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白子彦打开手里的折扇轻轻地摇晃着,吹起他垂在肩上的如墨青丝,嘴角噙着一丝笑意:“自然是真的,不信你问你哥哥。”

&ep;&ep;沈铭玉询问似的看向身后的哥哥,却见沈铭尧的脸依旧阴沉着,看上去倒有些吓人。沈铭玉顿时不敢说话了。

&ep;&ep;沉默片刻,沈铭尧转而对着身边的兰陵道:“你带着明玉先回去。”

&ep;&ep;白子彦也看到了对面站着的兰陵,黛眉朱唇,杏眼桃容,清雅中又不失媚态,娇娇俏俏,国色天香,怕是在镐京也没几个能有这样的姿色。

&ep;&ep;“呦,这是嫂子吧。”他说着收起折扇,对着兰陵拱手施礼。

&ep;&ep;兰陵微微屈膝见了礼,拉着明玉入了府门。

&ep;&ep;.

&ep;&ep;回到暖月阁,兰陵想到刚刚门外见到的男子,仍是忍不住猜疑:“那个白子彦,究竟是何人呢?”通过刚刚的样子来看,沈铭尧虽然没怎么说话,但对那个白子彦已是足够容忍了,想来他们的关系也非同一般。

&ep;&ep;木瑶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她,这才解释道:“白子彦是白丞相的长子,汐贵妃在世的时候他还在宫里给将军当过伴读,在镐京算是与将军关系最好的高门子弟了。此人性格张扬不羁,且又不畏权贵,在镐京得罪过不少同龄的豪门子弟,但却很得当今圣上的欢心,年纪轻轻便做了从六品的奉议郎。”

&ep;&ep;兰陵了然的点头,奉议郎虽算不得什么大官儿,但贵在可以入朝参政,可见当今圣上对白丞相一家还是相当看重的。

&ep;&ep;不过说来也是,朝野之上,文有皇后的父亲摄政王独揽朝纲,武有洛妃的兄长定远侯掌管着宫中四千禁军,且这两人明争暗斗,在朝中培植自己的势力,势如水火,各不谦让。

&ep;&ep;如今能真心实意为那宝座上的男人效力的,恐怕也只有白丞相了。

&ep;&ep;兰陵端起茶水小抿了一口:“前两日朝中派了内侍过来,如今连丞相家的大公子都亲自来此,看来过不了多久,我们便可以去镐京了。”

&ep;&ep;木瑶道:“此事,还要看将军自己的意思。”

&ep;&ep;其实,她私心里是不希望兰陵去镐京的,那里处处都是阴谋算计,而沈铭尧一入皇城也必将卷入储君之争,到时候,若想再全身而退,可就难了。

&ep;&ep;只是,纵使再不情愿,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入镐京,本就是她的使命!

&ep;&ep;兰陵轻轻点头,的确,到底能不能去镐京,这还要看沈铭尧的意思。不过想想元微山上林靖宇的那番话,再想想沈铭尧当时的眼神,她知道,他定然不会是那种甘居人下之辈。

&ep;&ep;去镐京,早晚会有那么一天的吧。

&ep;&ep;只是不知为何,她却突然不那么想去了。

&ep;&ep;如果能一直这么平平淡淡地活着,该有多快乐?

&ep;&ep;可一旦入了京,他和她注定要反目成仇,那个时候,他怕是要伤心难过,对她失望透顶了吧。

&ep;&ep;如果可以,她私心地希望这一天,永远都不要到来。

&ep;&ep;她恨当今皇上杀了师父,但对沈铭尧,她从来不曾有过敌意。

&ep;&ep;作者有话要说:  杏子全宴,黑暗料理的赶脚有没有,哈哈。大家别信,作者菌没吃过,胡诹的!

&ep;&ep;☆、君王多薄幸

&ep;&ep;书房里,沈铭尧随意的坐在书案前,右手捏着一只飞鸟图案的小瓷酒盅,轻轻晃动两下仰面一口饮尽,面容平静地看不出任何情绪,却又无端端地让人觉得周身都散发着冷冷地寒气。

&ep;&ep;白子彦不羁地坐在他的对面,一手拎着水壶,一手捏着酒盅,给自己倒满了之后又重新给沈铭尧斟上,自始至终都不言语,脸上挂着气定神闲的微笑。

&ep;&ep;沈铭尧接过他重新斟好的酒杯一饮而尽,一双如鹰似虎的眼眸紧紧盯着他:“你也是来劝我回去的?”

&ep;&ep;白子彦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自斟自饮:“我倒是想劝,不过恐怕王爷未必肯给我这个机会,既然如此,我倒不如乖乖闭嘴。”

&ep;&ep;沈铭尧嗤笑一声,没有答话。

&ep;&ep;白子彦又道:“难道王爷不是一早就做好了要回去的准备?”从他九年前毅然决然地离开,他就知道,他沈铭尧定是要再回去的。

&ep;&ep;沈铭尧重重地放下手里的酒盅,俯身趴在桌案上,面色清冷地看着他:“你当真这般自信?”

&ep;&ep;白子彦看他一眼,却并未害怕,继续给自己斟酒:“我白子彦向来自信,且看人也从来不会出错。”

&ep;&ep;“哦?”沈铭尧勾了勾唇,慢慢品酌着香醇的美酒。

&ep;&ep;白子彦却突然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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