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许朝暮到底还是让费介给自己把了脉,眼睁睁地看着若有所思眉头紧锁的谢必安转身走开,不用想也知道又去打听她的黑料了……

&ep;&ep;“喏。”正在许朝暮试图张望远去的谢必安的身影的时候,很快切完她的脉的费介递给她一个小瓶子:“我听那二殿下说,范闲毕竟年轻使团完成任务回来路上怕有懈怠,再说那言冰云……一直没叫北齐问出什么来也怕他们不死心,这才急急忙忙往出迎,随便带了点儿伤药想着以防万一。谁料到还真被二殿下说中了,你们还真是遇袭了,不过范闲那小子活蹦乱跳的,我这药他用不上,你是他朋友,就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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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大概这会儿费介满心都是二皇子李承泽思虑周全,绝不会觉得自己是被忽悠来的。

&ep;&ep;不过的确……有费介随行……这回去的一路可又不知安全了多少倍,可算得上是万无一失了。

&ep;&ep;说来,对言冰云而言,这也算是一种奇妙的巧合。当初言冰云去北齐,就是费介押车随行,如今言冰云被从北齐接回来,居然阴差阳错地又有了费介压阵。

&ep;&ep;费介不知道许朝暮想到什么,见她结果小罐子之后,叹了一句:“不过我可是听说你也是精通医术擅长用药的,当初在京都一把药粉废了程巨树可是在鉴查院都传开了,我这药也不知你看不看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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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许朝暮笑了笑:“老头子姓凌。”

&ep;&ep;“凌……凌……”费介皱了下眉,很快想起一个人:“那个老疯子?”

&ep;&ep;“什么老疯子。”范闲才跟冷着脸的谢必安说完话,抬头远远瞧见费介跟许朝暮说了好一会儿,琢磨着不知是不是许朝暮这边伤势被费介瞧出什么问题,连忙凑过来,才走近就听到自己老师高了两度又很是惊讶的声音。

&ep;&ep;费介回头看了一眼范闲,很快又转回来看许朝暮,犹豫了一下才继续道:“你师父是凌疯子?”

&ep;&ep;“咳咳!”范闲轻咳了两声,拉了拉费介的衣角:“老师,您注意一下用词……”

&ep;&ep;“没关系。”倒是许朝暮显得并不介意:“费老也没有说错什么。至于费老您的问题……老头子认识您,也认识陈院长,还认识……京都城里的不少人,我想,就是您想到的那个人了。”

&ep;&ep;费介沉默了片刻,脸色有些复杂地问:“那……那老疯子如今……”

&ep;&ep;“已过世好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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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费介感慨完了便转身走了,让范闲跟许朝暮继续聊,拿着许朝暮的药膏也不知道是不是去研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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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许朝暮愣了一下之后,在范闲的目光之中,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就柔和了起来。

&ep;&ep;那是她还经常天南地北到处跑,没有停留在京都的时候,一次靠近南疆湿瘴之地,写信给李承泽的时候曾在信中提到,原本天气就不算好还一路憋在马车里,她非常提不起精神,那时候最希望手边能有一罐子她去江南的时候吃过的姜腌梅子,酸甜之中带点儿姜的辛辣,那滋味那时候整个人都恹恹的自己想起来就流口水,还下定决心以后若是再有这种要坐上许久马车的时候,一定不要忘记备上一罐带着。

&ep;&ep;这只是她那时候的随口抱怨,落在了纸上给他送了去,几年过去连她都有些淡忘了。

&ep;&ep;这次跟使团去北齐上京城,她还真没有想起来带。

&ep;&ep;然后……

&ep;&ep;范闲看着笑得格外温柔的许朝暮捏了一颗放到嘴里,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眼前这人差不多是一瞬间像被点亮了一样……

&ep;&ep;范闲翻了个白眼,突然觉得有点儿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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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范闲觉着她这会儿心情不错,想了一想就开口道:“那什么,我老师这个人吧,比较随意,他说的话……”

&ep;&ep;“你想多了。”许朝暮插口,仍是挂着笑的,一点儿都不勉强:“我跟老头子的关系,与你跟费老的情分不同,你没必要担心这个。”

&ep;&ep;“呃……”范闲顿了一下,微微皱起眉头:“你师父……对你不好?”

&ep;&ep;“我们……我也说不上算不算师徒吧。”

&ep;&ep;范闲沉默了一会儿,看向许朝暮:“愿意跟我说说?”

&ep;&ep;许朝暮笑了一下:“没什么不能说的。嗯……从哪儿说起呢?就从……我来到这个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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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哦,他带我回去不是当徒弟的,是用来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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