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君笑懊恼刚才说的话,也不再回他什么。步吟看着君笑,刚才的犹豫不复,重下定了决心。

&ep;&ep;夜间,君笑睡得正深,便觉四肢一紧,像是被什么束住一般。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被翻身趴在床上,步吟正拿绳子把自己手脚固定在床头。君笑冷笑道:“我四肢只有一半能动,你不绑我我也挣扎不了。”

&ep;&ep;步吟低下头,在他颈边一吻:“我不是要你,绑你是怕你受不住动得太激烈,伤到你。”

&ep;&ep;君笑一愣,不知他什么意思。身周极热,他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眼光四扫,忽见房内生着火炉,红艳艳的火苗窜出老高来。

&ep;&ep;天极热,他为何要生火?君笑疑惑着,忽然想到什么,身体颤抖起来。步吟解开君笑里衣衣襟,向下拉,露出君笑后背大片肌肤来。见君笑身体颤动,微皱了下眉,拿绳子系着君笑的腰际,固定在床上。

&ep;&ep;“不要挣扎,君笑,我不想伤了你。忍一忍就好了,没事的。”步吟说着,在君笑背后落下无数个吻,“我只是要给你个标记,让你永远离不开我……”

&ep;&ep;君笑眸光闪动,瞳孔收缩,看到火盆上灼着的烙铁。房内很暖,他却感觉无比的冷。

&ep;&ep;步吟用干布擦着君笑后背,觉得差不多了,下床去拿起烙铁。其实那倒也不是普通烙铁,倒像是大号印章一般,材质乌黑,在火光下竟然显出奇丽的光泽来。君笑闭上眼,全部精神都落在了后背上,等待残忍的对待。

&ep;&ep;“乖,不要动。”步吟轻声说,猛地一落,炙人的烙铁落在君笑背脊上。君笑只觉后背灼痛火烧般蔓延开来,巨大的疼痛和火热压着他,使他几乎连呼吸都没了。他张着口,却叫也叫不出来,癔着一般。偏偏身体还不能动弹,痛得只想挣扎,挣得手脚紧束处被绳子勒出红痕来,可见挣扎用力之猛。

&ep;&ep;步吟连忙把他手脚松开,也不敢把他翻过身来,微扳过他的头吻他,大口空气落入他口中。见君笑可以顺利呼吸了,侧身抱住他腰,吻着他后背上刚被灼过的部位:“你带着我的印记,君笑你是我的,是我的……”

&ep;&ep;君笑发出一声痛哼,细碎的吻落在格外敏感的肌肤上也会引起深刻的痛,他心中模模糊糊地想印个印子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这男人真当自己是他家牲口了么?印个标志就跑不了了么?

&ep;&ep;步吟被他这声痛哼惊醒,连忙下床拿湿布巾来,慢慢碰触着烙印的部位,君笑痛得闷哼,步吟另只手伸向他口边,分开他的唇:“痛就叫出来,咬我也成……”

&ep;&ep;君笑本来咬着唇,被他这么一分,狠狠咬向他手指。步吟只觉君笑咬得极重,手指痛得彻骨,挺着不收回。有瞬间的疑惑为什么君笑力气如此之大,随即想到人在极痛的时候一般都能使出隐藏的力气,然后忙着处理烙印处肌肤,擦拭、上药,也就把这疑惑忘了。

&ep;&ep;君笑却没有忘记。烙印印在他左肩上,肩胛中央,正是左天宗穴处。君笑练武心法与常人不同,功力从气海起,比一般人低了几分。这些日子功力被药封在经脉之内,无法运行,此刻天宗穴一股热力行来,便如一名武林高手将内力注入一般,热气蔓延,上到曲垣、肩井,然后聚在大椎,下到陶道、身柱、神道、至阳,最后到脊中。

&ep;&ep;被封的内力里应外合,迎着这热力向外冲着。君笑痛得意识朦胧的同时想,这一次,沈步吟当真是做了蠢事。

&ep;&ep;于是在步吟不停照料之下晕了过去,小心封住泰半已能自由活动的内力,以免步吟发现。由于必须卧睡,君笑感觉十分不舒服,也不曾睡熟。朦胧中知道有人侧抱住自己,不停地说:“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就算上天入地,我也不会放你逃开……”

&ep;&ep;君笑露出一丝嘲讽的笑。

&ep;&ep;翌日醒来却不见步吟,君笑勉强起身,在衣冠镜前拿着小铜镜照,见后背上肩胛中殷红一个“吟”字,写得倒是极潇洒。他心中怒极,想只有犯人才受黔面之刑,稍早时大户人家在家奴身上印上家徽,到了奉天王朝,开国皇帝禁了这无理之行。墨刑虽仍在用,也极少施行。这么做,和给牲口印戳,又有什么不同?他讽刺想着,是不是他如果逃了,沈步吟还可以下令沿路搜捕左肩上有刻字的男人?

&ep;&ep;这男人着实可恶至极!

&ep;&ep;字印在左肩上,左手够不到,右手手腕全然无力,触都触不着。正想着怎么把这字弄下去,门开了,刘三闯进来,见他站在地上慌忙拉他躺在床上:“楚六公子啊,求求您乖乖趟床上吧,光脚站在地上最易着凉,您以为您现在身子好是怎么的?”

&ep;&ep;说完拿出一堆药来给君笑上,君笑怕他发现自己已经恢复大半内力了,完全不敢轻动。他内力虽然能聚起不少,但论起功力,最多也就是比眼前这刘三高出一些,这沈庄藏龙卧虎,他不能擅动。更何况他现在只余单手单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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