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随着那仆人的带领,昌平与昌文上了长信侯府的马车,入了那嫪毐府中,相比于吕不韦的府邸,此处更为奢华,金碧辉煌亦不过如此,不曾想到一两年的光景,先前还不过是一个受宠的阉人,而今却能位列侯爵。

&ep;&ep;昌平看着眼前的一切,想到嫪毐如今所拥有的地位荣华,是用他最为珍视的人生命换来的,仇恨就如毒蛇一般在心口划过,疼而无力。

&ep;&ep;相比于他眼中的隐忍,昌文的脸色更为难看,昌平知道他素来喜恶都表现在脸上,碰了下他的手臂,示意的微微摇了摇头,昌文瞬间明白他的意思,收敛了神色。

&ep;&ep;“昌平君,许久未见,今日才听闻你伤势已好,如今邀你前来,还勿要怪罪。”

&ep;&ep;昌平昌文闻声抬头,瞧着来人,身着华服,面容如玉,即便眼角多了些皱纹,也不影响他的美貌。没想到不过一年没见,嫪毐这言谈举止就变了一个人。

&ep;&ep;吕不韦相人一项很准,当初将嫪毐送入宫中,就知他能得太后喜爱,只是未曾料到这份喜爱,将来会阻挡他的仕途,造成了现在分庭抗争的局面。

&ep;&ep;“如今长信侯,地位如此崇高,该是我来相见才是。”昌平君作揖道。

&ep;&ep;嫪毐回礼,抬头仔细端详着昌平君,一丝哑然从眼中闪过,相比他也是没有想到不过一年时间的昌平会瘦弱成这样,除了那眉宇间的相似,谁能想到这竟是曾经叱咤风云的将军呢,不过,嫪毐并没有说,而是将眼睛转向了身旁的昌文,恍然道“不知,昌文君也在此,失礼了。”

&ep;&ep;昌文并不避讳道“也是凑巧,今日我与昌平听闻吕氏春秋被传为佳作,就一观之,却觉得并无外人所传那般如此,就与吕相门客争论,后来无法,昌平兄就去了文信侯府,刚才才坐上马车打道回府。”

&ep;&ep;“难道那坊间传闻昌平君,刚刚从吕府中得来了千金,是真?”嫪毐眉一跳,佯装疑问道。

&ep;&ep;“没想到消息传得如此之快,长信侯竟知其一二了。”昌平略微感到惊讶的说道。

&ep;&ep;而嫪毐说完,就知自己露馅了,微微咳了咳,掩饰尴尬。

&ep;&ep;而昌平在一旁瞧着他的神色,不过一两句话,他的德行就显露无疑,相比吕不韦,他还是差太远了。

&ep;&ep;想来吕不韦让他在咸阳城中嚣张,完全是看在太后的颜面上。

&ep;&ep;“昌平君,昌文君,还请进屋一叙。”嫪毐伸手请道。

&ep;&ep;待得坐定,上完酒菜,嫪毐又控制不住得意的端起酒杯与昌平昌文碰杯,一饮而尽,“哈哈哈。想那吕不韦认为传世著作吕氏春秋,也不过如此。若非昌平君先行一步,本侯也要去搓搓他的锐气。”嫪爱非常狂妄的笑着说到,那嚣张得意之色,将本该算得上俊俏的脸庞变得狰狞难看。

&ep;&ep;昌平低垂着眉头,掩饰住了面上的厌恶,淡淡笑道“长信侯,怕是错了,我不过是真心提出意见,并非是因为他是吕相。不然,吕相也不会将这千金给我。”

&ep;&ep;嫪毐听此一言,收了笑,道“昌平君,所言甚是。”

&ep;&ep;嫪毐知道是自己刚才太过得意,失了分寸,即便是有心,这昌平也未必会承认的。

&ep;&ep;但正是他的这种隐忍,却让嫪爱想拉拢他,也不避讳先前两人的恩怨。

&ep;&ep;如今他得太后宠爱,吃穿用度皆是上品,若非这朝中还有吕不韦,他就能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还用一直受到他的压迫。

&ep;&ep;昌平见他收敛了神色,才道“不知长信侯,对于吕相将吕氏春秋悬挂于南门如何看?”

&ep;&ep;“这不过是吕不韦想要展现他的声望,想要用这本吕氏春秋拉拢诸子百家。”

&ep;&ep;“长信侯,所言确实如此,但是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了吗?”昌平反问道,昌文也看着嫪毐,等待他的反应。

&ep;&ep;嫪毐被这二人笑看着,心莫名的慌张起来,难道他漏算了什么,脑中想了许久,也无其他,急切的问道“还有什么?”

&ep;&ep;“除了声望,不知府中的门客有无告知此书的内容呢。此是一本为君之学,即便结合诸子百家,是有拉拢诸子百家之意,可是为君之学,唯有君,才有其用。此举,吕相意在秦王。”

&ep;&ep;“秦王?他为何要这么做?”嫪毐急切的问道。

&ep;&ep;昌平反是淡定的继续说“因为他在怕。”

&ep;&ep;“怕?他怕什么?”嫪毐随口脱出的问道。连吕不韦都在怕的事情,他竟不知道是什么,如何不让他心慌。

&ep;&ep;“秦王二十二诞辰刚过,长信侯难道就没想到什么吗?”

&ep;&ep;“冠礼!!!”嫪毐大声一喊,站了起来,他怎么会没有将这两事想到一起呢。以为此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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