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寂静,刑室里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ep;&ep;周颐上一息还在说着话,下一息就忽然夺人性命,这种本事,并不是谁都拥有的,更关键的是,他杀人的时候脸上始终还带着温和的笑意。

&ep;&ep;刑室里有人悄悄咽了咽口水,这种谈笑间取人性命的样子,越想越让人背脊发凉。

&ep;&ep;而其余两个大羌人,这会儿也目瞪口呆,一丝冷汗从额头冒出,看着自始至终端着笑容的周颐,两个人心里阵阵发凉。

&ep;&ep;他们与最凶猛的野兽,最勇敢的勇士都搏斗过,那时候他们都是丝毫不惧,因为至少在与这些搏斗的时候,双方都会有一个蓄力的过程,会给他们充分的心理准备,但是像周颐这样,说笑着毫无征兆的就将人给杀了……实在是……

&ep;&ep;“你们是大羌的人,而我是大越人,天然站在敌对面,既然你们大羌狼子野心,也就别怪本官心狠手辣了……”说着又是砰的一声,右边的那个大羌人也倒了下去。

&ep;&ep;“察哈尔,现在就剩下你了,怎么样,要不要说内应的事?”周颐用火铳指着察哈尔。

&ep;&ep;察哈尔眼睛一闭:“你要杀就杀,想让我臣服在你们大越人脚底下,那是做梦!”

&ep;&ep;周颐点点头:“不错,你果然是条汉子”事实上周颐也不指望能从这人口中逼出什么内情,这些家伙都认死理,根本就不懂得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认准了一件事,就算千刀万剐只怕也不能让这些人开口。

&ep;&ep;“将他带着。”周颐吩咐一句,然后转身离开刑室。

&ep;&ep;身后的将官连忙示意下属们拖着察哈尔跟上。

&ep;&ep;周颐径直向一条通道走去,走到通道尽头,是一扇巨大的铁门,周颐示意身后的将官开门,那将官便毫不迟疑的拿出钥匙插在铁门的孔里。

&ep;&ep;察哈尔看的眼睛一缩。

&ep;&ep;这是要带他去哪儿……

&ep;&ep;铁门打开,又是一间巨大的空室,连着好几个通道,周颐又径直走到一个通道前,这个通道的尽头还是一扇铁门,这次周颐自己掏出一把钥匙插在孔上,然后将右手放进铁门边一个印着的手印,那手印和他的严丝合缝。

&ep;&ep;轰隆一声,铁门打开了,这里面是一个巨大的空间,一排排铁架排列的整齐,铁架上摆着标着号的火铳。

&ep;&ep;火铳!好多的火铳!!!察哈尔眼睛都看直了,这都是神器啊!

&ep;&ep;“怎么样,满意你看到的吗?你们可汗是不是就是让你们来打探这些消息?你们可汗也真是的,他要是想知道的,大可以大大方方的照会我们大越嘛,我们大越又没想瞒着你们!”周颐看着察哈尔说的云淡风轻。

&ep;&ep;什么意思?察哈尔眼皮一跳。

&ep;&ep;周颐走进铁门内,摸着一把火铳,仿若自言自语:“总有些人跳来跳去的不安分,看来是时候轮到你们出场了!”

&ep;&ep;“你们大越要进攻我们大羌?”察哈尔失声的叫出。

&ep;&ep;周颐听了,看向察哈尔笑笑:“怎么会呢,我们大越向来是礼仪之邦,爱好和平,从不主动去进犯别的国家。”

&ep;&ep;“那你是什么意思?”

&ep;&ep;周颐冲着察哈尔眨眨眼睛,“本官什么意思,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ep;&ep;关上了铁门,周颐又回到了刑室,他坐在椅子上看着了察哈尔一会儿,忽然面色平静的吩咐道:“将他的手脚都砍了,割了舌头,然后在他的背脊上纹上老鹰的图腾,再烫掉,然后在上面重新纹上狮子的图腾。大羌和狄夷的图腾你们知道吧?”

&ep;&ep;那将官虽然不知道周颐这样吩咐的意义,但还是回到:“知道。他们这些蛮族都喜欢在背上纹东西!”

&ep;&ep;“好,记住,老鹰的图腾要若隐若现。”

&ep;&ep;“是。”

&ep;&ep;周颐吩咐完,便走出了刑室,刚刚走出没多远,就听得身后传来察哈尔的惨叫。

&ep;&ep;周颐按了按要翻涌的胃,快走几步离开了基地。

&ep;&ep;王向西和一众禁军一直在山外等他,见周颐出来,他们才连忙扶着周颐上马,周颐到家的时候,已是近两更,西街上所有的府邸都关上了大门,只有周府大门还虚掩着,里面透出微弱的光。

&ep;&ep;周颐看了心里一暖。

&ep;&ep;刚向推门进去,大门便打开了,李应茹提着灯笼,披着披风,见到周颐,忙欢喜的叫一声:“相公……”

&ep;&ep;“应茹,这么晚了,怎么还站在这里等?”周颐忙上前揽住李应茹。

&ep;&ep;“我也是在屋里等急了,这才刚刚出来准备看一看,相公,我差人打听说你出城了,出什么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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