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当然,晏珩在说的时候把自己胡思乱想的那节去掉了,只说了与傲因正面接触时的事。

&ep;&ep;袁梓榆十分严肃地听完晏珩的话,若有所思地撑着下巴沉吟片刻,又问:“那你小时候落海的事还记得吗?”

&ep;&ep;晏珩摇摇头:“不大记得了,那时候还太小,听我妈说我被救起来的时候都没有呼吸了,但最终鬼门关走一遭,我还是被抢救过来了。”

&ep;&ep;在这之前袁梓榆就猜到了大概,再加上晏珩这次亲口说出来,基本就可以断定,他身体里的确寄宿了……

&ep;&ep;袁梓榆刚想到这里,晏珩突然一脚刹车,惯性让他一瞬间差点飞出去,还好系了安全带。

&ep;&ep;“怎么了?”袁梓榆抬头问。

&ep;&ep;“好像前面出什么事故了。”晏珩说。

&ep;&ep;……

&ep;&ep;十五分钟前,晏忱坐在真皮座椅上,左右翘起一条腿左右晃了晃,一脸得意。

&ep;&ep;终于把晏珩暂时赶出晏家了,老爸果然不会让他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就算他再讨老爸欢心,有些底线还是碰不得的。

&ep;&ep;接下来就是看怎么要他的命了——祁穹也真是无能,连一个三流的驱魔师都搞不定,还整天给自己脸色看,虽然不知道他的具体来头,但等利用他解决了晏珩,有的是时间好好收拾他。

&ep;&ep;想要自己的灵魂?做梦去吧!

&ep;&ep;啊……等晏珩死了,晏家的财产就只能是自己和大哥的了,他绝对不容许一个和自己流着不同血的“弟弟”来分一杯羹的。

&ep;&ep;“利用晏珩的感情把他赶出晏家,你还真是够无耻的。”突然响起的声音里鄙夷之意毫不掩饰,冷酷得就像死神飘过的衣角。

&ep;&ep;“祁,祁穹,你怎么来了?”刚还在盘算怎么过河拆桥的晏忱一个激灵,结结巴巴地问。

&ep;&ep;穷奇并不想和他废话,直接道:“我要离开了。”

&ep;&ep;“离,离开?!”晏忱突然坐直身子,高声道:“你走了晏珩的事怎么办?!”

&ep;&ep;穷奇淡淡扫了他一眼,后者立马噤声缩回椅子上。

&ep;&ep;穷奇说:“你不是已经把他顺利赶出晏家了吗?还想要什么?”

&ep;&ep;晏忱哼了一声:“当然是要他死,只要他还活着,指不定以后我爸在他妈那个狐狸精的枕边风下会不会一心软再把他认回来。”

&ep;&ep;穷奇微微一哂,但看晏忱的眼神却仿佛在看一只讨厌的臭虫:“所以我说你们这些人类的心可是比各路妖邪都要可怕得多……不过我还是很中意这点的,不然我又怎么能得到那么多贪婪的灵魂呢?可惜我已经答应那只小狐狸不再对晏珩他们下手,所以便宜你了,你那早已腐烂发臭的灵魂可以在你这绣花枕头般的躯壳里多寄放一段时间。”

&ep;&ep;顿了顿,他又重复了一遍:“啧,还真是怪可惜的。”

&ep;&ep;晏忱并没有听穷奇到底说了些什么,他满脑子都是穷奇现在撂挑子了,他短时间去哪找另外一个人回来对付晏珩和那个该死的三流驱魔师。

&ep;&ep;眼看穷奇就要离开,晏忱几乎是下意识地站起来挡住他的去路:“不,你不能走!”

&ep;&ep;穷奇不悦地眯起了眸子。

&ep;&ep;就在这时,办公室大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身穿黑袍,连脸都用黑布整个裹起来,只露出一双呆板的,仿佛死物般双眼的男人慢慢走了进来。

&ep;&ep;“的确,你不能走。”诡异的人影开口,声音就像黄昏飞过屋顶的乌鸦叫,异常刺耳。

&ep;&ep;穷奇冷冷地注视着他,而晏忱则早已被吓得躲到他身后去了。

&ep;&ep;要知道自从上次晏珩来大闹了一场后,整栋大楼里已经增派了一倍的保安,尤其是晏忱待的这一层,这个诡异的男人到底是如何不惊动任何人就这样大摇大摆进入自己办公室的?

&ep;&ep;黑袍男人身上的煞气很重,重到连穷奇这样的上古凶兽都会感到十分不舒服。

&ep;&ep;穷奇提高警惕,再次眯了眯眼:“你是什么人?”

&ep;&ep;黑袍男人呵呵地笑了两声,那笑声就像夏夜芦苇从中的蛤|蟆叫:“我只是个不值一提的咒术师罢了,不过——”

&ep;&ep;他故意拉长声调:“我这里有一件对穷奇大人来说很重要的东西——这可是我从黄泉裂隙好不容易才拿出来的。”

&ep;&ep;穷奇一惊,只见咒术师如同变魔术般伸手在黑袍里一抓,再探出时手心赫然握着一颗心脏,那心脏颜色鲜艳得如同一颗红宝石,即使离开了躯体却依旧有力地搏动着。

&ep;&ep;“还给我!”穷奇双目怒睁,抬手便朝咒术师袭去,眨眼间便已扼住咒术师的脖子,不给对方任何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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