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残阳如血,风声瑟瑟,末叶仰躺在地,浑身血流不止,伤口狰狞,球球庞大的身子,自身后被南宫牧死死抱住,嗷嗷,嗷嗷,挣扎间,两声凌厉凶残狐狸叫响彻天际。

&ep;&ep;南宫牧几欲抱不住球球圆滚滚的身子,瞧着地上的末叶已满身血窟窿,奄奄一息,急得团团转:“小姐!”

&ep;&ep;嗷嗷......嗷嗷......球球呲牙咧嘴,挣扎的更加厉害,末叶无力的歪着脑袋,极尽贪婪的望着那个孤傲清绝的身影,此生能再见一见她,他心安了。

&ep;&ep;寒风卷尘,粒粒飞扬,末叶朦胧双眼,意识渐渐消散,迷蒙中,他终是听到了那清绝冷凝的叹息:“球球”,呼吸凝滞间,有人扶起他,塞了两粒药丸进嘴......

&ep;&ep;睁开眼的那一刹那,末叶堪堪笑出泪来,五年了,他终是光明正大的回到了这里,回到了这个他敬若神明的家,回到了,那人的身边。

&ep;&ep;南宫牧扶起他,本欲拉他起来,不想,末叶却突然用尽了力推开他,扑通一声跪在沐药儿脚边,声音哽咽欢喜:“小姐,你原谅末叶了是不是”

&ep;&ep;嗷嗷......嗷嗷.....原谅你大爷,本狐要撕了你!嗷嗷......

&ep;&ep;暴跳如雷,怒不可遏的球球,后腿一蹬,眼看就要再次扑上去,却攸的被人揪住了耳朵,身子一抖,又变回了两只手掌大的雪白团子,球球委屈急躁的在她怀里直撺掇,嗷嗷直叫。

&ep;&ep;沐药儿凉凉看了它一眼,小家伙脑袋一缩,可怜兮兮的撇撇嘴,不敢再捯饬,一双滴溜溜的小眼睛却含着狰狞厌恶,直射匍匐在地的末叶。

&ep;&ep;沐药儿依旧没有回头,只压着球球的脑袋,冷声道:“去找谷绿,将伤口清理了,酉时三刻,你们还欠我一个解释”

&ep;&ep;吱呀!

&ep;&ep;门自里面关上,隔断了末叶贪婪的目光,亦断了他欢喜的渴望,梅香阵阵,沁人心脾,南宫牧弯身将他强行拉起,架在肩膀朝外走,半开玩笑半认真:

&ep;&ep;“你这人,倒是生的皮粗肉厚,旁人被球球那不要命的几爪子下去,不死也得癫狂,你倒好,非但一声不吭,这刚清醒一点,还能来那么重重的噗通一跪,这几年,蛮劲狠劲没少练啊”

&ep;&ep;末叶耸拉着脑袋,笑得勉强:“南宫,不好笑”

&ep;&ep;南宫牧一愣,见他神色凄楚,眸中凝泪,忍不住长叹一声,若有所指道:“末叶,五年前那件事,我早已查了个清楚,非你所愿,却因你之过,我向小姐禀告,小姐却说,自己犯的错本没有别人解释的理”

&ep;&ep;“谷绿这次能回来,虽是谷青遗愿,十娘劝说,可末叶,小姐的脾气你我皆知,若不是她心中所愿,这天下,谁能左右她的心思,五年前,你离开后,之所以能成为水木在天幕的眼睛,并非段元的请求,也非我私下授权,如此说,你可明白”

&ep;&ep;这五年,你们欠的,小姐要的,只是一个亲身的解释罢了!

&ep;&ep;冷风袭来,吹得末叶眼睛生疼,抬手抹了两把泪,却愈流愈多,两三下后,直接捏着衣袖去擦,眨眼,便湿大半,索性,直接仰头,以风为巾,冰凉入骨,末叶却觉得,此时的风像极了暖日的拂柳,枯木逢春,枯枝再春!

&ep;&ep;璃王府前,德叔自将人送走后,便直接倚在门旁,盯着对面的郡主府直愣了半响,门前的两侍卫面面相觑,却又不敢打扰,眼瞅着这都日落西山了,心道这管家怎么还不进去,左侧的侍卫终是忍不住提醒道:“德管家,您......”

&ep;&ep;不待他说完,德叔便挥手打断,俯身揉了揉微麻的双腿,对着郡主府长叹一声,转身进了府门,剩下两个侍卫茫然不解,莫名其妙。

&ep;&ep;他们初生牛犊,涉世不深,又怎会懂得,他这活了大半辈子的人,曾对那两人存了怎样的敬重与希冀......

&ep;&ep;眉眼沧桑,颤颤巍巍走至院内,一抬头,却发现,慕容墨月双手交握于身后,一身绯红长袍风华潋滟,肆意贵气,面朝郡主府,眼观红漆门,眸色幽深,深不可测。

&ep;&ep;德叔一怔,忽而响起他昨夜的话来。

&ep;&ep;“让他们连夜赶制两件红衣出来,本王的照原来款式,她的,就按那个你说的,仿水木庄主......”

&ep;&ep;心起疑虑,半响,德叔终是忍不住,试探问了一句:“王爷,你对沐姑娘,可有心思?”出口谨小慎微,问的相当小心翼翼。

&ep;&ep;见对方没反应,德叔把心一横,深呼了口气,装模作样嘀咕道:“您都把人姑娘给轻薄了,不能不负责啊,也亏人沐姑娘心量大,换做别人,指不定......”

&ep;&ep;慕容墨月终于转头看他,目光微凉,吓得德叔立刻闭了嘴,慕容墨月眸光阴寒,一字一句道:“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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