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只觉得劫后余生。

&ep;&ep;而身后,玉宁在大声地问:“母妃,柔妃娘娘为什么看见我后跑得这么快?她是不喜欢玉宁吗?”,

&ep;&ep;静妃柔声笑道:“我们玉宁这么乖,她怎么会不喜欢玉宁?放心吧,她还会回来的。”

&ep;&ep;那话里的笃定令青婧深深地打了个寒颤。

&ep;&ep;不,死也不要回来!她只觉得眼泪冻成了冰锥,连身后宫女的叫声都没有听见。

&ep;&ep;而玉安宫这里,静妃好不容易将玉宁哄走,一回头,那男人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又从窗户跳了进来,原来他一直守在窗外没有走。

&ep;&ep;此刻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静妃再也没有顾忌,伸手抱住他的腰,歉意道:“我没有想到玉宁会回来,很抱歉把事情办砸了。”

&ep;&ep;男人笑道:“不,不,你已经做得很好,比我想象的还要好,若不是你,二皇兄也不会这么快就被贬到边疆,你放心吧,你居功至伟。”

&ep;&ep;静妃却伤感起来:“阳,我只盼你成功的时候能记住我,给我们的谦儿一个正式的名分,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要。”

&ep;&ep;不错,这个让青婧大惊失色的男人正是当今皇后之子,三皇子慕昱阳!那一年,青岚第一次进宫,看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这位道貌案然的三皇子!而那根如意簪他先是别在三皇子头上的!

&ep;&ep;慕昱阳跟静妃缠绵一番,待回到府中时,已是戌时。

&ep;&ep;他的府中早有人在等候,那人见了他起身道:“殿下,我们的人跟着青琚,发现他最近一段时间除了被张笈追打外,还跟童满贯有密切的接触,,我们,需要不需要——”

&ep;&ep;他做了一个往下切的手势,意思很明显。

&ep;&ep;慕昱阳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不,他留着还有些用。他跟卢临,孤若是登了基,正好拿来祭旗,”言语间俨然把国库里的银两全当成了自家的。说完,他嘲弄地笑了笑:“这青家的人除了那个女人,其他的无不贪婪小气,连看着风光霁月的青琚都一心想钻营,好多捞点钱,都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

&ep;&ep;他倒没意识到自己一番话把这个得力下属的甥儿甥女也骂了进去,余晋只好自己尴尬地笑了笑:“说起来,她的油盐未进我也是此生无未见,当年在她的婚礼上,我们故意向她的父亲透露了消息,原本是在想要试探他,顺便让二皇子的婚礼更加好看一些,想不到她竟然做得那么硬那么绝。”

&ep;&ep;慕昱阳不知在想些什么,突地冷笑一声:“再硬又怎么样?她已是将死之人,不需在意。哦,我还得感谢她,若不是她,二皇兄跟我还有得斗呢。”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在笑声中一点开心的感觉也没有。

&ep;&ep;余晋听得心惊肉跳,不敢再留下去,忙道:“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殿下请容为臣告辞。”

&ep;&ep;慕昱阳挥了挥手,余晋回了家,却没有直接去后院,而是拐到一个偏僻的小院子里。

&ep;&ep;那里的婆子见了他,默不作声地开了门:“老爷,姑奶奶正等着您。”假如青家有任何一个人在这里,便会认出来,这人正是余氏的陪嫁妈妈,她的心腹李妈妈!

&ep;&ep;余氏的头发已经全白,苍老得像70岁的老妪,她这些年过得非常不好,被青家赶出来之后,因为余晋的夫人,丞相女儿王氏嫌她丢人,根本不许她进门,她无处可去,只有住在哥哥临时安排的一个小房子里。

&ep;&ep;哥哥的钱都被王氏管着,她的嫁妆全部都拿来填补了白氏的亏空,她被走的时候身上只有50两银子,有时候哥哥偷偷补贴一点,日子过得紧紧巴巴。

&ep;&ep;去年王氏发现了她藏身的地方,哥哥连最后一点零花钱都没有了,她的50两也用的差不多,谋生的手艺刺绣早就已经丢得七七八八,那一段时间她过的日子她一点也不想再回想。

&ep;&ep;“怎么样?”看见哥哥回来,余氏急忙起身,焦急的问道。

&ep;&ep;余晋颓然地摇了摇头:“不行,王爷说他还有用。”

&ep;&ep;“为什么不行?他能有什么用?”余氏大怒:“哥哥,是不是你没有用心的去说服王爷?哥哥,难道你忘了我在青家受的苦吗?”

&ep;&ep;余氏声声的质问若是搁在往日还能叫余晋怜惜一番,可是,今日他与王爷对话一番,心里只觉得疲惫不堪,这时候妹妹还要来纠缠一番,他觉得这个妹妹很不懂事。

&ep;&ep;余氏见他没有回答,以为他并不想帮自己,或者是没有尽全力,怒而起身,指着自己的脸哭道:“哥哥,妹妹就只能指望你了,我好恨,好恨啊!我真恨当时没有狠心把他给杀了!现在他们兄妹俩挡了我儿的路,我的一生也毁在他们的手中!”

&ep;&ep;余晋只能安慰她:“再等等吧,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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