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商讨?

&ep;&ep;卫老夫人抬眼朝卫珩看去,心头沉甸甸的,这二孙子的眼神,像是肯好好商讨的架势吗?

&ep;&ep;这摆明就是下了决心,要逼她把这家给分了!

&ep;&ep;怎么分?

&ep;&ep;不能分!

&ep;&ep;卫老夫人绝不允许卫家因这么一个祸害东西被分了家!

&ep;&ep;卫老夫人面庞沉沉,冷冷说:“你真是无法无天了,居然要封书请卫家族老来!而今卫家大媳妇妇德败坏已让人看尽笑话,你还要分家?还要调查你大哥,你这下一步,难道还要把你大哥告到官府衙门去吗!”

&ep;&ep;卫珩冷不丁牵唇,淡漠:“祖母神机妙算,孙儿还真有此打算。等搜集了一定证据后,届时,还得劳烦请大哥去一趟官衙。”

&ep;&ep;卫老夫人眼睛瞪圆了,她这一连受到如此严重的打击,这会心又麻又硬,口气更透着深深痛意:“二孙子,你当真要做得这般决绝!就为了这么个祸害!”

&ep;&ep;“她不是祸害。”

&ep;&ep;卫珩一字一顿,分明清楚。

&ep;&ep;卫珩低头,这时,床榻上的人似乎被这尖锐争吵声给闹醒,薄若蝉翼的睫毛轻轻扇动几下,幽然转醒。

&ep;&ep;卫珩惊喜:“明真!”连忙在床头坐下来。

&ep;&ep;蔚明真一直听得到卫珩和卫老夫人说的话,她那会头一沉,人就晕了,但意识潜在,而今慢慢恢复了神智,抬眼看到卫珩那焦急心切的脸孔,心一丝动容,手软绵绵往上抬,声音细弱:“二郎,先扶我起来。”

&ep;&ep;卫珩听了,却面庞犹豫:“明真……你躺着歇息就好……”

&ep;&ep;蔚明真轻晃了晃头,看向卫珩的目光很坚决。

&ep;&ep;卫珩见她气虚柔弱,仍坚持要起来说,心知她这一鞭子绝不会白受,心里饶是焦急担忧,仍是听她的话,将她小心慢慢搀起来,未免碰到后背的伤口,让她侧身依偎在自己肩头。

&ep;&ep;“大夫马上就来,再等会就好。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在你身后。”卫珩覆在蔚明真耳畔,一字一字说。

&ep;&ep;蔚明真听了,朝他下颔轻点,嘴唇动了动,似浮现半点微弱笑意。

&ep;&ep;随后,慢慢转向卫老夫人,连同身旁站着一直无声看戏的卫彦。

&ep;&ep;蔚明真轻声说:“刚才二郎和老夫人说的,我都听隐约听到了。”

&ep;&ep;卫老夫人冷冷笑:“你这害人精!你别想如意!有老身在一天,就不会叫卫家被你这害人精给毁了!”

&ep;&ep;蔚明真笑了下,表情淡然平静:“卫家会这样,老夫人心里应是最清楚缘由的。”

&ep;&ep;卫老夫人握着拐杖手柄的掌心一紧,一想到这小娘子极可能是那贱妇还魂回来,就忍不住啐了一口:“贱妇!狐狸精转世投来的祸害东西!咱们卫家有老祖宗福佑,你这害人精快快滚出去!”

&ep;&ep;说着,震了震手中拄拐。

&ep;&ep;蔚明真见卫老夫人情绪激动,反倒越加淡静:“老夫人说我是害人精,可我才刚进门头一日,怎么就能害得卫家四分五裂?分明是老夫人积怨已深,老夫人将这仇恨无故栽在明真头上,明真百口莫辩,无处伸冤。幸好得二郎信任,愿意相信明真,明真才能将这冤屈诉说。昨日若非明真抵死不从,怕醒来后,真要被逼得自刎了结。也是老天开眼……”她说着,手轻轻抚过额上的伤。

&ep;&ep;幸好,卫彦一时仓促,将她摔在桌上。

&ep;&ep;也幸好,生前那可怜女子情急下留了证据,若不然,真叫卫彦得逞……这一切,又是另一番面貌了。

&ep;&ep;大碍,真是老天开眼吧。

&ep;&ep;蔚明真嘴角一丝微笑隐现。

&ep;&ep;而卫老夫人见她气定神闲,淡然自若的说着那番话,却觉心尖被戳了一刀。

&ep;&ep;蔚明真……

&ep;&ep;那贱妇。

&ep;&ep;不,就是眼前人。

&ep;&ep;正是她,是她回来了!

&ep;&ep;卫老夫人好似着了魔,从那贱妇入了卫府第一天起,她就摆出一副卫家掌家人的架势来,她就晓得……卫家要遭了。

&ep;&ep;是她,辛辛苦苦将两个大孙子带大。

&ep;&ep;老伯爷离去后,唯一独子不听管教去做了守备,就差点没把她气死。后头果然出了事,大媳妇郁郁而终,二媳妇还去了寺庙伴佛念经不再帮着一道管家,这一个个,没哪个令她省心的!

&ep;&ep;而今,孙子辈的,除了大孙子可巧听话,二孙子更是泼皮猴似的,同他那死脑筋的父亲一般非要去从军,去剿匪,说什么打胜了能立大功。

&ep;&ep;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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