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洛冰河从来不觉得沈清秋恶趣味,在他的片面师尊最惠滤镜里,沈清秋是高岭之花的天山雪莲,也是也是中通外直的疾风修竹,沈清秋是万物中心,是正道的光,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所以即便是他被沈清秋施了定身咒,只能乖乖坐在椅子上,受体罚般地誊写《道德经》一千遍也觉得师尊绝对是为了他好。

&ep;&ep;沈清秋则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一边看书,一边监工。忽然感觉自己正被一种炽热的视线炙烤着,有如芒刺在背,沈清秋偏过头去,就见洛冰河正用一双萌萌哒狗狗眼偷瞄他,好吧,不是偷瞄,几乎是明目张胆地看了。

&ep;&ep;“仔细抄你的书,看我干嘛?”折扇下方系着的翡翠扇坠磕在了桌面,敲出一声悦耳的脆响。

&ep;&ep;洛冰河眼中含情,嘴角含笑,调侃道,“师尊若不看我,怎么会知道我在看师尊呢?”

&ep;&ep;咯噔,咯噔,咯噔。沈清秋被洛冰河突如其来的骚给闪了腰,揉了揉跳突的太阳穴,“好好说话,说人话。”

&ep;&ep;洛冰河点了点面前的卷轴,“我抄完了,给师尊过目。”

&ep;&ep;逗呢?就这么抄完了?沈清秋凑过去一看,发现果然洛冰河没骗他,一手蝇头小楷写得工工整整,一千遍道德经一字不差。沈清秋看了看手里的道德经,又看了看一脸求表扬的洛冰河,面无表情地下达了指令,“背诵出来。”

&ep;&ep;洛冰河一怔,“师尊要我背一遍还是一千遍?”

&ep;&ep;“当然是一千遍。”沈清秋折扇掩面,故作高冷姿态,“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若想凝神静气,早日恢复,背诵一千遍道德经就是了。”

&ep;&ep;洛冰河乖巧点了点头,正要声情并茂地开始朗诵,沈清秋就听见一声轻快无比地呼唤在他脑海深处响起,“好久不见,沈仙师。近来可好?”

&ep;&ep;操!操操操!竟然把这茬儿给忘一瓷实!沈清秋一拍大腿,沉声道:“不好意思,太子殿下,打错了,回见。”随即立刻切断法力,暂停了通灵阵。

&ep;&ep;“师尊刚刚在和谁说话?”即便是背道德经,洛冰河也不忘三心二意注意着沈清秋的反应。沈清秋才只是微一咋舌,洛冰河立刻高举双手呈投降状,“好的好的,我明白了,不是弟子这个年纪应该知道的。”

&ep;&ep;沈清秋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管洛冰河管得太紧也太严了,竟然让洛冰河矫枉过正到了以为一切和他有关的事情都是少儿不宜的。不过沈清秋懒得纠正洛冰河的奇思妙想,这孩子的小脑瓜里装着的东西他就没有一日能想明白过。

&ep;&ep;沈清秋默然不语,洛冰河就一遍遍背诵,一时间竹舍里只有穿堂风声和琅琅书生交相辉映,各自成趣。直到洛冰河背到第二百七十八遍的时候口干舌燥,嗓子喑哑到几乎说不出话来,沈清秋才叫了停。

&ep;&ep;“你背不动了不会说么?”沈清秋一边给捧着茶碗牛饮的洛冰河顺气,一边吐槽,好像做出让弟子背一千遍道德经的虐童行为的人不是他一样。

&ep;&ep;洛冰河吐了吐舌头,“师尊不发话,弟子怎么敢?”

&ep;&ep;你敢的已经不少了,沈清秋在心里默默地道。

&ep;&ep;洛冰河喝够了水,清了清嗓子就又开始继续背书。沈清秋无奈叹了一口长气,“成了,别背了。”

&ep;&ep;洛冰河一双眼睛亮汪汪地立刻看过来,“师尊。”

&ep;&ep;沈清秋指向门外,“去跑一百圈,跑完回来接着背。”无视掉洛冰河脸上的晴转多云,大言不惭道:“注意劳逸结合。”

&ep;&ep;洛冰河默默抿了抿嘴,虽有隐约不满,可一个不字也不敢说,转身就跑。

&ep;&ep;沈清秋被洛冰河那弃妇一般的小眼神给扎了一个对穿,险些咯出血来,他不是抖s,他也没有变着花样折腾孩子,虐待伴侣的兴趣爱好。但贺玄提出的解决方案就两条,要么让洛冰河自行恢复,要么让沈清秋帮他恢复。后者是绝对不可能的,想都不要想,所以沈清秋不得不狠下心来,用各种体罚手段消磨掉洛冰河过剩的气力。

&ep;&ep;虽然已经过了立春时节,但是天气尚未转暖,苍穹山上还是一派肃然的萧瑟冷意堆积,入夜之后晚风更是冻得厉害。

&ep;&ep;洛冰河刚刚才从暖烘烘的竹舍内室出来,身上只是一件单薄的弟子服,并未着御寒的衣物,是以方才跑了二三十圈就被寒风吹得透心凉,加之他一天未能进食,腹中空空饥肠辘辘,就更是难捱。

&ep;&ep;但是洛冰河毕竟不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大户人家纨绔子弟,如此这般挨饿受冻在他初入清静峰山门的时候是常事,比饥寒交迫更难挨的沈清秋的苛刻凉薄和同门的霸凌欺辱。

&ep;&ep;后来一夜之间,形势逆转,沈清秋好像变了个人一样。从沈清秋不顾性命替他挡在了天锤长老的毒刺前,洛冰河就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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