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贵妃的死不明不白,凶手究竟是谁你我心知肚明,你身为人子,不可能对此不闻不问。你来此不就是想积攒实力,以待将来与皇后一党对抗。如今好不容易圣上下旨让你回去,这正是你翻身的大好时机,你又岂会真的拒绝。在这小小的清歌城里待一辈子,可不是你沈铭尧的风格。”

&ep;&ep;沈铭尧斜靠在身后的圈椅上,双手抱环静静地看着他,看上去好似并没有听到他的那一番话般,冷静的让人心底发寒。

&ep;&ep;这样的沈铭尧让原本信心满满的白子彦也突然间有些拿捏不稳了,毕竟九年未见,纵使他们曾经是无话不谈的知己好友,现如今彼此不在身边这么久,他还真的有些难以断定他此刻的心。

&ep;&ep;只是,当初汐贵妃的死对他打击那么大,杀母之恨想他沈铭尧必不会忘吧。

&ep;&ep;一番思索,他缓缓绕至沈铭尧身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还是那句话,无论你做什么,我白子彦都甘愿为之赴汤蹈火,九年前如此,九年后亦然如此。”

&ep;&ep;沈铭尧神色微变,伸手握住搭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此生以你为友,乃我沈铭尧之幸。”

&ep;&ep;终于见他表明心意,白子彦这才放心许多,顿时松了口气,两人皆相视一笑。

&ep;&ep;既然敞开心扉了,沈铭尧也不再藏着掖着,直接问道:“京中局势如何了?”

&ep;&ep;白子彦道:“自你走后,朝中势力便分作两派,一派为摄政王的心腹,近年来都支持立皇后所出的越王沈铭泽为太子,而另一派则是以定远侯为首,力挺洛妃所出的晋王沈铭阑为我沈国的储君。

&ep;&ep;前些日子定远侯和晋王沈铭阑一起剿灭了山东一代的盗匪流寇,又安抚了河南一代的干旱,每一件事都做的极好,深得陛下器重,且又在民间得了好名声。定远侯借此机会联合众大臣向皇上联名奏书,拥立晋王为东宫太子。

&ep;&ep;奏书一出,就遭到了摄政王一派的极力反对,说晋王非嫡非长,立为储君于礼不和。且还找到了定远侯安抚旱情期间纵容下属贪赃枉法的罪证,皇上念及定远侯曾立下不少功勋,这才没有牵连于他,但功过相抵,立晋王为储君的风波也就这么过去了。”

&ep;&ep;见自己说完了,沈铭尧却始终阴沉着脸不答话,他忍不住又道:“你既早有回镐京的打算,想来那边的局势你心里也知道个大概。但有些话,我仍是要说。”

&ep;&ep;沈铭尧抬头看他一眼,示意他说下去。

&ep;&ep;白子彦继续道:“其实,皇上这么多年来一直使得摄政王和定远侯相互牵制,左右对立,最大的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你。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暂且稳定朝纲,才能等你回去。现如今你大败燕国大军,逼得燕国向我沈国俯首称臣,为我沈国争得无限荣光,如今正是你重返朝堂,对付那群.奸佞之人的最好契机。

&ep;&ep;大皇子早夭,你便是宫中长子,且如今手握兵权,回去后他们必然忌惮你三分,到时候皇上宠幸与你,又有我父白丞相的鼎力支持,夺下原本就属于你的储君之位,找到陷害汐贵妃的真凶以报血仇,岂不完美?”

&ep;&ep;“这些话,是父皇让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