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若是知晓,却故意而为,怕是意在真心想要诋毁吕氏春秋,又碍于权势不敢出来的人。

&ep;&ep;如今谁人不知他与嫪毐朝堂之争。

&ep;&ep;今日昌平君若能从文信侯府得了千金,必定会成为嫪毐的座上客。

&ep;&ep;但是,从文信侯府得千金并非易事,除非有说服他的理由。

&ep;&ep;怕这就是今日昌平君来此的目的吧。

&ep;&ep;吕不韦脑中路转千回,如今看清他的目的,心中那一丝的慌乱也淡去了。

&ep;&ep;“成蛟之乱,已过去一年,怕吕相已经忘却当年的情形了吧。”

&ep;&ep;那种物是人非的感叹,对于过去的无奈,让吕不韦心头一怔。

&ep;&ep;不知他毫无婉转之意的提起此事是何用意。

&ep;&ep;成蛟之乱,即便过去一年,如今还是秦国禁忌,当年不知有多少人因此而丧命于此,那咸阳宫城门的鲜血大雨冲了三天才冲干净,至今秦王宫中未曾有一人敢提起一字。

&ep;&ep;更别说屯留之地,成蛟反叛身藏之所,所有涉及于此的没有不被波及的,甚至是那些生于屯留之地的秦国人,都被迫迁出于此,被流放于他处。

&ep;&ep;连坐之罪,秦国之法律,即便是王族也不能幸免。

&ep;&ep;“如今事已至此,昌平君还是看开些吧。”吕不韦知道他是为何事而如此,宽慰道。

&ep;&ep;昌平神色略微起伏的说道“成蛟之乱,芷阳相帮确实有罪,可罪不至死!”

&ep;&ep;吕不韦闻之,脸色严肃道“昌平君,今日难道是要为芷阳夫人来此平反&ep;此罪是秦王亲自所下,若是为此,还请回吧。况且,谋逆之罪,何来罪不至死,本相知你与芷阳夫人为双生之子,与寻常兄妹不同,但是,此罪并无判错。她之错,你为兄必是要受些罚,如此算来秦王已经算宽厚了。”

&ep;&ep;昌平见他说出此话,知道自己刚刚失了情绪,隐忍的垂着眸子掩饰住了那某晦暗,手握紧了些才开口道“但人死难道留个全尸也是好的。又为何要放火连全尸都没有。”

&ep;&ep;“那场火不是芷阳夫人所放吗?”

&ep;&ep;昌平君哼了一声,面容有了些变化道“芷阳已经服毒,为何还要放火,此不过是多此一举,而且她素来爱美,即便知道秦王下旨让她服毒,她也必定会以此来结束自己。朝堂之事,我不愿涉及,可嫪毐此作为,却让我心难平,即便日后地下见的芷阳,我又有何面目。她相帮成鲛,此罪确实不能抵,但是落得全尸都没,罪在我这个做兄长的身上。”

&ep;&ep;最后昌平非常坚定的说道“所以嫪毐他必须死。”

&ep;&ep;吕不韦见他眼中恨意,与刚刚判若两人,并不诧异。

&ep;&ep;因芷阳夫人死无全尸而要嫪毐之命,他也不觉诧异。

&ep;&ep;当年,即便得知秦王下旨赐死芷阳夫人,他也要违抗诏令,去屯留之地,试图救回芷阳夫人性命,此一举乃是抗旨,论罪当诛,他不能不知,却还是要执意而为。

&ep;&ep;后来救人未成反被大火烧伤,即便是应华阳太后之求,保住了性命,但秦王对他也终究失了重用之心。

&ep;&ep;一年未曾提昌平一字,也未曾再重新召回上朝之意。

&ep;&ep;华阳太后这一脉也自此没落,才会有了今日他与嫪毐之争的局面。

&ep;&ep;而更为重要的是芷阳夫人当年服毒也是嫪毐亲自监督而办,若是他能拖延一二,或许还能救其一命,此怕也是他心结所在,今日他以全尸之名,而要杀嫪毐,不过是一借口罢了。

&ep;&ep;古来双生之子乃是凶兆,商公主因为生下昌平君与芷阳夫人陨了性命。

&ep;&ep;故芷阳夫人生下,就被秦昭王派人带走,若非昌平君六岁时出宫游玩见到这世间还有人与自己容貌相似,一探查才知这世间竟有自己的血亲。求着华阳太后才将她带回了王宫。

&ep;&ep;为了弥补她这些年在外之苦,昌平君就对她极为好,不论她如何嚣张跋扈,都会在旁维护。

&ep;&ep;即便两人同岁,但在外人眼中芷阳夫人却是昌平君一手带大一般。

&ep;&ep;与寻常兄妹相比,更为亲厚,两人更是心意相通。

&ep;&ep;后芷阳夫人嫁于秦王政为妃封为芷阳夫人,其闺名为芈房也。

&ep;&ep;昌平见吕不韦不说话,知道他在犹豫什么,嫪毐是他的门客,若是犯罪那么按照秦国法律,他必定会被连坐。

&ep;&ep;这一方吕不韦不可能想不到。

&ep;&ep;“吕相,难道忘了嫪毐是因何而被封侯的吗?成蛟之乱,是由他绞盘成功,此一恨就不能让他享有现在的权利财富。”

&ep;&ep;“吕相若是不愿参与此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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