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杨秋晨双手抱胸,懒懒散的看着眼前,嫌少露出这副温柔神色的薄旌予:“洛家的人又怎么招惹你了?你至于下这么大的一局?”

&ep;&ep;这两天,外面洛家从新闻都漫天飞了,估计是被一棒子打死,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

&ep;&ep;话音刚落,他好像知道床上躺着的女人是谁了,洛就是洛家的大小姐,曾经追了薄旌予很多年的,三年前突然消失不见的洛南音。

&ep;&ep;话说薄旌予不是不喜欢她吗?怎么突然间和她结婚了?

&ep;&ep;“喂,你和这个女人结婚了,顾凝怎么办?”杨秋晨皱起眉头,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好友。

&ep;&ep;顾凝那丫头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连自杀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她还有什么事不敢做的?

&ep;&ep;说不定为了薄旌予,把洛南音逼到死胡同都有可能。

&ep;&ep;“我和顾凝之间没有任何关系。”男人冷着一张脸,冰冰凉凉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好友身上,警告的意味异常的浓烈。

&ep;&ep;杨秋晨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我就是觉得顾凝那丫头有点太执着了,你不喜欢她,就应该早点告诉她,白白耽误她这么多年,我总觉得她不会善罢甘休。”

&ep;&ep;到时候顾凝折腾洛南音,焦头烂额的还不是你薄大公子?

&ep;&ep;“我从来都把顾凝当作自己的妹妹,是她曲解了我的感情。”薄旌予薄唇如削,轻飘飘的吐出了一句话。

&ep;&ep;杨秋晨站在一旁,一脸古怪的看着薄旌予,这个男人在女人堆里称得上薄情寡义,多年来从不沾花惹草,一般的女人也不敢轻易的靠近他,可偏偏在洛南音的面前,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ep;&ep;他的这些话跟他说没用,他得让顾凝明白这个道理。

&ep;&ep;顾家虽然不及当年,但顾凝也算是正统的大家闺秀,若是配上薄旌予,也没什么不可的。

&ep;&ep;床上的女人,似乎轻微的动了一下手指。

&ep;&ep;薄旌予还以为自己的眼睛看错了:“洛南音,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ep;&ep;杨秋晨不可思议的眼前看着这一幕,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吧,这么念叨几句,人就能醒了?

&ep;&ep;“你是不是看错了?太希望她醒过来了?”杨秋晨皱起眉头,风流俊雅的半靠在椅子上:“是不是你在自己老婆面前提起顾凝,做贼心虚了?”

&ep;&ep;洛南音的手指,又轻微的动了一下。

&ep;&ep;“你刚才说什么?”薄旌予的声音微微发颤,努力的按捺住内心的激动。

&ep;&ep;“我说,你是不是你在自己老婆面前提起顾凝,做贼心虚了?”杨秋晨不耐烦的又重复了一句。

&ep;&ep;原本安静的躺在床上的人儿的眉头,轻微的动了一下。

&ep;&ep;所以,什么能刺激到她?

&ep;&ep;顾凝?

&ep;&ep;“顾凝。”薄旌予试探的开口,果然,女人的身体有了轻微的反应。

&ep;&ep;“洛南音,你永远都比不上顾凝!”

&ep;&ep;洛南音似乎陷入了一片沼泽之中,整个人的身子都昏昏沉沉的,她想要睁开眼睛,可是无论怎么努力都白费力气。

&ep;&ep;冥冥之中,似乎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和她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她想要将那些话仔细听个清楚,隐隐的,似乎是个男人的声音,而且很熟悉。

&ep;&ep;后来,男人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可是他还是无法辨别出这个人是谁。

&ep;&ep;明明这个人近在咫尺,可她就是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

&ep;&ep;男人对她说,他帮自己找回了母亲的项链。

&ep;&ep;母亲的那条项链不是掉进了海里吗?

&ep;&ep;怎么会落到他的手里?

&ep;&ep;接着,他就说着一些她不爱听的话。

&ep;&ep;“洛南音,你永远都比不上顾凝!”

&ep;&ep;她猛地睁开眼睛,刺目的阳光让她不得不重新闭上眼睛。

&ep;&ep;“你醒了?”男人强装镇定,说话的声线比往日提高了几分。

&ep;&ep;适应了一会儿,洛南音重新睁开眼睛,男人那张完美的没有任何瑕疵的俊脸映入眼帘,冷峻的脸上依旧如往常挂着一样令人讨厌的淡漠。

&ep;&ep;她平静无波的眸子,淡然的看着他,声音沙哑,隐含着绝望:“薄旌予,就连我昏迷的时候,也不忘提醒我不如顾凝吗?”

&ep;&ep;薄旌予激动的心情顿时退散,眼底闪着复杂晦暗的神色:“你是这么认为的?”

&ep;&ep;手心里凉凉的,似乎在她睡着的时候,有人跟她说,帮她找回了母亲的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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