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师父,要不你先去师叔哪里住一段日子,我去勤敏堂走一趟,找人来修葺。”萧君越还没丧心病狂到让他的美人师父住在这种地方,只好请他先去灼华哪里打搅数日。反正灼华对此只会求之不得,断然不会赶他师父离开。

&ep;&ep;说起来萧君越也是奇怪,灼华爱乾钧爱的不可自拔,怎么会不和他师父住在一起,连平日的唠叨也很少,只是闲暇时才过来博弈品茶,细说近日的八卦。

&ep;&ep;对此,灼华要喊声冤,他当然恨不得时时刻刻和乾钧黏在一起,吃吃豆腐,玩玩暧昧,顺便时机成熟把乾钧拐上床。可是这都只是想想而已,不能付诸实际。

&ep;&ep;乾钧的身份注定他在北冥宗要做个不起眼的存在,灵修一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乾钧那丧心病狂的师父就把这句话贯彻为越少人知道乾钧越好。把乾钧放在不显眼的地方,也是一种保护。

&ep;&ep;灼华知道自己有多显眼多招摇,这都是为了把大家的目光从乾钧的身上转移到他身上。他愿意做乾钧的护盾,将乾钧隐藏在他的影子下,不给任何人窥探的机会。

&ep;&ep;院子里满地狼藉,萧君越同样狼狈不堪,唯有乾钧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衣冠整洁的站在一旁。听见萧君越的话,乾钧欲言又止。不断炸炉对萧君越的打击很大,乾钧知道他心里难受,不想在这个时候丢下他。

&ep;&ep;萧君越看出了乾钧的打算,所有的伪装都化为乌有,他有些狼狈的低下头,朝乾钧说了一声去勤敏堂,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乾钧越是对萧君越好,萧君越就越愧疚。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心里绞痛难当。

&ep;&ep;前世的萧君越并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问题,所有现在萧君越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他一遍遍的尝试,一遍遍的失望,本以为自己会麻木,结果却是沉甸甸的难受。

&ep;&ep;最近火灾频发,勤敏堂的弟子忙的脚不沾地,萧君越进去找到管事的弟子,还没来得及开口,那弟子看了他一眼便道:“又是火灾?行了行了,直接说在哪儿便可以了。”

&ep;&ep;“追云闲居。”萧君越一顿,嘴上说的顺溜,心里却是百转千回。

&ep;&ep;管事弟子重复了一边地名,然后抬手写字:“追云闲居,行,我记下了。”

&ep;&ep;话说完,追云闲居四个字刚写好。管事弟子心里突的一跳,猛的反应过来,这才抬头认真地看向萧君越道:“你刚说哪儿?”

&ep;&ep;“追云闲居,我把追云闲居也烧了。”萧君越自嘲的笑道,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在管事弟子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大步离开。

&ep;&ep;“夭寿啊,这还是人干的事吗?”

&ep;&ep;过了许久,萧君越才听见管事弟子的一声怒吼从里面传出来。萧君越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戒指,嘴角的笑意越发的苦涩,心里颇为赞同的附和道:“的确不像人干的事。”

&ep;&ep;没人会把自己的家都给烧了,连个睡觉的地儿都不留。

&ep;&ep;出了勤敏堂,萧君越漫无目的的闲逛。他现在心情烦躁,只想好好的发泄。对着山峦大喊也好,和人打一架也罢,只要能让他痛快就行。

&ep;&ep;“哟哟,这不是萧师弟吗?这是要去哪儿?”

&ep;&ep;前进的道路上多了几道影子,萧君越抬头瞅了一眼,逆着光看有些晃眼,他没看清楚是谁,但听口气知道来者不善。他心情非常不爽,还遇上找茬的,顿时心情就更糟了。

&ep;&ep;“好狗不挡道,滚开。”薄唇一闭一合,吐出的话辛辣而愤怒,显然,萧君越的心情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

&ep;&ep;“萧师弟这话可是在说自己是丧家之犬?”面前的人只当萧君越在虚张声势,毫不客气的讽刺起来。

&ep;&ep;“丧家之犬就该灰溜溜的躲一边去,别出来拦路,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没品?”另一个人迅速的接了话题,一唱一和配合的十分默契。

&ep;&ep;其余的人听的捧腹大笑,对萧君越指指点点。

&ep;&ep;嘲弄和嬉笑灌入萧君越的耳中,他清楚的听见喧嚣中,自己名为理智的弦彻底断掉。

&ep;&ep;明艳的火光出现在手中,萧君越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狰狞的笑脸,一掌拍向面前的几个人。滚烫的热浪带着火焰冲过去,连成一片绚烂多姿的火墙。

&ep;&ep;完全没有料到萧君越会出手的几个人呆愣在原地,被火焰烧焦了长发,烧燃了衣服。尖叫声此起彼伏。

&ep;&ep;“萧君越,你还想不想在流焰阁混了?你知不知道我师父是谁。”刚才带头的那人慌忙的扑灭自己身上的火,气急败坏的骂起来,手上也没消停,直接和萧君越对轰。

&ep;&ep;要说比修为,萧君越自然赶不上面前这人,可是他现在正在气头上,加上身上的火焰有些独特,动起手来无所顾忌,反而逐渐占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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