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盛扶怀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少了约束,自然会放纵懒散,这也是人的本性,不必太过苛责。”

&ep;&ep;他今日要收拾的,是主营里的那位。

&ep;&ep;季沉赞同地点点头,“将军说的有理,不过属下倒是觉得,您的脾气好像变好了不少,”他说完,顿觉失言,随即弥补道,“我没说您之前脾气差哈,就是您这次的性情,比之前更温和了,在浔香楼的时候,谢掌柜直呼您的大名,这般目无尊卑,您都没生气。”

&ep;&ep;盛扶怀哼笑了一声,“我和她有什么尊卑?”

&ep;&ep;“啊?”季沉一头雾水,抬眼时,盛扶怀已经往营帐内走了过去。

&ep;&ep;“这边这边,将军。”季沉低声提醒,暗暗拉了拉盛扶怀的衣角,盛扶怀面不改色地转变方向,一路上,站岗的士兵皆瞪大了眼睛,惊喜万分。

&ep;&ep;“真的是将军,将军回来了!”

&ep;&ep;“快去禀报李将军!”

&ep;&ep;消息如飞一般传播,盛扶怀和季沉两人还未走到主营,李慎就听到消息,从主营中走了出来。

&ep;&ep;第25章靠你了,盛扶怀

&ep;&ep;“将军!”李慎激动不已,见了盛扶怀,急忙拱手,半跪在地,“属下一直寻找将军未果,还以为将军——”

&ep;&ep;他说着,几乎要痛哭流涕,“将军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今日归来,属下未能远迎,还请将军恕罪!”

&ep;&ep;盛扶怀双眸垂下,淡声道:“起来吧,我有事与你说。”

&ep;&ep;李慎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精光,而后起身说道:“将军有何事?但说无妨。”

&ep;&ep;盛扶怀道:“先回营中。”

&ep;&ep;李慎点头答应着,而后深深看了一眼盛扶怀,总觉得有几分奇怪,他心中还不确定,没走几步,便故意做了个手势,说道:“将军,这边请。”

&ep;&ep;季沉眸光一瞥,正正看到李慎带的方向,在盛扶怀前面正好有一块石头,那石头不小,盛扶怀看不见,走过去定然会被绊倒。

&ep;&ep;他在心中暗骂李慎这个小人不怀好意,在盛扶怀离着那块石头还有半尺距离的时候,季沉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ep;&ep;盛扶怀闻声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李慎,低沉的声音中带了十足的冷意,“李慎,你这是何意?”

&ep;&ep;李慎看了一眼盛扶怀,瞬间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方才他注意到,盛扶怀那双眼睛时而有空虚之感,就好像眼瞎了一般,根本看不到眼前的事物。

&ep;&ep;他本怀疑盛扶怀眼睛出了问题,但此刻,他发现盛扶怀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斥着戏谑和杀意,绝不是一个盲人该有的,他立刻认错,搬开了盛扶怀脚下的石头。

&ep;&ep;“将军恕罪,实在是小的疏忽,没有注意脚下。”

&ep;&ep;盛扶怀凛然一笑,“疏忽?你一向心思缜密,勿要再让我见到你犯这种低级错误。”

&ep;&ep;李慎笑着点头,将盛扶怀引到主营之中,桌上还摆着饭菜,李慎道:“这菜都凉了,我让人去换一桌。”

&ep;&ep;盛扶怀叫住他,转而道:“季沉,你去吧。”

&ep;&ep;季沉闻言,便按照吩咐,去让人准备了新的饭菜。

&ep;&ep;一炷香的功夫,营帐之中传来“砰”地一声巨响,“来人!”

&ep;&ep;门口守着的士兵闻声急忙冲了进去,只见李慎瘫倒在地,四肢抽搐,口吐白沫,但盛扶怀在此,士兵们却并不敢轻取妄动,连想去扶一下,都要先请示道:“将军,李副将这是怎么了?”

&ep;&ep;“不要动他,再去把秦术叫来。”

&ep;&ep;那士兵急忙依言去做。

&ep;&ep;经过秦术的一番检查,李慎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且之前作战疲惫,再加上近日吃喝过甚,饮酒过量伤了身,才引发了癫痫。

&ep;&ep;盛扶怀故作愤怒地呵斥道:“你们平日是怎么照顾李副将的?”

&ep;&ep;士兵急忙跪地谢罪,“将军恕罪,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ep;&ep;“罢了,我还有要紧事,李慎发了病,先让他好好休息,季沉,你去挑选六十精兵,听候调配。”

&ep;&ep;季沉领了命令,转身去调兵。

&ep;&ep;盛扶怀走到秦术身边,微微顿住脚步,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注意药量,让他一日后再醒。”

&ep;&ep;秦术微微点了点头。

&ep;&ep;“看好李副将,一切听秦大夫的安排。”盛扶怀嘱咐过后,便转身离了营帐。

&ep;&ep;与此同时,辋川城内,南街。

&ep;&ep;谢湘亭提了个菜篮子,先是在街上转悠了小半个时辰,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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