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下巴反问道。

&ep;&ep;隋媖贞的脸色总算变得难看起来。

&ep;&ep;姬宁昶得意归得意,但小脸蛋还是绷得紧紧的,小身板挺了挺,突然背起手注视着众大臣。

&ep;&ep;“众卿,想必你们都清楚,朕王婶为了胡人之事操劳过多,如今太皇太妃以长辈身份要求朕王婶对她恭孝。朕王婶如果不从就会背上目无尊长的骂名,可朕王婶顾及了太皇太妃、守了孝悌,那她手中的事又该如何处理,谁来顶替她去接近乱党?方才朕说过,要你们好好想想,究竟选何人顶替朕的王婶,你们可想好了?”

&ep;&ep;“这……”

&ep;&ep;一众老臣面面相觑,本以为他之前说的是气话,哪知道他居然是认真的。

&ep;&ep;谁去?

&ep;&ep;他们对胡人了解甚少,谁有那个能耐去跟胡人打交道?而且还是一群祸国的乱党,稍有不慎,搭进去性命不说,万一连累到自己整个家族……

&ep;&ep;“皇上,臣有一人举荐。”沈衍手持笏板再一次出列。

&ep;&ep;“太傅举荐何人?”

&ep;&ep;“皇上,太皇太妃认为王妃闲散懒惰,那臣以为太皇太妃顶替王妃再合适不过。”

&ep;&ep;“沈衍!”他话音一落,隋媖贞目光凌厉的朝他射去,“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让哀家去涉险?”

&ep;&ep;“太皇太妃,臣认为您的话有失身份。”沈衍面无波澜,并躬身回道,“王妃也非寻常人,且又是昭陵王正妻,她能置生死于不顾与乱党斗智斗勇,太皇太妃身为高堂,难道不该为王妃的大义而骄傲吗?乱党作乱、祸国殃民,清除乱党绝非哪一个人的职责,而是与每一个大燕国人息息相关。太皇太妃身为大燕国位份最高之人,怎能说出‘涉险’之话?难道太皇太妃只图安逸享受,对乱党作乱之事全然不顾?”

&ep;&ep;“你!”隋媖贞怒指着他,一口牙都快咬碎了,可叱骂的话却一句都蹦不出来。

&ep;&ep;“太傅说的极是。”姬宁昶忍着笑,继续绷着小脸蛋振振有词道,“太皇太妃既然觉得朕王婶担不起对付乱党之职,那从今日起,朕王婶所负责的一切都交由太皇太妃。”

&ep;&ep;语毕,他朝众大臣看去,“众卿以为如何?”

&ep;&ep;西耀侯司空厥最先应道,“太皇太妃威严过人,且臣听闻太皇太妃曾陪伴太上太皇时足智多谋,深得太上太皇信任,如今让太皇太妃参与平定乱党一事,相信乱党听闻太皇太妃威名之后定会吓得闻风丧胆,说不定我们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将乱党彻底清除。”

&ep;&ep;“西耀侯!”

&ep;&ep;隋媖贞何止变脸,脸色青得让人都不好意思直视。

&ep;&ep;然而,其他大臣暗中睇了眼神之后,除了东耀侯隋书杰,其他人都纷纷附和,“西耀侯言之有理,有太皇太妃亲临助阵,乱党定会不攻自退。”

&ep;&ep;“你们……”隋媖贞怒视着全场,恨不得每个人赏一大耳光子。

&ep;&ep;“嗯。”姬宁昶不停的点头,“西耀侯说得在理,太皇太妃的威名举国上下人人皆知。你们看看太皇太妃此刻的样子,如果真由太皇太妃出面去捉拿乱党,别说区区一小撮乱党,就是雄狮百万也能吓破胆。”

&ep;&ep;众人朝隋媖贞看去,顿时好几名大臣没忍住,当即抽动肩膀笑出了声。

&ep;&ep;隋媖贞难堪至极,铁青着脸朝姬宁昶喝道,“皇上,你可真是不把哀家放在眼中?!”

&ep;&ep;姬宁昶眨了眨眼,突然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太皇太妃,这可是个立功的大好机会。为了我大燕国江山社稷,你可不能辜负我们对你的期望,待除掉乱党,将来你百年之后也有脸面去见朕皇祖父,不是吗?哦,对了,你要朕王婶对你行孝悌,朕也不阻拦了,相信你只要把乱党清除,别说朕王婶对你恭孝有加,就是时时刻刻把你供起来拜拜她也是能做到的。”

&ep;&ep;语毕,他都不给隋媖贞说话的机会,立马就朝众人宣了起来,“传朕旨意,即日起由太皇太妃辅佐朕剿灭胡人以及其党羽,明日午时前将策略呈上,缓一日罚俸禄一年,不得有误!朕要回寝宫休息休息,众卿可以退下了!”

&ep;&ep;不等众人跪拜,他挺着小身板快速朝书房外走去。

&ep;&ep;一脱离众人视线,他拔腿就往昭陵王的方向跑。

&ep;&ep;“皇上……等等奴才……”蒙丙和海笑跟在他后面飞奔。

&ep;&ep;至于书房里的人——

&ep;&ep;一帮老臣忍着笑纷纷离开。

&ep;&ep;就连隋书杰都没好意思继续留下,随着众人快速离去。

&ep;&ep;最后只剩下沈衍、司空厥、古奎忠。

&ep;&ep;因为那一小块碎银的事让古奎忠失了面子,这会儿看着隋媖贞难看又难堪的神色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