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乖,不怕。”

&ep;&ep;上官槐禄拄着琴,拿起一旁的的红木棋罐,走到廊檐下坐定。

&ep;&ep;贺青等人正打着,忽听身后传来幽幽琴声。

&ep;&ep;“上官槐禄在此,找我的都朝我来。”此言一出,许多人刺客都放下正在打斗的对象,扑向上官槐禄。

&ep;&ep;“不好。”贺青心中大惊。却见扑向上官槐禄的刺客瞬间倒了一片,刺客小腿胫骨中嵌着白色棋子,痛处难当,后面跟上来的就没这么幸运了,不是被击碎了咽喉就是被棋子嵌入眉心,几乎都是立时毙命。

&ep;&ep;众人退守廊檐下才看清,上官槐禄是拿琴弦当弹弓用,琴弦弹性远不及弹弓,靠的全是上官槐禄指尖的气力。

&ep;&ep;待等皇宫侍卫赶来把久安殿围得水泄不通,上官槐禄一曲尚未终了,细听他弹得正是一曲将军令。

&ep;&ep;上官槐禄武将之魂已醒。众人似才记起,这个路都走不稳的病秧子,其实是大漠上赫赫有名的血月修罗。

&ep;&ep;“问问他们是谁派来的,来做什么?”上官槐禄面前留了八个活口。

&ep;&ep;贺青上前一脚将其中以刺客踩得胸骨贴上了脊椎,不祥的骨骼碎裂声听的人头皮发麻。

&ep;&ep;“我说,我说,是女王让我们来的,我们也是上命所差盖不由己。”人一多了心就不齐,总有那么一两个胆小的。

&ep;&ep;“你们知道我在这?”上官槐禄问。

&ep;&ep;“女王只说要取上官槐禄性命。”

&ep;&ep;“大祭司怎么说?”上官槐禄问这话的时候声音略有轻颤。

&ep;&ep;“大祭司两年前哭伤了眼睛,已经不问朝政了。”

&ep;&ep;“……”

&ep;&ep;第19章十九、离人曲

&ep;&ep;刺客事件震动了整个朝野,大王寝宫竟能让近百名刺客堂而皇之的攻入,宫中必有内应,此事不能不了了之。

&ep;&ep;一连几天,朝中上下忙得脚打后脑勺,就只有鹿霄这一个闲官,整日陪着上官槐禄,上官倒似没事人一般,除了强行运功之后虚弱了好一阵,心情没受任何影响。

&ep;&ep;“贺青,我想知道素仑和润和眼下的局势……还有润和吗?”若父兄都死了,自己又躲在昶萌,那哪里还可能有润和?

&ep;&ep;“我说了,你不许急。”

&ep;&ep;上官槐禄点头。

&ep;&ep;“上官槐禄现在是润和王。”贺青道。

&ep;&ep;“我?”上官槐禄反应了一下,最终还是没反应过来。“可我一直在昶萌啊。”

&ep;&ep;“就在素仑那群妖女以为你死了,打算跑去润和挑拨的时候,上官槐禄率大军回往润和,当时正值你父亲寿诞,那人打着你的旗号带兵进城,杀父诛兄,自立为王。”贺青道。“我本不欲与你讲,你既问了,我亦不会欺瞒。”

&ep;&ep;“你的意思是还有一个我,润和的宗族老臣都不是傻子?”

&ep;&ep;“那人冒你之名众兵在握,且说不定那人与你长得极……像。”贺青说着自己都心虚,和上官槐禄极像,那这世上也就只有他的同胞兄长。

&ep;&ep;“这倒是很有可能,相貌倒是可以造假。我听闻鬼筷子一脉专攻此道。”上官槐禄释然道。

&ep;&ep;“这世上到底有几个第一美人?”反倒是贺青有点懵。

&ep;&ep;“什么美人不美人的,当日汜水楼你不在当场,不知那都是云淑姐姐拿我等取笑。日后莫要跟着混叫。”上官槐禄倒也不似如何忧心。

&ep;&ep;贺青在心里叫嚣着:我在啊,我也希望没去汜水楼诗会,那样就不会被人勾去了心肝,自那之后食难下咽睡不安寝。

&ep;&ep;“听闻当日你以一个机关盒为赌,解开之人便可伴你终生?”贺青问。

&ep;&ep;“年幼贪酒一时妄言,后来那机关盒被蓝晏损坏,没人能打开了。”上官槐禄自然记得。

&ep;&ep;那日方家小妹方鸢拿一机关盒予上官兄弟把玩,灵鬼匠方家的手艺举世无双,上官槐禄最好机关巧术,只可惜家族不善此道,专攻此术的家族又不传外姓。

&ep;&ep;上官槐禄怎么也打不开盒子,这时许多同道诗友也有兴致,方鸢就让大家传阅,上官槐禄对着盒子极有兴趣,方鸢便道这盒子本就是要赠予上官槐禄的,若有人能帮他打开,方鸢就把这机关盒图样一并相赠,上官槐禄为讨彩头就当场摘下扳指由方鸢放入盒中,承诺愿与解开机关之人终生为伴。

&ep;&ep;谁知蓝晏解不开机关,竟一气之下摔坏了机关锁芯,那盒子便再也打开,扳指也拿不出来了。

&ep;&ep;“你竟也有如此鲁莽之时,终生大事竟交给一个盒子决定。”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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