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郁容极度怀疑,对方信里所提及的“蛇蛊”,其实是寄生虫,观其细节描述,兴许就是蛔虫也说不定。

&ep;&ep;斟酌了一通,他便提笔将己知的蛊毒之事详写说明。

&ep;&ep;洋洋洒洒几千字,巨细靡遗地告知与那为此而担惊受怕之人。

&ep;&ep;写完了信,郁容沉吟了一会儿,打开储物格里的药典认真翻阅了起来。

&ep;&ep;不多久,他起身离开了书房,去了西院的药房。

&ep;&ep;吩咐一众小厮帮忙炮制药材。

&ep;&ep;犀角、朱砂、雄黄及玳瑁等,具有解毒之效,或能杀虫,或可燥湿,或安神,或定惊……共为君药,研为细末。

&ep;&ep;取冰片、麝香,用以止痛消肿;牛黄是清热祛毒、治疗痈肿疔毒之良药。

&ep;&ep;安息香辟秽杀温,以无灰酒飞过,滤液后文火熬膏,再以水烊化,混入诸味药末搅匀,加入少许的金箔,入药兼为衣,和成梧桐子大的药丸。

&ep;&ep;是为至宝丹。

&ep;&ep;至宝丹专解疫蛊之毒,化山岚瘴气,可避诸毒。“中蛊”之后和酒服食此丹三五丸,基本能祛除大部分的毒,至少可以缓解一下蛊证。

&ep;&ep;制成了至宝丹,装瓶密封,郁容将其与回信放置在一起,准备“邮寄”给一时半会儿无法离开西南道的周昉祯。

&ep;&ep;“又是周小红?”

&ep;&ep;郁容回转身,看向他家神出鬼没的兄长,点头后笑言:“周兄在西南道游学,那边盛传五毒蛊害人之事,他被吓得不轻,我便写信安抚一下……”

&ep;&ep;仔细地将信里的内容复述了一遍给对方听。

&ep;&ep;“我从海外仙方中觅得了一化蛊解毒的至宝丹,制备了几百丸,准备送与几瓶给周兄作防身之用。”说着,他拿了两瓶递给男人,“多余的送你和你手下郎卫用吧,遇到山岚瘴气什么的,服用几粒即化浊清秽。或者毒物爬咬之伤,以黄酒化开丹药涂抹敷用,亦有良效。”

&ep;&ep;聂昕之自不与他家容儿客气,收下了至宝丹,道:“西南道却有蛊害之事。”

&ep;&ep;郁容微微张大眼:“五毒合一养成的那种蛊?”

&ep;&ep;聂昕之颔首:“有至毒者麒麟蛊,触之即死,可入人之心腹、络脉,中者痛楚难当,常常不得治而殒命。”

&ep;&ep;郁容听了,仍是狐疑。他家兄长又不是周小红那样容易被糊弄的家伙,按理说……

&ep;&ep;聂昕之又道:“逆鸧卫内有擅蛊者。”

&ep;&ep;郁容眼睛一亮,顿时来了兴致:“在哪?我能结识一下吗?”

&ep;&ep;聂昕之回:“擅蛊者罕见,卫中也只有不足十人,俱数分散在西南道及边疆。”

&ep;&ep;郁容难免有些失望。

&ep;&ep;聂昕之说道:“此类人等,不辨良恶,喜怒无常,是非善类,容儿生性纯善,不宜与之多有往来。”

&ep;&ep;郁容汗颜,感觉他家兄长把他看得也太金贵了吧?

&ep;&ep;“只是对传说中的蛊好奇得很。”

&ep;&ep;聂昕之浅声说:“何以恶浊污人眼,当不得一个‘奇’字。”

&ep;&ep;郁容抬手轻触鼻尖,无奈一笑:他家兄长什么都好,就是保护欲太强了,但凡有点小危险,生怕伤着磕着了自己。

&ep;&ep;有关蛊毒的讨论,就此告一段落。

&ep;&ep;待聂昕之忙他的事去了,郁容躲在书房里,召出了系统。

&ep;&ep;尽管对自家的兄长一贯是深信不疑的,但蛊毒一事实在让他觉得闳大不经,且多少涉及到“专业”方面的问题,不由自主想探究清楚。

&ep;&ep;说来,西南道蛊害一说,跟天朝民间的苗疆蛊毒传闻,不谋而合。

&ep;&ep;那些神乎其神的说法,着实难以“说服”郁容。便是相信蛊毒之说,也只会相信医书上所言明的几种“蛊证”。

&ep;&ep;召唤系统,结果理所当然是没有结果的。没有具体的“参照物”,系统鉴定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ep;&ep;倒是获取到一个有价值的线索。检测得知,本位面与他原本的世界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相似度。

&ep;&ep;这意味着,两个位面还存在百分之零点零一的不同……轻微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小数,放眼整个位面的广大范围,实质上的差异还是挺大的。

&ep;&ep;譬如蛊,这种无法理解的存在,且不提天朝那些传说,在旻朝或许是真实存在的。

&ep;&ep;郁容忽然忆起了两年前,在大恶山与聂昕之的偶遇,彼时咬伤男人的学名为“芒蛇”之毒蛇,仿佛就是这个位面独有的物种。

&ep;&ep;思及此,便“释然”了些许。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