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上官将军,许久不见。”

&ep;&ep;上官槐禄看着面前的女子——素仑女王。

&ep;&ep;“你为我素仑立下汗马功劳,我还没来得及谢你,你竟跑到昶萌去了,真真令我伤心。”这女人笑起来看得人汗毛发痒。

&ep;&ep;“我现在半死不活已经没用了。”上官槐禄也不傻,一见女王就知道自己被算计了。

&ep;&ep;“你猜你自己值不值一个临雪郡?”

&ep;&ep;“什么?”上官拧眉。临雪郡是昶萌最北的郡,与素仑隔海相望,是昶萌两大通商港之一,也是昶萌驻军以拒素仑的屏障。

&ep;&ep;“我跟昶萌王要整个临雪郡,还跟蓝晏要了润和西南两郡,都用你换。”

&ep;&ep;“你是想疯了心吗?”

&ep;&ep;“如果他们都答应,我就把你给昶萌,你知道蓝晏迷恋你一致疯魔,连屠杀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他要知道你在昶萌,少不了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ep;&ep;“贺青对我早已仁至义尽……”

&ep;&ep;“他还没碰你?”女王有点惊讶,看上官槐禄的表情她就能确定。“两年多了,你们夜夜睡在一起,他竟没碰过你?”

&ep;&ep;“你究竟在胡诌什么?”上官咬牙道。

&ep;&ep;“你自己看。”女王拿出一幅画,由一旁的侍女展开。

&ep;&ep;那是一副人像,画得极生动,上官槐禄坐在赤月驹上,手执大旗笑容狂放。下面题了两行小字:漆点乌眸星辰暗,眉无粉黛胜青莲。薄唇一抿苍天怒,君若展颜让江山。落款是禹霆,禹霆是贺青的字。

&ep;&ep;“这画怎么了?”

&ep;&ep;“你是真傻还是在给我装糊涂,你看不出这画中的情意?他为了你一句话,把半个大漠都让出来了,再为你让个临雪郡应该也好说吧。”

&ep;&ep;“你是说,他对我……”

&ep;&ep;“就差章写榜文昭告天下说他爱慕你了。你是真不知还是在装傻?”女王接过画卷,塞进上官槐禄的前襟里。“没事自己慢慢看。我就知道一点点桑玛尔的消息就能骗到你,无论是用你换临雪郡,还是把你收入后宫赏玩,我都不亏。”

&ep;&ep;上官槐禄心下一阵阵的恶心。可他现在没脾气,手上没兵没将,武功又废去了大半,眼下女王虽不会动杀心,但也只能人人摆布。

&ep;&ep;上官槐禄被软禁的第二十天,昶萌传来消息,愿意以临雪郡换上官槐禄。女王倒是觉得到了临雪郡自己还能加码。上官槐禄则嗤笑她人心不足。

&ep;&ep;笑归笑,该跑还是要跑,用关小鸟的笼子关猛禽可是十分危险的,等上官槐禄休息够了,昶萌的王宫关不住他,这素仑的天牢更别想。

&ep;&ep;月光下,素衣虽已脏污不堪,但上官槐禄的气质却犹如影纱,清雅当中蕴藏着致命的危险。

&ep;&ep;长街之上,上官槐禄本该极力而逃,可他又犹豫了,今生不问上一问,他是否真的会甘心?

&ep;&ep;再次来到祭祀台。好在这一次桑玛尔并没有在享乐。不然上官槐禄还真不知是该等还是该打断她。

&ep;&ep;“我就知道你会来。”桑玛尔看着瘦弱憔悴的上官槐禄,心里有些许不忍。

&ep;&ep;“那你一定知道我想问什么。”

&ep;&ep;“那日的事是女王姐姐安排的。”

&ep;&ep;“你没有拒绝。”

&ep;&ep;“是,素仑需要的不是大片贫瘠的沙地,素仑需要你们继续打,只有你们一方亡了国或者元气大伤,我们才有机会去你们的土地抢掠金银食物和奴隶。”说抢掠的时候桑玛尔并不觉得羞耻。

&ep;&ep;“抢?”上官槐禄忽然觉得和这个无比熟悉的女子话不投机。

&ep;&ep;“别用你那悲天悯人的态度嘲笑我。你生在富庶的润和只能证明你属于润和,并不能证明那里就属于你,你会投胎,身份高贵吃穿不愁还有闲情附庸风雅,张嘴就是满车的大道理。我们没那么好命,沙地长不出庄稼,游牧要看老天的心情,生错了地方不该死,抢也是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桑玛尔坚定的看着上官槐远。

&ep;&ep;“那我呢,泽生呢,你怎么忍心?”

&ep;&ep;“槐禄,我爱你,我可以用我的血向沙神起誓,我爱你也爱泽生。可是,在最饥饿困苦的日子里,素仑的上万子民将仅有的食物送来祭祀台,向我祷告,只希望可以不饿死他们的孩子,你们是我爱的人,他们亦是我的亲人,如果你们死可以为他们换来粮食,我没得选择。”

&ep;&ep;“也许,你是对的。可我们的死什么也没给你换来,有人冒充我回国,昶萌也没了再战之心。”

&ep;&ep;“你猜假的槐禄每年愿意用多少金银粮食封我们的嘴?你又知不知道,昶萌王愿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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