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是!”众侍卫得令,纷纷掀开衣角抽出藏在腰间的匕首,满身杀气的冲进小门内。

&ep;&ep;胡府里,很快传来惊慌的呼喊声——

&ep;&ep;“来啊,有刺客!”

&ep;&ep;“快来人啊,有人闯进府里杀人了!”

&ep;&ep;然而,这一声声喊叫并没有吓退晋山和众侍卫,更没有阻止他们满身杀伐的气势,所过之处,只要有人,都没有幸免,一个接一个的倒在血泊中。

&ep;&ep;也不能说他们滥杀无辜,实在是胡家的所作所为让他们愤恨不已。

&ep;&ep;那胡少爷在苗岭村的嚣张样子他们亲眼所见,只是急于寻找皇上,他们没有时间去收拾他。眼下他们的皇上极有可能被关在胡家,试问,谁敢再咽一口气?

&ep;&ep;要是皇上有个三长两短,别说千百个胡家父子,就是他们也得以死谢罪!

&ep;&ep;“说,有没有一个女子和少年被你们抓来?”晋山单手压着一个家奴,匕首紧紧的抵着他咽喉。胡府太大,他们没那么多时间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去搜。

&ep;&ep;“在……在后院……”家奴哆嗦着指着某一个方向。

&ep;&ep;“该死的!”尽管他道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晋山依旧没有放过他,同样是果决的取了他性命。

&ep;&ep;他们也就二十多个人,胡家上上下下加起来上百人,可上百的家奴手持木棍、刀剑也没能抵抗住他们入侵。

&ep;&ep;这些家奴到死都没想明白,究竟是哪里跑来的人,为何如此凶猛无畏。他们更想不到,只因自家少爷的一次邪念,就让富甲一方的胡府惹上了灭门之殃……

&ep;&ep;府里死伤无数,那些夫人小姐们听闻对方凶残的手段,完不敢露面。

&ep;&ep;晋山和众侍卫也没时间去杀他们,当务之急就是赶去后院救人。

&ep;&ep;…

&ep;&ep;深水坑里,古依儿背抵着石壁,体力的透支让她脸色苍白,可一双眼瞳却如饮血过度般爆红。

&ep;&ep;她在坚持,用最后的力气护他……

&ep;&ep;“姐姐……”姬宁昶眼泪啪啪的往下掉,可任凭他如何哀求,下面的人就是不应他。

&ep;&ep;就在他感觉到她水中的身子即将瘫下去时,突然听到头顶上方传来惨叫声。

&ep;&ep;很快,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他头顶上方。

&ep;&ep;“皇上!”

&ep;&ep;尽管泪眼模糊,他也认清楚了来人是谁。

&ep;&ep;这一刻,他绷紧的情绪瞬间崩溃,从记事以来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嚎嚎大哭——

&ep;&ep;“晋山,快救我婶婶——”

&ep;&ep;而水中的古依儿,用着最后一丝力气抬头,看清楚对方的样子后,嘴角倏然勾勒,也就在这个时候,她抓着小家伙脚踝的双手突然松开,手臂无力的垂下,整个身子也不受控制的落入了水底——

&ep;&ep;那一声‘皇上’,她已经没有机会去震惊了。

&ep;&ep;…

&ep;&ep;最终古依儿和姬宁昶得救了。

&ep;&ep;然而,古依儿在冰冷的水中浸泡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加上要托举姬宁昶,被救出深水坑时,也就只剩下一口薄弱的气息。

&ep;&ep;那身体连皮带骨都充满了寒气,把晋山和一众侍卫都看得直打冷颤。

&ep;&ep;晋山带头脱下衣裳给她湿漉漉的身子裹上,其他侍卫也纷纷脱衣,试图把她身子焐热。

&ep;&ep;“婶婶……婶婶快醒醒……婶婶你不能死啊……”姬宁昶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无助的扑在古依儿身上大喊大哭。

&ep;&ep;“快抱她去找大夫!”晋山当机立断的下令。

&ep;&ep;他将姬宁昶从地上拉起来,旁边的侍卫也不迟疑,赶紧将古依儿抱了起来。

&ep;&ep;然而,他们是顺利进了胡府,也顺利救了人,可谁知刚要跑出胡府,却在大门外被人拦住。

&ep;&ep;胡家父子在听闻家中出事的消息后以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

&ep;&ep;“好哇,你们居然敢跑到胡府来抢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见古依儿被人抱着,胡顺鸣指着他们就骂。

&ep;&ep;“到我胡府行凶,简直是胆大妄为、目中无人!”胡家的当家人胡梁也是气得横眉怒眼。

&ep;&ep;姬宁昶一张小脸铁青,瞪着父子俩的眼神中是杀意,“我看你们才是吃了熊心豹胆!欺压百姓、强抢民女、无法无天,真是罪该万死!”

&ep;&ep;“哪里来的小屁孩也敢跟本少爷叫嚣,本少爷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被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指骂,胡顺鸣当然不服气了,凶恶的朝身后家奴下令,“来啊,把这些不知死活的刁民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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