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洛乾盛的脸色顿时变得灰败,不可置信的看着薄温言:“姑爷,你当初答应和洛家联姻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ep;&ep;他当时说过的,要一起借薄家的力,更上一层楼的。

&ep;&ep;薄温言冷冷的勾起嘴角:“当初,我也不知道,你的女儿是这种货色。”

&ep;&ep;洛夕音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她阴恻恻的看着薄温言:“你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是觉得我们洛家对你没用了吗?”

&ep;&ep;薄温言瞳孔收缩,抿唇不语。

&ep;&ep;“他们说的没错,我对你是没有多少的感情,你只不过是薄家的一个私生子而已,我只是看中了薄家的光环,利用你而已。”

&ep;&ep;洛乾盛见势不妙,立刻将洛夕音拉了回来,用袖子死死地捂住她的嘴:“姑爷,你别见怪,她今天受了点儿刺激,所以有些不太正常。”

&ep;&ep;如果不即使阻止,还不知道洛夕音接下来会说出什么荒唐话来。

&ep;&ep;他们和薄家的关系已经够僵了,用不着她再火上浇油。

&ep;&ep;薄温言的眉毛一高一低的挑起,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起一个嘲弄的弧度,淡淡的开口:“你们父女两个人,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ep;&ep;刚刚洛汐音的那个反应,明明不只是情绪失控,更像是……

&ep;&ep;他冷凝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洛夕音的表情,那副癫狂的模样,就像是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般。

&ep;&ep;不再愿意和这对恶心的父女多说一个字,他的目光飘向远方,仿佛多看两个人一眼,都觉得肮脏。

&ep;&ep;洛家是彻底的毁了,并且万劫不复,永无翻身的可能。

&ep;&ep;他可以放弃了。

&ep;&ep;一想到自己和洛夕音的婚约解除,薄温言竟然有一种突然放松了的感觉。

&ep;&ep;就像是,从新得到了爱人的自由。

&ep;&ep;薄旌予一直守在洛南音的床头,敛去了身上那副骇人的冷然气质,温言细语的模样,简直令刘家义大跌眼镜。

&ep;&ep;这还是那个冷酷理智,杀伐决断的薄家太子爷吗?

&ep;&ep;每天早上,薄旌予会替洛南音翻身,擦身,然后两个人静静地待在病房里,下午,他会拿着每日的报纸,给她读上一段上面有趣的新闻,晚上会给她的四肢按摩。

&ep;&ep;日子平淡无奇,却有滋有味。

&ep;&ep;三天之后,薄旌予接到了那个期待已久的电话。

&ep;&ep;“项链找到了吗?”薄旌予接到杨秋晨的电话,直截了当的开口,连句客套话都没有。

&ep;&ep;“我还以为你让我找的项链有多金贵,亏我在海边多翻腾了好几趟。”杨秋晨似乎习以为常,也或许,两个人太熟了,客套显得虚伪,吐槽道:“就是这么一个简单做工的银项链,你就让我耗费那么大的人力物力,你是不是耍着我玩呢?”

&ep;&ep;他当杨家的船队是水上激流吗?

&ep;&ep;当时他找到这条项链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找错了,连带着船队和潜水员,在海滩上翻腾了个底朝天,也只找到了这么一条项链。

&ep;&ep;“赶紧来找我。”薄旌予一句废话都不愿意说,项链找到了,洛南音醒过来的几率就大了。

&ep;&ep;“还真是这条项链呀?”杨秋晨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顿时又提高自己的嗓门。

&ep;&ep;手里拿着那条平淡无奇的项链,在手里晃了晃,仔细打量了好几圈,都没有发现这条项链有什么特别之处,如果真要找个特点,那就是:样式老土,泡妞不灵。

&ep;&ep;“别废话,我给你地址。”薄旌予冷漠的开口,回头看向床上安静的人,心中燃起了重新唤醒她的希望。

&ep;&ep;仿佛下一秒就能看见洛南音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与他斗嘴吵架。

&ep;&ep;杨秋晨将薄旌予的语气仔细研究了好几遍,确定他没有在跟他开玩笑。

&ep;&ep;一个小时之后,杨秋晨来到医院。

&ep;&ep;望着床上安静的睡美人,放荡不羁的俊美脸庞,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我说薄大公子最近怎么反常呢?原来是被美人勾住了魂?”

&ep;&ep;薄旌予这会儿根本没工夫搭理他,他心心念念的,就是想着让洛南一赶紧醒过来:“项链呢?”

&ep;&ep;杨秋晨撇了撇嘴:“你还真是见色忘义的标本模范呀,我在海上捞了三天,才把这破玩意儿给你弄到手,你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

&ep;&ep;“谢谢。”薄旌予敷衍的说道,然后迫不及待的飞奔到了洛南音的病床前。

&ep;&ep;他修长的手指将女人的手掰开,将一串平淡无奇的银色项链放入她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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