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赵烛隐仍是焦虑,而又急切,丝毫没有被安慰到,摆了摆头:“不是这个……唉,算了,小郁大夫你赶紧随我走吧。”

&ep;&ep;否则等老大回来了,发现了他的意图,起码得要脱层皮。

&ep;&ep;郁容观其姿态,不免有些好奇,便也不婆婆妈妈,收拾好茶杯,检查了一通医药箱,备上常用的女科药物,便跟着赵烛隐出门了。

&ep;&ep;“走这边。”

&ep;&ep;郁容停住迈向大门的脚,被赵烛隐神神秘秘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

&ep;&ep;两人鬼鬼祟祟地走小门离开了暂住的院子。

&ep;&ep;郁容觉得惊奇,他居然一直不知道除了大门、后门,还有这么个隐蔽的小侧门。

&ep;&ep;愈发对赵烛隐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感到期待。

&ep;&ep;天色微暗。

&ep;&ep;沿河,落尽叶子的柳枝,仍是婀娜招展。

&ep;&ep;一盏盏灯笼亮起。

&ep;&ep;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胭脂香味。

&ep;&ep;郁容禁不住打了个喷嚏,不由得仰起头,看到沿道阁楼,轩窗半阖。

&ep;&ep;朦胧可见女子身影,素手推窗,红袖随风轻轻飘动。

&ep;&ep;郁容:“……”

&ep;&ep;好像……

&ep;&ep;来到了不得了的地方了。

&ep;&ep;第97章

&ep;&ep;意识到这里是什么地方,郁容倏然止步,莫名有些心虚。

&ep;&ep;“诶,怎么不走了?”

&ep;&ep;许是满心惦记着马上就要见到的人,赵烛隐面上流露出明显的急切,话语之间尽是迫不及待,一时没留意到对方的异样。

&ep;&ep;郁容没作声,默默地盯着娃娃脸青年看。

&ep;&ep;赵烛隐被看得不自在,发热的头脑总算冷静了几分,干咳了一声后一本正经地开口:“小郁大夫你千万别想左了。”

&ep;&ep;郁容微微笑了:“患者住在这?”

&ep;&ep;赵烛隐点头,语带殷勤与讨好:“就在前面的清河坊。”急切地解释着,给人一种欲盖弥彰的意味,“蓝儿是正经的乐户,不是那种经营皮肉生意的下等伎。”

&ep;&ep;郁容若有所思。

&ep;&ep;说着,赵烛隐迟疑道:“小郁大夫你胸怀济人之仁心,应当不会瞧不起乐户吧?”

&ep;&ep;郁容摇了摇头,瞧不起什么的倒不至于,只是这个地方着实……太敏感了。

&ep;&ep;且,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ep;&ep;穿越之前一直都是“好好学生”的他,从来没有涉足过这类地方,一个猝不及防,被带到这里,多少有些“刺激”。

&ep;&ep;难为情的感觉。

&ep;&ep;赵烛隐见他否认,顿时面露欣慰之色:“我就是知道小郁大夫不同于那些思想龌龊的凡庸之辈。”

&ep;&ep;来都来了,看情形赵烛隐对患者确实上心得很,郁容便也不纠结了,反正自己来这里是为工作所需,又不是干啥干啥的。

&ep;&ep;身正不怕影子斜。

&ep;&ep;目不斜视地绕过揽客的女人,躲开了染着浓郁香粉的手帕,他好奇地问道:“烛隐兄不是一直在南地吗,怎么认识这里的人?”

&ep;&ep;这座堰海小城虽也算繁华,但光是到京城的距离,都有千里之遥。

&ep;&ep;赵烛隐叹息了声:“蓝儿原是官吏家的女公子,十多年前我无意间与她有一面之缘,好些年没见,不曾想……”

&ep;&ep;话语未尽,郁容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ep;&ep;名义上旻朝没了贱籍,但时代局限,“贱民”、“贱业”在事实上不可能真的消失。

&ep;&ep;有时,某个官吏犯了重罪,自身受刑罚不提,其家属往往也会被牵连,年轻女性沦落风尘,屡见不鲜。

&ep;&ep;转而想到赵烛隐所言的“十多年前”……

&ep;&ep;郁容有些黑线。

&ep;&ep;那时候这家伙撑死了不过是半大孩子吧?

&ep;&ep;还真是“痴心”。

&ep;&ep;就听赵烛隐念念叨叨,说起了他与蓝儿的“罗曼史”。

&ep;&ep;洋洋洒洒的,概括起来就是,他去南地前,因公务在堰海待了一段时间,重逢了蓝儿,自此心心念念。

&ep;&ep;念念而不忘。

&ep;&ep;其言怃然,其情悱恻。

&ep;&ep;发自肺腑的一席话,听着感人至深,令人忍不住潸然泪下……个鬼!

&ep;&ep;郁容学着他家兄长的语气:“素闻烛隐兄除却尊夫人,家中另有美近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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