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谢湘亭不理会他的羡慕嫉妒恨,悠哉悠哉地喝下最后一口豆腐脑,胃里的充实感让她极为满足且快乐。

&ep;&ep;她正收拾了碗筷站起身来,便见到季沉抱着一把琴走了过来,见到谢湘亭,季沉也十分热情地打着招呼,“掌柜的,早。”

&ep;&ep;“早。”谢湘亭点头回应,“手里怎么拿了把琴,还这么……破?”

&ep;&ep;季沉走近了,将手中的琴放在桌上,说道:“哦,今日早上我家公子让我去买的,说是他要用,估计是寂寞难耐,想弹弹琴来打发时间吧。”

&ep;&ep;谢湘亭看着他欣慰的表情,有些不忍心告诉他,你家公子不是打发时间,而是形势所迫沦落为琴师了。

&ep;&ep;她打量了一下季沉买来的琴,不禁深深皱起了眉头,问道:“你是不是被骗了,这琴弦都断了,还怎么弹啊?”

&ep;&ep;季沉却摇了摇头,一副自有打算的得意状,“掌柜的有所不知,想买一把上好的琴实在是太贵了,我们身上的银子根本不够,我家公子本来想让我把这块玉佩当了,换些银子来买琴,但我瞧着这玉佩贵重,没舍得,不过,我运气好,得了这把好琴,才花了二钱银子。”

&ep;&ep;他说着,从怀中掏出来一枚玉佩,正是盛扶怀那枚。

&ep;&ep;谢湘亭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觉得这玉佩还真是可怜,被盛扶怀送来送去的。

&ep;&ep;之前还想着拿它来换那个丑丑的护身符呢。

&ep;&ep;她走过去低着眉仔细看了看季沉买回来的琴,惋惜道:“这琴看起来确实不错,只可惜琴弦断了,你从哪得来的?”

&ep;&ep;“今早我去了琴铺,结果发现那琴要么太差要么太贵,便回来了,路上正好遇见一名少年,抱着琴直接走到我跟前问我要不要买琴,我见他这琴的琴弦都断了,本来是不想要的,但那少年说可以便宜卖给我,还说让我去琴香馆修一下就好。我寻思着,这样总归能省不少钱,便买了下来。”

&ep;&ep;谢湘亭道:“琴香馆?我记得那地方好像不近,和咱们这里隔了两条街呢。”

&ep;&ep;季沉道:“是不近,但那少年说,这琴弦只有琴香馆才能补,没事,我一会儿去一趟就行了。”

&ep;&ep;谢湘亭觉得太麻烦,而且他们浔香楼又不缺钱,哪里用得着这么寒酸?既然雇佣了琴师,她这个掌柜的来提供琴也是应该。

&ep;&ep;她从身上掏出一袋银子交给季沉,“不用那么麻烦,去买一把新琴吧。”

&ep;&ep;季沉受宠若惊,感激道:“多谢掌柜的,那这枚玉佩,就麻烦掌柜的帮我交给我家公子好了。”

&ep;&ep;谢湘亭问道:“为何要我转交?”

&ep;&ep;季沉笑道:“哦哦,你更方便嘛,反正最近你们来往挺多。”

&ep;&ep;“好吧。”谢湘亭答应道,随后接过玉佩放了起来,回神间,总觉得季沉的话怪怪的,她和盛扶怀哪里来往很多了?!!

&ep;&ep;季沉又问:“掌柜的,那这个破琴怎么办?”

&ep;&ep;“交给我吧,你先去买琴。”

&ep;&ep;“好嘞。”

&ep;&ep;季沉揣好银子出了门,谢湘亭收拾好碗筷,回来看着桌上的琴,除了断了弦,其他地方都完好无损,扔了怪可惜的,便拿到房间里收了起来,随后,便去找盛扶怀将玉佩还回去。

&ep;&ep;进门的时候,见到温傲和秦术也在,谢湘亭走进去,朝着他们礼貌性地点了点头,然后走到盛扶怀面前道:“我来还你玉佩,你买琴的钱,我出了,这玉佩是虽随身带的,应该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吧。”

&ep;&ep;盛扶怀接过玉佩,说道:“多谢,是我父亲给我的。”

&ep;&ep;谢湘亭道:“既然是这样,你自当好好收着才是,怎么还要将它拿去当了呢?”

&ep;&ep;盛扶怀微微惊讶道,“季沉和你说的?”

&ep;&ep;“他去给你买琴,舍不得把玉佩当了,便买了把破琴回来,实在有损我这浔香楼的颜面,我便给了他银子,让他去买新的了,你的玉佩你收好,别再拿去当铺了,怪可惜的。”

&ep;&ep;盛扶怀摆摆手,“无妨,父亲留给我的玉佩,不只这一块。”

&ep;&ep;谢湘亭一怔,心里惊叹,竟是这样,怪不得。

&ep;&ep;她回头,见到温傲身上背着行李,应该是来告辞的,便问道:“温公子今日要离开了吗?”

&ep;&ep;温傲道:“是的,不过秦大夫会留下来,所以客房暂时还不退。”

&ep;&ep;谢湘亭点点头:“随意,你们是客人,只要付银子,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ep;&ep;她并不排斥秦术,之前她听说过他是一位非常高明的军医,除了医术了得,身手也很好,曾跟着盛老侯爷出生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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