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北郊城外,树林深处,一静止不前的华丽马车上,不时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暧昧低喘,伴着男人冷冰入骨和女人痛苦呻吟的声音:

&ep;&ep;“啊,爷...你慢点...慢点...奴家受不住了...啊”

&ep;&ep;“受不住?呵,说,爷厉不厉害!是不是男人!”

&ep;&ep;“啊...厉害,您当然是男人...是奴家见过最棒的男人...”

&ep;&ep;“呵,爷当然是男人!当然是!”

&ep;&ep;寒风微凉,风吹树林,猎猎作响,男人的声音冷冽狰狞,狂妄发泄,马车“吱呀”摇晃,几欲支离破碎,许久,伴着马儿一声余音嘶鸣,马车终于安静下来,帘幕被拉起,穿戴妥当的男子圃一自马车跳下,看也不看车内昏过去的女人,理了理领口,一张俊脸仿若狂风暴雨,阴沉不定:“季成!”

&ep;&ep;树叶攒动,一黑衣男子应声而落,恭敬俯首:“少爷”

&ep;&ep;“府内情况如何”

&ep;&ep;“回少爷,左相一早见了酒肉和尚包打听,之后便在书房闭门不出,中间命管家请了少爷两次,皆被季鸠以少爷宿醉打发了”

&ep;&ep;“包打听说了什么?”,李季麟周身冷凝,面色阴暗。

&ep;&ep;“他说昨日那两件事皆是京兆尹府冯家父子所为,左相可借夏昌训的手除掉他们”,季成笔挺直立,微带疑色:“不过,左相只问了两个大小姐的问题,此事,是包打听主动跟左相说的,少爷,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ep;&ep;“哼,有诈?那包打听视名誉为命,怎会为了无关紧要的事随意坏了名声”,两眼微眯,忽而阴森森的笑起来:“那京兆尹,去年曾在朝中说过几句包打听的坏话,他手中的消息深入五国四海,定是记在了心里,如今,纯碎是借着左相府的手,打击报复罢了”

&ep;&ep;“呵呵,该回去了,不然,我那左相父亲,得着急了”,凉风刺骨,吹散了浓浓低靡气息,李季麟攸的冷下脸来,紧缩眉心,一甩蟒袍,急急离去:“处理干净!”

&ep;&ep;季成见他步履散乱,背影凄楚,踽踽而行,不禁咬牙切齿,声泪俱下,他们的少爷,曾经,何其潇洒,可是,那该死的太子......

&ep;&ep;以手做笛,鸣哀其声,又两道黑衣人落下,季成抬手,在脖颈猛地一划,冷眸沉声:“丢入乱葬岗,别留下痕迹!”

&ep;&ep;“是”

&ep;&ep;水木山庄,朦胧霞雾,如梦苍苍。

&ep;&ep;药阁内,沐药儿随着秋千肆意而荡,球球趴在她怀里呼呼大睡,南宫牧拿着一个锦盒进来,走到石桌前,一撩锦袍,随意坐下,见沐药儿眨眼看他,指了指手中的锦盒,柔声带笑:“小姐,这就是你让我准备的‘痴梦’,当真要给老爷子服下?”

&ep;&ep;沐药儿将脑袋抵在秋千绳子上,呢喃低语:“置之死地而后生,只能如此”

&ep;&ep;“是啊,老将军苦了一辈子,这几个累赘委实糟心了些,远离他们,也未必不是种解脱”,南宫牧轻叹有余,又浅笑盈盈:“不过,只要小姐露面,老将军的病,只怕转眼就好喽,到时小姐再将他接到郡主府享福,那便更好了”

&ep;&ep;见她神色淡淡,兴趣不深,南宫牧微一撇嘴,少顷,忽而叫道:“对了小姐,这几日,发生了一件极有趣的事,宫里有位公主不久后便要出嫁,所嫁之人是李群明的亲信,这本也不稀奇,可巧就巧在,那公主说,找人算了命,观里的道士送了她一句话”

&ep;&ep;“双十犯水,宜居天幕东南侧,北朝南,落月池,十里方寸”

&ep;&ep;天幕东南,北朝南,落月,十里方寸?

&ep;&ep;这是...璃王府对面?郡主府!

&ep;&ep;沐药儿攸的坐直了身子,嘴角渐渐翘起,神色欢愉,看的南宫牧一乐,笑道:“小姐,如今有人盯上你的地盘,你还笑得出来?”

&ep;&ep;“十五宫宴,嫁娶当前,那公主身后既是李群明,目的又是郡主府,必在宫宴上出些幺蛾子,等他们恬不知耻开了口,那上官柔定是第一个反对,再来便是慕容易,右相风眠等人,而李群明那边,有皇后一干人,两方拉开架子,抢成一团,我再不小心漏了身份,你说”

&ep;&ep;戳着球球的肚子一阵闹腾,眉眼弯弯:“是不是很好玩”

&ep;&ep;球球眯着小眼睛,不明所以,嗷嗷两声,配合着在她手上舔了舔,又自行睡去。

&ep;&ep;南宫牧眸子一亮,皆是笑意:“小姐,你学坏了啊,这招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委实是当众给了李群明响当当的一耳光啊”

&ep;&ep;沐药儿神色淡淡,眉眼寒光:“这么多年了,总得有人提醒他们,饮水思源这个道理”

&ep;&ep;南宫牧瞅了她半响,终一叹气,沉默半响,良久,方又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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