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傻大个子?

&ep;&ep;隔了十多天,后知后觉想起这个称呼,郁容扑哧笑了出声。

&ep;&ep;傻大个子不解地唤:“容儿?”

&ep;&ep;郁容闻声抬目,看到这张刚毅的面容,再观其身高、气质,本该觉得特别“男人”……此刻脑海却被“傻大个子”刷了屏。

&ep;&ep;乐不可支。

&ep;&ep;聂昕之没再询问,静静地注视着这人开怀的笑颜。

&ep;&ep;笑了好半天,郁容终于觉得自己这样不厚道,随手将淘篓搁置在桌子上,清了清嗓子,勉强找回了话题:“我知兄长不是浅陋之人——”

&ep;&ep;说起来也奇怪,他对感情之事始终心存着疑虑与不确定,可哪怕目睹了其他人的悲喜剧,自始至终,不会为此联想到自己身上,以至于怀疑聂昕之对自己的感情。

&ep;&ep;不知不觉间,竟是如此信任对方了。

&ep;&ep;他继续说着:“听闻诸多契兄弟为了传宗接代,最终会各自娶妻……诶?兄长?”

&ep;&ep;再度变成“沙袋”的郁容一脸懵逼。

&ep;&ep;他做啥了,或者说啥了,这傻大个子怎么莫名其妙就受到了刺激,跟发狂犬病似的乱“咬”人?

&ep;&ep;不过……

&ep;&ep;算啦!反正,与这傻大个子好些天没见面,也真有点想念了。

&ep;&ep;第81章

&ep;&ep;迷迷糊糊的,郁容听到聂昕之在耳畔低语。

&ep;&ep;“……不允。”

&ep;&ep;不允什么?

&ep;&ep;郁容无意识地想着,想等男人后续的话语,却良久没人再作声。

&ep;&ep;不知不觉地陷入了沉眠。

&ep;&ep;忽是一阵惊雷。

&ep;&ep;郁容倏地睁开了眼,头脑有些懵。

&ep;&ep;映入眼帘的,是微微摇曳的帐帷,影影绰绰,泛着昏昧不明、油黄色的光线。

&ep;&ep;“被吵醒了?”

&ep;&ep;帐帷被人从外头掀开。

&ep;&ep;思维渐渐清明,郁容看向俯身在床前、穿戴整齐的男人,疑惑出声:“什么时辰了?”

&ep;&ep;聂昕之回:“子时尚未过,且安心歇憩。”

&ep;&ep;闻言,郁容咕哝了句:“居然连晚饭都忘了吃。”

&ep;&ep;“餐食温在炉上,我去取来。”

&ep;&ep;郁容忙阻止,一个骨碌地起身:“不用了,我这就起来……”忽是抽了口气。

&ep;&ep;他的老腰!

&ep;&ep;聂昕之眼明手快,及时地伸出手臂揽在了他的肩头:“还好吗?”

&ep;&ep;瞥了这男人一眼,郁容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ep;&ep;等缓过了劲,套上衣衫,果断下了床。

&ep;&ep;绕过屏风,郁容就看到桌子上,乃至竹床之间,堆积如小山的折子、案卷等,不由得愣了愣。

&ep;&ep;少刻,他轻声开口:“既是公务缠身,兄长何必跑这一遭。”

&ep;&ep;聂昕之不在意道:“不碍事。”

&ep;&ep;郁容略感无奈,眉眼间泛着柔和,温声说:“只需手书一封,我去京城见你即可。”

&ep;&ep;聂昕之只道:“何需劳累容儿来回奔波,”语气顿了顿,“此地无有京中车马人声,清静而弗喧。”

&ep;&ep;郁容听了失笑:“原来是图我这清静……如此,便请兄长随意,想留待多久便住多久,只是我家地方小,住起来可没有京中舒适。”

&ep;&ep;聂昕之目光沉静:“无妨。”

&ep;&ep;“你自去忙你的,”郁容打开卧室的门,想了想,转头又嘱咐了一声,“别熬得太晚。”

&ep;&ep;这话却是没什么说服力,作为一名大夫,他自己大半夜的还在吃东西。

&ep;&ep;不吃不行啊,没吃晚餐本来就容易饿,更别提之前还过度消耗了体力,亟待补充能量。

&ep;&ep;“容儿。”

&ep;&ep;吃饱喝足,想着消化一会儿再继续睡觉的郁容,刚拿了本医书,便听到聂昕之这一声唤,随口应道:“什么事?”

&ep;&ep;男人直接递来了……一封信件?

&ep;&ep;郁容觉得莫名,也有些好奇,拿过信件快速读了一遍,遂是讶异:“他们居然真的将山道年蒿培育出来了?”

&ep;&ep;聂昕之微颔首:“应是不虚。”

&ep;&ep;郁容将信的内容又仔细地看了看,问了声:“覃安在哪?”

&ep;&ep;“堰海之腹地。”

&ep;&ep;郁容在脑子里定位着堰海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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