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怎料她话未说完,陆捕头已经眼疾手快地拔了刀,动作行云流水,连一点反应时间都不给人留。

&ep;&ep;她扬手用刀尖一挑,“嗖”地一声,带起一阵风来,谢湘亭几乎不敢用去看,生怕再看,盛扶怀那张清冷英俊的脸上就多出一道鲜红的血痕。

&ep;&ep;盛扶怀眼前蒙着的白布被挑开,一分为二缓缓落到地上,俊俏的面容暴露无遗。

&ep;&ep;他静静站在原地,对于陆绾夏的动作浑然不知,毫无反应。

&ep;&ep;“还真是个瞎子。”陆绾夏感叹道,又补充一句,“现如今连瞎子都这般好看了么,可惜了这张脸。”

&ep;&ep;谢湘亭终于知道,为何这名看着弱不禁风的女子,能当上捕头而且在衙门独当一面了,功夫真是了得啊,出刀快准狠,没有伤到盛扶怀分毫。

&ep;&ep;她上前一步,站到盛扶怀身旁稍稍靠前的位置,说道:“陆捕头,你这语气什么意思,怎么还带有歧视的?我早说了他不是雅琴坊的琴师。”

&ep;&ep;陆绾夏收了刀,笑道:“放心,既然不是我要找的人,我也不会抓他,不过,能否送到我府上,给我弹两曲?”

&ep;&ep;“不能!”谢湘亭义正言辞。

&ep;&ep;陆绾夏轻笑一声,不可思议道:“为何?我付钱的。”

&ep;&ep;谢湘亭心中涌出几分不悦,不客气地说道:“那你去雅琴坊找吧。”

&ep;&ep;陆绾夏嗤笑一声,直接绕过谢湘亭,走到盛扶怀跟前,柔声细语道:“小公子,你可愿意同我回去?一天三两银子如何?”

&ep;&ep;盛扶怀板着一张比冰块还冷的脸,“不去。”

&ep;&ep;陆绾夏皱了皱眉,“那,五两。”

&ep;&ep;盛扶怀认真道:“我非琴师,陆捕头无需坚持了。”

&ep;&ep;陆绾夏惊讶:“不是琴师又怎么样?我又没有找琴师,五两银子都不行,你这张脸也不过如此——”

&ep;&ep;她说着,直接上手欲要去捏,指尖刚刚触到盛扶怀的下巴,对方随即往后退了一步。

&ep;&ep;“陆捕头请自重!”盛扶怀厉声道。

&ep;&ep;陆绾夏十分扫兴地收回手,故作埋怨道:“不行就不行呗,干嘛说人家重啊!”

&ep;&ep;谢湘亭在一旁看戏看得起劲儿,盛扶怀堂堂镇北大将军,如今也沦落到被一个小捕头调戏的地步,真真是可歌可泣!

&ep;&ep;此时的盛扶怀虽然面色冷得可怕,但体内却是藏了一座火山,随时可能爆发。

&ep;&ep;谢湘亭担心火势过猛,便上前解围,将陆绾夏拽回到桌子旁,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安慰道:“不重不重,陆捕头身形窈窕,一点都不重,重的是他,”谢湘亭用眼睛瞄了一眼盛扶怀,见他面色上怒气未消,压低了声音说道,“他可是我们店里的大佛,很少有人能请得动的。”

&ep;&ep;陆绾夏愤愤不平,“那你为何能请得动,我又怎么请不动了?”

&ep;&ep;谢湘亭苦着一张脸,叹息道:“我好欺负呗,你别看他长得好看,脾气可差了,旁人一点都忍不了的,尤其是您这种身份的人,怎么能受那种气呢?”

&ep;&ep;陆绾夏道:“脸够好看的话,我也能忍。”

&ep;&ep;谢湘亭:“砸盘子摔碗也能忍?”

&ep;&ep;陆绾夏:“勉强可以,耍小脾气嘛,哄哄就好了。”

&ep;&ep;谢湘亭叹了口气,发愁道:“哄不好的,可倔了,搞不好连琴都摔。”

&ep;&ep;陆绾夏一拍桌子,怒声道:“这么难搞?那就是欠揍!打一顿就好了,我帮你!”

&ep;&ep;“不用不用。”谢湘亭将将她拉住,“他现在好好的,等会儿我自己来,自己来就行。”

&ep;&ep;她应付得心累,连连叫苦,想着转移话题,便问道:“您方才说,雅琴坊有琴师失踪了,是怎么回事?”

&ep;&ep;第24章军营

&ep;&ep;陆绾夏喝了口茶,面色严肃下来,“不久前雅琴坊的老板来报案,说是有一名叫溶月的琴师今日一大早去修琴了,但到现在也一直未见踪影,雅琴芳的老板当时花了大价钱买下的他,现在人逃了,那老板赔了不少钱,一气急,就来找衙门帮忙。”

&ep;&ep;谢湘亭感叹道:“啊,这衙门也管啊,说不定那琴师临时有事,没准过两天就回来了呢。”

&ep;&ep;“听说那是总兵府的御用琴师,很得陈总兵的宠爱,现在人跑了,若找不回来,到时候陈总兵大发雷霆,整个雅琴坊都得跟着遭殃,所以便来了衙门,这下好了,找不到人的话,别说雅琴坊了,连衙门估计也得受到牵连。”

&ep;&ep;谢湘亭若有所思,陆绾夏见她不说话,敏锐地问答:“怎么了?看你的样子,怎么像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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