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若清顺着这只手看去,发现澶容正站在他身后,一副刚从外面回来的样子。

&ep;&ep;“小师叔,你去哪了?”

&ep;&ep;“看到燕沉出去,跟上去看看。”

&ep;&ep;若清跟着澶容进了房间,好奇地问:“他出去做什么?”

&ep;&ep;“他今日在街上与人吵架,动手打了人。”澶容坐在桌子旁,放下手中的长剑,客观地说:“大概是内心难安,特意找了过去。”

&ep;&ep;“他去给那人赔不是?”听到这句话,若清的眼睛立刻亮了,只觉得这是好友脱离邺蛟骨影响的第一步。

&ep;&ep;“算是吧。”

&ep;&ep;这话的口气可就不对了。

&ep;&ep;若清不解地问:“为何是算是?”

&ep;&ep;“他拿灵石给人做补偿。”

&ep;&ep;“好事啊。”傅燕沉又没钱。

&ep;&ep;“他把灵石砸在了那人脸上。”

&ep;&ep;“……失手了吧。”

&ep;&ep;“见那人鼻血流个不停,他笑了一声,很嚣张地走了。”

&ep;&ep;“……”

&ep;&ep;实在不能昧着良心继续给傅燕沉找借口,若清不说话了。

&ep;&ep;澶容在这时看向他带来的饭菜。

&ep;&ep;若清察觉到这点,抬起眼睑。

&ep;&ep;其实在看到澶容之前,若清想说这饭菜是傅燕沉让他送来的,可现在他知道澶容一直跟着傅燕沉,也懒得再去帮惹是生非的好友刷好感,索性大大方方地说:“方才见小师叔什么都没吃,就给师叔拿了一些过来。你尝尝,这家店做得菜味道不错。”

&ep;&ep;说罢,他坐了下来,勉强地说:“要是小师叔自己动手不方便,我也可以喂小师叔。”他像之前一样,把菜夹到澶容的汤匙之中,解释了一下。

&ep;&ep;“方才白师叔和李岛主都在,我想小师叔应该不愿在他们面前被人喂……又看白师叔缠你缠得紧,这才拦了一下。”他问澶容,“师叔生气了吗?”

&ep;&ep;“不是气你。”

&ep;&ep;“那就是不喜欢白师叔了。”若清说到这里,弯起了一双笑眼,可之后他不理解道,“师叔既然不喜欢白师叔,为何不赶他走?”

&ep;&ep;澶容瞥了若清一眼,没说白雨元和李悬念在时若清会格外关注自己。

&ep;&ep;他发现了这件事情,却不想暴露自己这点卑劣的小心思,只给若清倒了一杯茶,“说过,没用,所以送了花。”

&ep;&ep;“花?”若清不懂,这跟送花有什么关系?

&ep;&ep;澶容见他不明白,不愿说清,只道:“是我很喜欢的花,在禁地找到的。花开的时候,薄薄的红雾散得很漂亮。”

&ep;&ep;若清皱起眉,“你送他花,他心里高兴,你更赶不走他了。”

&ep;&ep;“所以送花还不够?”澶容听懂了,也学会了,“晓得了。”

&ep;&ep;若清正好很好奇,听他提起就顺口问了一句:“师叔为何会入禁地?”

&ep;&ep;澶容说:“十二岁那年路过禁地入口,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被引了进去。”

&ep;&ep;“掌门没去救你?”

&ep;&ep;禁地的限制是针对若清这种低阶修士,像是澶容和素音这种强者,是可以自由来回的。

&ep;&ep;“他去了,发现我更适合在禁地,就没带我出去。”

&ep;&ep;若清不懂修行的事,也不懂其中奥秘。他对修士的事不太感兴趣,却很好奇清原关着的凶兽是什么。

&ep;&ep;“小师叔,她们都说清原下面压着凶兽,压着的是什么你可知道?”

&ep;&ep;在门内时,掌门不许弟子提及此事,若清纵然好奇,也没能从素音的嘴里问出什么。

&ep;&ep;澶容不似素音,听他问就回答了他:“是饲梦。”

&ep;&ep;“饲梦?”

&ep;&ep;若清听都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ep;&ep;他知道这世上厉害的妖魔有很多,其中闹得最厉害的就是邺蛟,因此邺蛟骨也被认定为百邪之首。

&ep;&ep;而清原作为四大宗门之一,是与邪魔对抗的中心力量,可得这中心力量如此谨慎对待的凶兽,却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存在。

&ep;&ep;不过这种反差没有让若清小瞧那个叫做饲梦的凶兽,反而更加好奇对方是什么来头。

&ep;&ep;“饲梦其实不是凶兽,凶兽只是对外的说法。饲梦是魅,却与一般的魅不太一样。”澶容说,“饲梦生在战乱年代,吸食了不少邪念,而后附在了水中死物上,一点点修炼成型。”

&ep;&ep;没有问饲梦厉不厉害这种蠢话,若清问他:“小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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