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郁容恍然大悟:“那天你去清河坊也是为这个案子?”

&ep;&ep;聂昕之微微颔首。

&ep;&ep;谈话之间,几名郎卫不知如何得来的消息,迅速赶至,将趴地上的两人拖走了。

&ep;&ep;郁容无语地看着一时起不了身的骗子们:“你用了多大的脚力,不会把人给踹坏了吧?”

&ep;&ep;聂昕之语气淡淡:“死不了。”

&ep;&ep;忽而想起了那日还在青帘,洪大海也被这男人踹得半死,郁容不由黑线——

&ep;&ep;兄长到底有多爱“动脚”?

&ep;&ep;“走罢。”

&ep;&ep;男人的声音打断了郁容的胡思乱想。

&ep;&ep;“去哪?”

&ep;&ep;“十三鲜煮。”

&ep;&ep;“差点忘了……”郁容跟上男人的步伐,“不过抓了那俩,你不要回去亲自审一审?我一个人逛也没问题。”

&ep;&ep;“无妨。自有人料理。”

&ep;&ep;郁容“嗯”了一声,他家兄长有主意得很,公事私事一向能妥帖对待,不需他多嘴操心。

&ep;&ep;遂至十三鲜煮的铺席前。

&ep;&ep;小摊小位的,出乎郁容预料,还以为他家兄长光顾的地方,比较“高大上”。

&ep;&ep;大约时辰还算早,摊位前没几个人。

&ep;&ep;来自西南道的老板,热情地上前招呼着二人。

&ep;&ep;便各点了一份十三鲜煮,郁容拉着聂昕之寻了座位坐下——尽管只是小摊子,卫生做得看着还不错。

&ep;&ep;“兄长如何发现这家店的?”

&ep;&ep;聂昕之有问必答:“只是路过。”

&ep;&ep;郁容眼露狐疑。

&ep;&ep;聂昕之说明:“店家为西南道口音。”

&ep;&ep;郁容了解,心里微有触动,这男人素来不是关注街边小食这些东西的人,想必是因为自己有时候挺爱尝鲜的,便特地留意一些新奇的店铺。

&ep;&ep;“今天我请客。”郁容心情大好地表示。

&ep;&ep;聂昕之不见丝毫的嫌弃,十分配合着他家容儿,颔首道了声谢。

&ep;&ep;郁容闻声失笑,嘴唇微动,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一道温婉柔缓的女声在不远处响起。

&ep;&ep;“没想到会在这遇到小郁大夫,你也喜欢这家的十三鲜煮吗?”

&ep;&ep;郁容下意识地侧首看去,看到脸上蒙纱的女子,不由得愣了愣:“你是……”

&ep;&ep;便是遮掩了面目,他仍旧一眼就认出了女子的身份,却在脱口而出的前一瞬,陡地想起了对方的出身敏感,倏而住了嘴。

&ep;&ep;蓝儿微微一笑:“前次多谢小郁大夫了,近日吃了你亲手制的养荣丸,蓝……我的身子确是大好了。”

&ep;&ep;郁容张嘴要回话,猛然就感觉到四周空气温度急转直下将至冰点以下——夸张了的说法,却是敏锐地察觉到某人气息的变化——陡觉一阵压力山大,硬着头皮道:“医者医病,职责所在。”

&ep;&ep;蓝儿说话的语调一直是轻轻柔柔的:“可惜,愿意为我这样的人治病的医者,却是寥寥无几。”

&ep;&ep;郁容偷瞄着自家兄长的脸色,看不出个所以然,嘴上回:“天地生生之德,良医自有仁术,姑娘不必因三两庸医而介怀。”

&ep;&ep;蓝儿轻笑:“良医仁术,小郁大夫所言极是……若非遇到小郁大夫,我怕还得为疾患困扰。”

&ep;&ep;郁容囧了囧,这话说的,好像她之前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一样……话说,自他去清河坊,至今天,前后没到十天吧,养荣汤的效果顶多也才刚刚起效?

&ep;&ep;蓝儿这时突然又道:“小郁大夫是要走了吗?”

&ep;&ep;注意力集中在某小心眼男人身上的郁容,闻言有些意外……他确实是打算找个理由,拉着自家兄长离开。

&ep;&ep;比起一顿随时可以吃到的十三鲜煮,自家男人的心情是他最在乎的。

&ep;&ep;如果对方是寻常的病人,哪怕性别为女,这样也显得他小题大做了,可……

&ep;&ep;想起了那只香囊,郁容就有种不好的感觉,不管是照顾聂昕之的情绪,或者考虑到烛隐兄的心意,都该与面前这女子尽量拉开距离。

&ep;&ep;正所谓“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嘛!

&ep;&ep;蓝儿盈盈福身:“如此,便不让小郁大夫为难,容我失礼,先走一步了。”

&ep;&ep;郁容:“……”

&ep;&ep;这都啥跟啥?

&ep;&ep;女子说走,连似乎原本计划要买的小吃也没买,就走了。

&ep;&ep;“兄长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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