌泉恨不得把他妈杀了。

&ep;&ep;但气归气,正如他对姜怡说的,被阴了只能说自己道行不够,总不能骂对手无耻,吃一堑长一智,才是修行中人该有的应对方式。

&ep;&ep;此时好不容易击杀了对手,这等阴损至极的物件,以左凌泉的行事风格,自然得……得好好珍藏。

&ep;&ep;左凌泉把铜镜拿起来,确定没有受损后,用袖子仔细擦干净,以黑色斗篷的碎布包好。

&ep;&ep;左凌泉不清楚这世道有没有储物袋类似的东西,但炼气期的修士肯定没有。

&ep;&ep;因此即便是野修,也不可能把家底全背身上,一般只会带随身的必需品;至于家底藏在哪儿,道上仙师多半寄存在宗门,野修估计就是在没人知道的地方挖个坑。

&ep;&ep;这名游方术士的身上,除开铜镜,便只有三枚白玉铢和些许丹药,身上的衣服看起来也不错,左凌泉刻意斩首没损坏,此时把衣服也拔下来了。

&ep;&ep;摸完一具尸体后,左凌泉又捡起了掉在地上的符夹。

&ep;&ep;左凌泉第一次使用无忧符,便明白了符箓是多么好用的物件,对得起‘无忧符’这个名字。

&ep;&ep;他打开符夹看了眼,里面有一只金笔和厚厚一沓不下二十张符箓,大部分是草黄色的符纸,看起来品阶不高,白色符箓只有三张,但背后有伏龙山的徽章,想来也是好东西。

&ep;&ep;左凌泉把符夹拿起来收好,因为衣服已经被刺穿,便没有再捡破烂,又去摸下一具尸体;虽然头晕目眩身体难受至极,但摸着摸着,左凌泉还真体会到了点‘杀人夺宝’的快感,连疼痛都缓解了几分。

&ep;&ep;王锐在旁边,自然也没闲着,和左凌泉一起从另一头开始摸。左凌泉只摸修行相关的物件,不要世俗银钱,王锐则是恨不得把骨头都摸回去,在左凌泉摸完后还要摸第二遍。

&ep;&ep;两个人虽然摸得仔细,但时间紧迫动作很快。

&ep;&ep;一趟下来,除开方才所获,还摸到了十三枚白玉铢、一把剑、一根法尺、丹药若干,说不出名字的杂物些许;铁锏是俗物没要,盾牌看起来是个好东西,可惜被打坏了,便也没拿。

&ep;&ep;收拾好战利品,左凌泉背着一堆物件,准备离开,后面还在摸骨的王锐,忽然开口道:

&ep;&ep;“左师兄,我好像摸到宝了。”

&ep;&ep;“嗯?”

&ep;&ep;左凌泉身体很虚弱,不过听到这个,还是眼前一亮;走到跟前低头察看,却见王锐拿着符师被刺坏的法袍,在袖袍位置摩挲:

&ep;&ep;“这个地方比其他位置厚,应该是缝了夹层,里面肯定有好东西。”

&ep;&ep;左凌泉连忙蹲下身来,用剑割开袖袍。法袍极为坚韧,他没真气的情况下全力一剑,也才戳一个小窟窿,此时割了半天,才把袖袍切开,里面露出两页纸张。

&ep;&ep;纸张雪白,如果不是太薄,看起来都像是玉器,但上面并没有文字,只在纸张角落有一个徽记,看起来像是宗门的标志。

&ep;&ep;玉瑶洲南部所有宗门,都能追溯到南方九宗,而九宗又是同盟,所以各大仙门所用物品的格式,基本上都大同小异,栖凰谷的《养气决》便是这种款式。

&ep;&ep;左凌泉虽然看不出这是什么东西,但通过联想,也能猜出这是功法、法技、丹方、符谱之类的东西,这些物件价值几乎没上限,再低,看纸张品质,上面的东西也比《养气决》价值高。

&ep;&ep;左凌泉遮住雨水,小心翼翼将两张白纸收好,又转头和王锐一样,把所以尸体摸了一遍,只可惜,这次没有再找到特别的东西。

&ep;&ep;收拾完战场后,两人不敢再多作停留,快步隐入了雨林深处。

&ep;&ep;-------

&ep;&ep;夜雨无休无止,深山老林的水潭旁,只剩下五具白骨暴尸荒野。

&ep;&ep;时间过去不知多久,收获颇丰的左凌泉早已走远,天空忽然响起一声“霹雳——”,照亮了雨林间的满地狼藉。

&ep;&ep;电光一闪而逝之间,水潭旁莫名多了一道头戴斗笠的身影,刚刚出现,却又好似一直站在那里。

&ep;&ep;老陆背负着双手,走过五具尸骸,深邃眼底带着几分笑意;看他的模样,应该是想起了第一次与人搏杀的场景——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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