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然而墨聿一连到了傍晚都没回来,晚玉认真的想着,他是不是生气了恼怒了?

&ep;&ep;日升又日落,接连十五日都见不到人,晚玉问府中奴仆,他们就跟统一口径了似的,都说不知道。

&ep;&ep;也不知道是为何,步履匆匆便到了这里。身处异国他乡,一种孤凉感兀的生出。

&ep;&ep;忽的忆起,那日在宫中无心提起晚香花,成婚的第二日,墨聿就带她来到这里,一池幽水种满晚香花,她当时还笑,说“川国日长夜短,晚香花看着也没有趣了。”于是他让人在池上搭了顶,于是没有阳光,白天看起来也有如昼夜一般。

&ep;&ep;可是她没说,异国的晚香花怎么能活得长久呢?这一池碧水上的晚香花因为许久没有人更换,都开败了,远远望过去,一池光秃秃的。

&ep;&ep;晚玉坐在这池旁的石阶上,觉得自己好像这晚香,这样孤孤单单到异乡,没有人欣赏,没有人关心,开败在这里,再也回不去。

&ep;&ep;晚玉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她一贯以来的骄傲,到了川国,就成了另类,这里的女人就是依靠丈夫活着的,可是她引以为傲的一切都没有了,父王不会让她回国,若是两国开战,她便是祭旗人。

&ep;&ep;那个人,是喜欢自己的吧?多多少少,或许是有一些的吧,如果都是演的,演的那么真吗?

&ep;&ep;胡思乱想间,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回过头,便看墨聿一袭黑袍,玉簪绾发,站在石阶最上方,他似乎也有一瞬间的微愣。

&ep;&ep;“别走,墨聿。”晚玉起身,顾不得提裾,急急追上,却在最后一层玉阶上绊倒,她急急的在后头说:“别走!我有话要说。”

&ep;&ep;“你听完吧,求你听完再走。”见眼前的人并不打算留步,她又急急补上一句话。

&ep;&ep;墨聿停下脚步,晚玉看着他的背影,眼眶有些湿润:“你过来吗?”

&ep;&ep;没有回应。

&ep;&ep;等不到他过来,晚玉起身,提裾一步一步的走到他身旁,看着他熟悉的轮廓分明的脸,一时太多东西,竟不知道从哪处说起。

&ep;&ep;墨聿静静地等待着,平静的看着她,似乎一点也不急。

&ep;&ep;晚玉深呼吸一口气,轻声说:“我没有想要害你,那毒,是我父王下在我身上的,他想加害川帝。可是川帝没有碰我。那天,我以为我们要死了,情不自禁。可是后来,我害怕你生气,不敢告诉你。”

&ep;&ep;晚玉混乱的解释着,但是自己听着也觉得漏洞百出,他显然已经知道有毒了,不然也不会还活着。

&ep;&ep;但是她越解释越慌乱,只能抓着他的手,试图找安慰,慌乱的问:“我们的花…都死了…你不理我了吗?你不再理我了吗?”

&ep;&ep;晚玉看着他冷漠的眼睛,他怎么能这么平静?从他眼里,清楚地看到一个慌乱而又泪痕满面的自己,是了,他不再理自己了,谁会想理一个一心想着害死自己,又谎话连篇的人?

&ep;&ep;晚玉往后退两步,松开他的手,再没有什么要说的&ep;话了。

&ep;&ep;当她转过身的瞬间,一双大手将她扯了回去,箍在&ep;怀里,紧紧的盯着她,墨聿沉声问:“你没别的说的了么?你的王兄呢?不打算说说么?”

&ep;&ep;晚玉听到王兄二字,心中抽痛了一下,晚玉泣声回答:“还说什么呢,有什么说的,总之今生是见不到的了。我每每想起就伤心,实在是不想提了,能不能以后,说给你听呢?”

&ep;&ep;墨聿眸色微沉,最终叹了一口气,带着侵占的吻落在了她的唇瓣上,在玉阶上,一件件的解开了她的衣带,在她的身上一路流连,狠狠的占有。

&ep;&ep;晚玉有些沉醉在这样罕见的霸道里,墨聿扣住她的脸,眼睛里满满的认真,一字一顿说:“你是我的妻。”

&ep;&ep;情欲高涨的晚玉仓促的应着,呻吟声被激烈的吻卷入腹,只余彼此的心跳声,与连绵的呼吸声。

&ep;&ep;晚玉在榻上醒来,想来是沉睡后被抱过来的了,昨夜太激烈了,以至于起床后还是手脚酸痛。

&ep;&ep;她醒的一瞬间,旁边的人也醒了,晚玉立刻依偎上&ep;去,甜腻腻的唤他:“夫君…”

&ep;&ep;“嗯…”墨聿声音中还带着一些乏意,搂住怀中的娇妻,下意识的亲吻她的脸颊。

&ep;&ep;晚玉被这声,低沉的,带着丝丝倦意的嗓音撩拨到了,手又不安分起来,她柔声道:“川国有句话,叫做人生苦短,须尽欢,我以为这句话极好。夫君觉得呢?”

&ep;&ep;“是人生得意须尽欢。”墨聿颇有几分无奈的纠正,不过对错都无妨了,搂过她又是一番云雨。

&ep;&ep;榻上二人气喘吁吁平复着彼此的心跳,这一番下来都是累极了,晚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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