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对了,这些人绝不可以在一地招,年纪不能太大,太大了容易成老兵油子,也不能太小,太小了骨头还没长成。”

&ep;&ep;慕昱清一样一样地问:“为什么要他们无牵无挂?”古人招兵不喜欢招这些,因为这些人没有亲人,反而没有那么多守土的责任心,打起仗来不会敢于拼命。

&ep;&ep;青岚道:“因为我要的是秘密训练,这个时间不会很短,若是一个人平白无故地失踪这么久,父母亲人又说不清去处,很容易惹来麻烦。”

&ep;&ep;这个慕昱清有说法:“可以说他们外出做工了。”

&ep;&ep;“呃。”青岚倒真忘了,古代社会人出门,少则三五个月,多也是十年八载都有,有的出了门,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一辈子不见人影的也有。

&ep;&ep;但她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招人来时还是要先问是不是自愿比较好,如果那人不是自己想来的,被诓了来,万一心中存了恨,说不定就要做出什么事来。”

&ep;&ep;慕昱清微笑着叹了一口气: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做什么她都要说出个道理来,可要知道,这世上的事哪有这么多道理?很多时候,拳头才是真正的道理。

&ep;&ep;而且,世上的穷人那么多,只要是有口饭吃,多的是人愿意卖命,还得看他看不看得上。

&ep;&ep;照她开出的单子,每天要吃鱼肉蛋菜,那些都是要千里迢迢从别处运过来的,多少人一年都难得吃到一块肉?

&ep;&ep;即使那些人被骗了来,再看到那么好的日子,谁会一头心思地要转回去喝风吃露?

&ep;&ep;不过,这些慕昱清没打算告诉她,看她这样兴致勃勃地计划着一件事情,而且,是完全因为他才去做,这种感觉不是一般的美好。

&ep;&ep;他绝对不承认,他心里其实很享受有个人这样全心为自己算计,为自己打算。

&ep;&ep;他也不想说,自从知道这姑娘为了他,连自己最好的朋友都曾下过决心囚禁,他的心里时刻就被一股暖流包围着。

&ep;&ep;他这一生想巴结他,投靠他,冷眼待他,恨他,怨他的人都很多,只有这姑娘和他的母亲是全心为他着想,愿意为了他,帮他铲平所有的障碍。

&ep;&ep;“喂喂,话还没说完呢,你干嘛呢!”

&ep;&ep;青岚真不明白,男人只要精虫上脑,是不是不管在干什么重要的事情都必须放下,先满足他的那啥啥才好?

&ep;&ep;不过,她总算吸取了一个教训:以后要说正事的时候,千万不能在床上说,不然的话,事情就得没完啦!

&ep;&ep;要招人,要训练,要做这个做那个,青岚到北疆的头一年可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悠闲。

&ep;&ep;她原本想过的,安安静静的等死的生活更是挥着手绢在离她远去。但是,不管再忙碌,这样的生活是有盼头的,这让青岚在平静中特别的满足。

&ep;&ep;北疆的雪下得起码比京城早一个月,当青岚出行时需要每次淌过半条腿深的积雪时,她终于不堪忍受地发明了雪撬。

&ep;&ep;这东西她在前世没少玩过,但在现世还是个新鲜玩意。慕昱清倒还好说,但是柳老御医跟蒋玥这两个老小孩乐得翻了天,见天的就想把雪撬偷拿出去玩。

&ep;&ep;但是柳老御医年纪毕竟大了,骨头脆,有一次出门摔了一跤后,当天他的腿脚就肿了起来,慕昱清便顺理成章地没收了雪撬,不许他们再没有节制地乱跑出去玩。

&ep;&ep;这只是表面的理由,而深层的,青岚很清楚:这家伙就是嫌弃那两个人只会玩,不会操作,每次还要求着青岚帮他们操作,让两人独处的时间少了不少。

&ep;&ep;时间过得飞快,京城里也迎来了第一场雪。

&ep;&ep;如今的青婧再也不是那个缩在青家的那个小可怜庶女,她穿着整个王朝只有一件的白狐皮裘衣,站在庭前默默地看着雪。

&ep;&ep;这位柔妃娘娘虽然生得国色天香,让人看一眼便要陷入她那绝世的美貌当中,但她的性子出人意料的没有绝世美女的骄傲自矜,也因此,伺候她的宫人们并不是那么惧怕她。

&ep;&ep;见到天气越来越冷,天上的雪花越飘越多,越下越大,便忍不住提醒道:“娘娘,雪大了,快进屋吧。”

&ep;&ep;青婧淡淡地扫她一眼,那一眼清冷高华,慑得宫人低了头,生怕打扰这位水晶琉璃做的人儿:“娘娘,别忘了静妃娘娘约了您去下棋。”

&ep;&ep;听了这一句,青婧方回了头,脸上带着些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的表情:“走吧。”

&ep;&ep;自打入了宫起,青婧一直是独得圣宠,皇帝不知有多少时日没有再翻其他宫妃的牌子,但是,宫人却觉得自己不懂这位娘娘了:明明这位娘娘在初得天子厚眷时也曾高兴得喜极而泣,整日里笑容不断,怎么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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