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戏台上,戏子唱的咿咿呀呀,晚玉一边吃着果子,一边看戏台人生。

&ep;&ep;今日只有晚玉一人在这厢房内闲看,雨莺阁的戏是全京城最好的,果子也是最好吃的。

&ep;&ep;已经过去一个月了,那日墨聿说有要事要办,第二日便匆匆出门,这都一个月没见到人了。

&ep;&ep;“外头在吵嚷什么呢?”晚玉正看着戏,听得外头一阵喧闹声,蹙眉疑惑。

&ep;&ep;管家上前来解释说:“是尚书夫人,在外头不走,非要见夫人一面。”

&ep;&ep;“那便让她进来吧。”晚玉了然的点点头。

&ep;&ep;这张脸晚玉就见过一次,再见之时却见她胖了不&ep;少,但仍是清秀可人。

&ep;&ep;薛凝露今日穿的华美造作,待看得简服素裙的晚玉时还是闪过一丝惊艳,这女子生的这般美,这样朴实无华的衣服也也掩盖不了她倾国倾城的容颜。

&ep;&ep;“好久不见,尚书夫人为何在外喧哗,岂不失了体面?”晚玉只瞥了她一眼,复又继续看着台上戏。

&ep;&ep;薛凝露眼中闪过一丝气愤,她自顾自上前,坐在晚玉旁边的位置上:“见夫人一面好难啊,自夫人成婚后京城贵妇们皆递上拜帖,一一被拒。若非听说夫人近日常在此听折子戏,妾一个小小的尚书夫人,恐难相见呢。”

&ep;&ep;“那都是将军的意思,将军他并不喜府内阔燥。”晚玉自然听出她话里的怒意,淡淡说:“夫人嫁与尚书大人后,丰弋了不少。”

&ep;&ep;闻言薛凝露眼中闪过一丝嫉恨,她又微笑,轻轻地说:“寒江寺有八十一层石阶。”

&ep;&ep;“夫人可知为何妾记得那般清楚?”

&ep;&ep;“那年妾去寒江寺请香,才出寺门,风吹落了妾的绢帕,墨将军当时就在那八十一层石阶下,弯腰拾起。他一步步拾步上来,妾就这样看着他,他走了八十一步,才到妾面前。将绢帕递给妾,还赞了一句才女。”薛凝露自顾自地说着:“夫人可知将军为何赞妾?”

&ep;&ep;晚玉对她说的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并不在乎,吃着果子:“不知,也并不感兴趣。”

&ep;&ep;“妾那时才及岌,在京城中已有才名,那帕上绣的正是妾的闺名。”薛凝露并不在意晚玉冷淡的态度:“那时妾就知,墨将军并非冷情之人,若真冷若冰霜岂会记得妾的名字?”

&ep;&ep;晚玉很直接的说出自己的想法:“既然尚书夫人当时已经年满及岌,墨将军却并未提亲,很明显便是对尚书夫人无意。”

&ep;&ep;薛凝露闻言脸色如碳,似怒似妒的说:“听闻,夫人喜晚香国的晚香花将军就在府内种满晚香花,夫人不许纳妾,将军便不纳妾?当真是盛宠,比之夫人还是晚妃时还犹过之不及呢。”

&ep;&ep;自寒清寺事件后,旁人都不敢提晚妃二字,薛凝露却敢,她略带讽刺一笑:“须知,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

&ep;&ep;“可惜将军喜欢我的色,并不喜欢你的才。连入府为妾都不允呢。”晚玉莞尔一笑,反讥道。

&ep;&ep;薛凝露脸色发白,青红变换,却再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能拂袖离去。

&ep;&ep;晚玉支着脑袋越想越觉得有些不悦,若是在晚香国,这样上前挑衅的人都不需要她开声,自有玲珑给她处置好了。再一想,这都一个月没见到墨聿了,不由得更闷。

&ep;&ep;她挥了挥手示意管家上前来,她轻声贴耳说:“去,找人把那女子给打一顿。”

&ep;&ep;管家面露震惊:“这…那是尚书夫人。”

&ep;&ep;“你找些府内的好手,穿上黑衣带上面具,将那女子绑了,用麻布袋一套,拖到角落里打一顿即可。小心些定不会露馅。”晚玉犹带怒容,冷声问:“你敢不听我的话,若是将军回来…”

&ep;&ep;管家冷汗直流,只好领命下去。

&ep;&ep;晚玉也没了看戏的心情,丢下手中的果子,遂与府人们回府。

&ep;&ep;也没别的事可干,刚入夜,晚玉便睡下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半梦半醒之间却觉得一温软触碰到自己脸颊,她常年累月积累的习惯,让她警惕心起,立刻睁眼,却见床前站着一人,身影被黑夜拢入怀,看不大清楚,但只模模糊糊的看得清一个身型。

&ep;&ep;晚玉立刻呼唤:“夫君…”

&ep;&ep;墨聿才办完事返京本要先入宫,却不知为何就想看她一眼,本想着看一眼就走,不想榻上的人却醒了。

&ep;&ep;晚玉立刻环上他的腰:“夫君…你可回来了。”

&ep;&ep;墨聿也忍不住抱住怀里那人,柔软入怀,竟生出几分舍不得,他低声说:“我先走了,晚些回来。”

&ep;&ep;晚玉看着已经是漆黑的天色,哽咽问:“夫君又要去哪里?这都已经是晚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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