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晚,他终于知道在武将身下承欢是什么滋味。

&ep;&ep;很累,但爽的要死。

&ep;&ep;幸亏先前送来的脂膏,不然他非得死在这人身下,何清喘个不停,前额上沾了几缕碎发,颈间滴滴落下汗珠子,嘴里破碎溢出沙哑之声,可又逃脱不得,难受的狠了,虚虚搡了对面的人一把,求饶道:“王爷,疼,奴要疼死了,王爷可要轻一些。”

&ep;&ep;他从前呆在锦绣倌,因着长得好又会磨人,颇红过一阵子,如今身侍王侯,更是将本事用了十成十。

&ep;&ep;床帏中声音里带着风尘之人的艳俗妩媚,末了还不住地哼哼唧唧,简单下流的话直把人撩得酥麻,仿佛四肢百骸都要灼烧起来。

&ep;&ep;“好王爷,亲哥哥,大官人,唔,太用力了...”何清见季绍景没得反应,越发软着嗓子娇滴滴地叫起来,使出浑身解数讨好他。

&ep;&ep;季绍景闻声一滞,垂眸看他一副娇气样子,忽然停下动作,捧住他的脸哑声道:“闭眼。”

&ep;&ep;何清快到极乐深处,裸在空气中的皮肤烧的泛红,季绍景一停下,惹出他几下颤栗,又赶上耳畔鸣鸣嗡嗡听不真切,半晌没反应过来季绍景吩咐了什么,正想问一遍,一只手已覆在他眼睛上。

&ep;&ep;何清不解,“王爷?”

&ep;&ep;“阿清。”

&ep;&ep;一片黑暗中,他忽听见一声呢喃,接着便是细碎的落在额角的吻,绵绵密密。

&ep;&ep;阿清?

&ep;&ep;何清片刻晃神,上次听到这样亲昵的爱称是什么时候?好像还是稚童的时候,那时候爹爹娘亲还在一起,暖和和的冬日,他贪恋同哥哥玩闹不肯午睡,娘亲就会将他抱在膝头上,一边哼着小调,一边柔柔地哄着“阿清快睡,睡着了才能像哥哥一样的高高壮壮”。

&ep;&ep;阿清,多叫人怀念的呼唤,真的好久没有听过了…

&ep;&ep;那只手已经拿开,温暖的压制彷佛还留盖在脸上,何清突然开心起来,伸手环上季绍景,贴着他脖颈蹭了蹭,死心塌地地承受着一次又一次的靡靡缠绵。

&ep;&ep;双唇咬的泛红,一双眼里更是要溢出春情来。勾栏烟花场里出来的人,夜晚一到,连骨子里都沾上风尘。

&ep;&ep;烛火未熄,蜡泪疏疏落下几层,间或爆出几朵烛花,暗夜尚久长,何清被弄的虚脱了力气,身上酸疼,趴在床上久久睡不着,望着身边人的侧颜,当下肯定,瑞安王对自己,定是心仪。

&ep;&ep;第4章四

&ep;&ep;第二日天未亮,季绍景还在睡着,无端被个东西拱了两下,烦躁的伸手拨拉开去,没一会,那玩意儿竟又来了。

&ep;&ep;季绍景堪堪醒来,一歪头就见右臂早被人抱住了,何清一双眼紧紧闭着,牵着锦被盖住半截身子,咂了咂嘴,越发往他怀里钻着。

&ep;&ep;将他推开些许,他反倒又更紧地粘上来,最后甚至把脑袋都塞进自己怀里。

&ep;&ep;季绍景不习惯这样的亲密,将他晃醒,全当个成个下人命令道:“起来侍奉。”

&ep;&ep;“我不...”何清昨晚睡的太晚,此刻陪周公相会正欢,乍被人扰了清梦,咕哝一句,摊开双腿继续睡。

&ep;&ep;季绍景被他挟持着一只胳膊,半撑着身子起不来,又推着他命令道:“本王要更衣。”

&ep;&ep;好好的早晨,却偏有老闹自己,甚烦。

&ep;&ep;何清甩手打开那烦人的东西,不情不愿地睁开眼,正见季绍景更不满地瞪着自己。

&ep;&ep;瞌睡顷刻全散了,着急之下一撤身子,却忘了自己正在床边,悲哀地卷着锦被“咚”地一声栽下床去。

&ep;&ep;何清也顾不上疼了,知道王侯之家规矩众多,刚刚甩了王爷脸色,肯定要倒霉的,便顺势一跪,道:“王爷饶了我吧。”

&ep;&ep;季绍景看都不看他一眼,翻身下床,“给本王更衣。”

&ep;&ep;何清忙站起身,拿着衣衫伺候季绍景穿上,末了抓着腰带凑到季绍景跟前,双手探到他身后穿过,再缓缓地系紧。

&ep;&ep;季绍景感受到他的小心翼翼,低头静静瞧着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ep;&ep;那晚自己喝醉了,何清跪倒在地低眉顺眼的样子,像极了一个人。

&ep;&ep;同样是瘦削的面庞,同样是手足无措的求饶,同样是灰头土脸的狼狈。

&ep;&ep;太像了,像到那一瞬间,让季绍景误以为那人也特地赶来为他贺生辰了。

&ep;&ep;直到何清抬起眼笑了一下,他才收回思绪,问了一句:“你多大了?”

&ep;&ep;这问题昨晚不是问过了?

&ep;&ep;何清眨眨眼,猜着王爷昨晚喝醉记不得了,便又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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