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郁容决定,在大家春耕农忙之时,他也不能闲着干吃饭,浪费这大好春光,是时候着手研制实用又好用、品类多元化的成药了。

&ep;&ep;——才不是因为好不容易攒积的贡献度,由于兑换解蓖麻毒素的血清和注射器花完了,现在穷得叮当响,所以需得发奋努力做任务。

&ep;&ep;研磨好的川芎茶调散密闭储存好,塞入成药柜子里。

&ep;&ep;转而制备片剂。

&ep;&ep;在制散剂之时,便将需要用到的白芷与甘草等药物细粉顺道磨好了。

&ep;&ep;其余诸味经由碾碎处理。

&ep;&ep;再度启用回流提取及渗漉装备,羌活、川芎等提出挥发油,药渣混合黄苓漉液,以白酒为溶剂,取得药物清膏,加地黄水煎,浓缩稠膏,与药物细粉混匀,干燥制粒、拌入挥发油,用压片机压制成片。

&ep;&ep;九味羌活片即制成。

&ep;&ep;窗外,风停雨息。

&ep;&ep;郁容正拿着一粒成药,仔细辨别,只见糖衣色匀,未有裂痕,轻捻之后,手感不见黏连,就外观而言,是为合格的成品了。至于具体的药效,有过多次的制片经验,遵从的又是系统给出的标准完美的制备手法,基本上在质量方面没多少疑虑。

&ep;&ep;才将成药分装完毕,就听到门板被敲了几下。

&ep;&ep;不疾不徐地锁好药品柜,郁容一边舒展着劳乏的身体,一边走向门口。

&ep;&ep;“郁哥哥,外面好多鸭子。”

&ep;&ep;闻言,郁容跟上小河,没走几步便出了栅栏门,入目是好几十只呱呱嘎嘎的一片鸭鹅。

&ep;&ep;明哥儿与钟哥儿各守在两边,防止鸭鹅们别乱跑。

&ep;&ep;郁容微愣,旋即朝西走了几步,站在小道上即望见一抹红色身影,渐渐走远。

&ep;&ep;迟疑了一下,终是放弃追过去的打算。

&ep;&ep;“阿若可留了什么话?”

&ep;&ep;钟哥儿回道:“他说这些鸭鹅抵押给您,等他挣够了钱,再还欠先生的债。”

&ep;&ep;郁容静默了片刻,倏而轻叹:“我知道了。”

&ep;&ep;遂看向地上这一大群吵闹的家伙,忍不住扶额。

&ep;&ep;几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五十来只鸭子与十八只鹅,俱数赶到后院的水凼。

&ep;&ep;在水凼种植水莲什么的计划,怕得就此搁浅。

&ep;&ep;小河年龄小,按耐不住好奇心,问道:“养鸭的不养鸭了?”

&ep;&ep;郁容轻应了声:“不养了。”

&ep;&ep;即便这些鸭鹅算是阿若全部的资产了,他却不能不收。

&ep;&ep;距他回青帘,已过去近一旬,阿若看着像是振作了起来,因着“欠下”了巨额的债务,便决定离开洪家庄去雁洲讨活计。

&ep;&ep;郁容一开始是不放心的。

&ep;&ep;理所当然又被嗤笑“多管闲事”,随即意识到,阿若大概是在家里待不下去了——毕竟,洪大海就住在他家不远——对方到底是成年人,只要不再想着寻死,确是无需旁人瞎操心。

&ep;&ep;阿若本身能干得很,去往新的地方,有个新的开始,不是坏事。

&ep;&ep;遂写了封信,拜托在雁洲有些关系网的林三哥,在阿若适应雁洲生活之前,暗中照拂一番。

&ep;&ep;每个人都拥有各自的人生。

&ep;&ep;活出怎样的人生,终究只能凭靠自己。

&ep;&ep;乌云渐散,天际隐约露出一道霞彩。

&ep;&ep;郁容不由得微微一笑,暂且放下了一桩心事。

&ep;&ep;耳畔传来童子喜悦的惊呼声:“好多地踏菜……”

&ep;&ep;郁容回神,顺着小河的目光,看向乡间小路边沿的草皮,草皮之上散布着点点暗黑透着深绿,水藻样的……生物。

&ep;&ep;“……地耳?”

&ep;&ep;郁容忽是来了兴致:“小河,去家里拿淘篓来,咱们去捡地踏菜。”

&ep;&ep;地踏菜,又名地耳,作中药时叫地衣,平常不易见到,但逢雨后,经常在乡间野地,河滩、草皮上生长而出,如不及时拾捡,被太阳晒一晒,便干缩再难寻觅了。

&ep;&ep;地耳形似木耳,口感也有几分相近,比木耳更软,吃在嘴里十分爽口。

&ep;&ep;其含丰富的营养成分,药食兼用。

&ep;&ep;有明目解热、清神益气之效,利肠胃,疗火烫,治久痢、脱肛……药用价值不凡。

&ep;&ep;不过,地耳寻常的存在感太低,且旻朝的医者尚未习惯将其入药,郁容几乎都忘了这一神奇物种的存在。

&ep;&ep;如今遇上了,自得赶紧趁着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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