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言辞犀利,完全不给李悬念留面子,“李岛主这算盘打得真好。如果白雨元中了你的计,动了歪心思害我,你必然会抓住他的小辫子,再把这件事说给小师叔听,届时,你不费吹灰之力就能除去两个你不喜欢的人;退一步来讲,如果白雨元受你挑拨,却没有除掉我的本事,你也可以让白雨元做的蠢事败露,让他无法缠着小师叔。这件事不管怎么算,你都不亏。”

&ep;&ep;“瞧你说的,我可从未动过这种念头。”李悬念喝了一口茶,神色坦荡道,“我要那石心,真的是为了我母亲。你常年在清原可能不知道,我母亲与现在靖国掌权的大长公主关系不睦,我求这块石心,不过是出自孝心,你又何必把人想的那么坏?再说,我只是阿容的好友,没道理对你和那位白雨元下手。”

&ep;&ep;若清早就知道李悬念不会承认这事,若清也不在意,“是我想多了还是你说少了,都是无所谓的小事。李岛主可能不太了解我,我这人心胸狭隘,心里厌烦白师叔总缠着小师叔,也不想忍他。”

&ep;&ep;若清说得十分直白:“可我在清原无权无势,白雨元又是掌门一手带大的爱徒,我们两人实力地位相差太多,且不说我有没有可以成事的条件,即便我真的成功陷害了白雨元,那些师叔师伯也不会为了我一个可有可无的弟子,伤了他们宠爱的小师弟。”

&ep;&ep;他把自身的情况交代得一清二楚。

&ep;&ep;李悬念却故作惊讶,“你这话不适合说给我听。”

&ep;&ep;“我这话只适合说给李岛主听。”若清说,“我和李岛主很像,因为很像,我一眼就能看出李岛主是什么样的人,而比起针对李岛主,我更想劝李岛主和我联手,我们先除了白师叔,再说我们两个人的事。”

&ep;&ep;李悬念摇了摇头,并不认同:“你这话太阴毒了,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ep;&ep;若清也不劝他,只说:“做不做随你,但你要想清楚一件事。”

&ep;&ep;“我——是帮着傅燕沉的。”若清的身子往前去了一些,一字一顿道,“你看我再不顺眼,只要有傅燕沉在,我和小师叔都没有在一起的可能。而我这般在意傅燕沉,何尝不是暴露了我的弱点给你?”

&ep;&ep;“而你与我和白雨元不一样。”

&ep;&ep;“我和白雨元都住在清原,我们比你有优势,加上他白雨元又是不安分的性子,若是有一日他寻了机会,与小师叔发生了什么事,以小师叔赤诚死板的性子,小师叔这辈子都会被他吃得死死的,到时小师叔便和李岛主再无可能了。”

&ep;&ep;“我想李岛主也懂两权相害取其轻。燕沉和白雨元不同,你应该也看得出来,燕沉不会动歪心思,性子又急躁,两方一比,白雨元除与不除都随你。”

&ep;&ep;说完,他收起了那块推到李悬念面前的石心站了起来,却听身后的李悬念问他:“你要怎么除去白雨元。”

&ep;&ep;若清见他搭话,不知怎么想的,竟然说了一句:“你可以继续借刀杀人,我只装不知道这件事。你也可以把这件事说给小师叔听,试试小师叔是信你还是信我。”

&ep;&ep;这话说完,他抬脚离去。

&ep;&ep;李悬念看着他的背影,气定神闲地放下茶盏,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好与不好。

&ep;&ep;临近深夜,客栈终于静了下来。

&ep;&ep;没有一点睡意的白雨元躺在床上,睁着一双眼看向床幔,心里念得不过是白日发生的那点事。

&ep;&ep;他心中惦记着澶容,忘不掉澶容对若清的照顾,一颗心因为嫉妒有了伤口,而后结合着李悬念那几句挑拨的话,终于忍不住坐了起来,开始琢磨起怎么做才能除掉若清,事后还不会被澶容怀疑。

&ep;&ep;思考许久,他想起一个人,提笔写了一封信,召来能够隐形的灵鸟送出,不曾想这灵鸟刚飞出他的房间,便被人发现了。

&ep;&ep;坐在房上的澶容一只手掐着灵鸟,一只手拿着一块白玉,冷睨了一眼刚刚回到客栈的傅燕沉,等到跟着傅燕沉的狻猊出现在视线中,这才直起身子,解下灵鸟身上的信件。

&ep;&ep;信上是白雨元的字迹。

&ep;&ep;——“兄长,过两日我会路经青州,劳烦兄长提前把千尸阵放出来。”

&ep;&ep;“还望兄长把隐尸阵做好。”

&ep;&ep;“这事也别与旁人说。”

&ep;&ep;“我在陈河有处宅子,若不嫌弃,兄长可以去那里看看……”

&ep;&ep;看到这里,澶容把纸条还给灵鸟,挥手把鸟放了出去。

&ep;&ep;澶容不知这封信是白雨元写给谁的,只知尸阵煞气重,若是寻常人误闯尸阵,不死也要折腾掉半条命。

&ep;&ep;心里想着这件事,留在房顶的澶容抬起手,放出了一只金色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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