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嗯。”陆倾淮坐在龙椅上,应声道。

&ep;&ep;待崔风遥出去之后,青追笑着上前,将手上的花生酪放到陆倾淮的手边,又说了一句:“臣妾刚做的花生酪,陛下尝尝吧。”

&ep;&ep;“放着吧。”

&ep;&ep;青追偏头看过去,陆倾淮一脸冷然,靠坐在龙椅上。明明他离她这样近,明明他同她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甚至有时眼睛里含着笑意,可她总觉得,陆倾淮不管眼里还是周身都散着无尽的疏离感。她想要亲近,可怎么也亲近不起来。

&ep;&ep;青追倾身过去,陆倾淮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栀香,轻轻皱了皱眉,接着开口道:“你先出去吧,朕还有要事处理。

&ep;&ep;“是。”青追有些不情愿地往后退了两步,福了福身子应声道。

&ep;&ep;宫里都传,她是阿矜之后最受宠的人,可,受不受宠,只有她自己知道,陆倾淮从来没有碰过她。别说没碰过她了,就连碰,她都没有碰到过他一丝一毫。

&ep;&ep;“唐祝。”青追出去了之后,陆倾淮唤了一声。

&ep;&ep;“陛下。”唐祝应声进门,只见陆倾淮看了一眼旁边的小碗。

&ep;&ep;唐祝立即会意,走上前去端青追刚刚放到陆倾淮手边的花生酪,唐祝正要出去时,便听见陆倾淮道:“将武添正和高见山叫来。”

&ep;&ep;“是,奴才这就去。”

&ep;&ep;——

&ep;&ep;陆倾淮过来的时候,阿矜正坐在殿外的摇椅上纳凉,手里摇着团扇,穿着一身葡萄紫中衣,闭着眼睛一晃一晃的,看着甚是悠闲。

&ep;&ep;宛音看见陆倾淮进来,福了福身子就退下了。

&ep;&ep;陆倾淮轻手轻脚地走到阿矜的身边,看着她好一会儿。阿矜坐在摇椅上,晃着晃着就困了。

&ep;&ep;迷迷糊糊感觉自己快要睡着的时候,开口唤了一声:“宛音,你去里头拿条毯子来吧。”

&ep;&ep;话音未落,就觉得身子一空,猛地睁开眼睛,就看见了陆倾淮。

&ep;&ep;“陛下。”阿矜唤了一声。

&ep;&ep;“去里头bbzl&ep;睡吧,外头夜深露重,容易着凉。”陆倾淮抱着她往里头走,开口道。

&ep;&ep;将阿矜抱着到榻上,陆倾淮也躺下了,他原就是在御书房那边的汤池沐浴过了才过来的,这会儿正好同阿矜一块睡下。

&ep;&ep;躺了一会儿,陆倾淮蓦然想到什么,开口道:“朕瞧着你整日在宫里闷着,过几日军营演武,你可要去瞧瞧?”

&ep;&ep;“军营演武?”阿矜重复地喃喃了一遍。

&ep;&ep;“嗯。”陆倾淮应声道。

&ep;&ep;“陛下也会去吗?”阿矜方才困晕头了,有些懵懵地问道。

&ep;&ep;“自然。”陆倾淮轻笑着应声道。

&ep;&ep;“好。”阿矜听陆倾淮应声之后,接着应道。

&ep;&ep;前两年在陆政身边侍奉的时候,也去看过军营演武,说白了,就是向文武百官彰显国威。不过,倒是还挺有意思的,那种氛围,看着让人心潮澎湃。

&ep;&ep;——

&ep;&ep;阿矜是被宛音叫醒的。

&ep;&ep;“娘娘,今日军营演武,娘娘若是再不起,可就要迟了。”宛音端着洗漱的水进来。

&ep;&ep;阿矜躺在榻上伸了一个懒腰,才从榻上坐起身。洗漱完用完早膳往练兵场去。

&ep;&ep;天气炎热,即便还是早晨,就已经感受到了隐隐的热浪。太阳已经出来了,虽然没有正午那么毒,可晒一会儿就有些烫人了。

&ep;&ep;快走到练兵场时,看见前头有个男子,坐在四轮车上,脑海里蓦然浮现了一个名字:诸葛容。

&ep;&ep;宛音显然也瞧见了,开口道:“没想到,诸葛家的长公子云麾将军也来了。”

&ep;&ep;诸葛容是诸葛靖的长子,年岁比之陆倾淮稍长两岁,在陆倾淮声名远扬之前,他是边关抵抗蛮夷战功赫赫的小将军。只可惜,漠云山一战,因着粮草不足,援军未到,他连同麾下不到百余人,被蛮夷近千人围剿,最终杀出一条血路。命是保住了,可腿,终究是废了,这辈子只能在四轮车上过了。

&ep;&ep;从前陆政得知诸葛容的事,曾在嘴边念叨过一阵子,当真是可惜了如此将才。他再也不能带兵打仗了,甚至,再也站不起来了。

&ep;&ep;看着诸葛容的背影,阿矜倒是突然想到了陆倾淮。诸葛容的境遇,陆倾淮也碰到过。

&ep;&ep;天合二十一年岁首夜,边关八百里加急,消息一递进宫,就送到了陆政的手里。

&ep;&ep;阿矜未看见传消息的布帛,但却看见了雪白的布帛上的鲜血,鲜血已然暗了,但在跳跃着的烛火的映照下,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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