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纪荀瞪了李弋一眼。“全城都知道书学的林幼青仰慕摄政王爷你,锦法拔了头彩,你还对他的字称赞有加。”

&ep;&ep;“锦书会都上个月的事了,你这醋到底是攒了多久啊?”李弋觉得简直是莫名其妙了。

&ep;&ep;“那个就是林幼青,你刚刚和他站在一把伞下,他都要靠到你怀里了。”纪荀已经跑出很远,遥遥指向太学门口。

&ep;&ep;李弋感觉自己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疼,拦腰扛起纪荀就往家里走,摄政王府本来就和太学在一条街上,李弋走着比纪荀跑着还快。

&ep;&ep;纪荀只觉两耳生风,不消片刻就回到了王府的卧房里。

&ep;&ep;李弋把纪荀放下,二话不说开始解纪荀的衣服。

&ep;&ep;“你干嘛?”纪荀死死拽着衣襟后退。

&ep;&ep;“我现在说不过你,过会咱们再谈。”

&ep;&ep;纪荀那小胳膊小腿哪里拗得过李弋,眼瞅着一件件的衣服脱离自己的掌控,纪荀心里万般委屈。

&ep;&ep;肌肤相亲,纪荀拼命躲闪。

&ep;&ep;“你刚刚说仰慕我的那人叫什么来着?”李弋问。

&ep;&ep;纪荀刚张开嘴,李弋就坏心节奏,纪荀说不出半个字,只有暧昧的低吟。

&ep;&ep;纪荀气急,张口咬住李弋的肩膀。

&ep;&ep;“嘶。”李弋吸了口气继续问,“他仰慕不仰慕我,跟我有什么关系,还说什么快靠在我怀里了?怎么每次咱俩在一起,你能看到的我都没看见,是不是该叫御医来瞧瞧究竟是谁的眼睛有问题?”

&ep;&ep;纪荀越发觉得委屈,加重了唇齿间的力道,情动之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用了多大力气。等纪荀放唇齿,鲜血沿着李弋肩上绷紧的肌肉线条蜿蜒流下。

&ep;&ep;“啊。”纪荀没想到会见血。

&ep;&ep;“狠心的小东西,你可解气了?”李弋不以为意。

&ep;&ep;“咬疼了,你怎的不推开我?”纪荀心疼得不行。

&ep;&ep;“我永远不会推开你。”李弋搂住纪荀扯过锦被将两人裹住。“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在醋什么了吗?”

&ep;&ep;“那个书学的林幼青,锦书会上似乎对你一见钟情,几天前,他来太学找过我,说王爷能收了我也能收了他,以后要和我好好相处。”

&ep;&ep;“那你怎么说?”李弋觉得好笑。

&ep;&ep;“自然是叫他做梦的时候离我远些。可你每天接我下学,他总是大老远从书学跑来偷看你,今天我就晚出来一小会,你们就跑到一把伞下面去了……”

&ep;&ep;“我都不知道他是谁,你犯得着生这么大气吗?”

&ep;&ep;“他还说我就是王府里的娈……”纪荀还要再说,李弋低头吻住他的嘴唇。

&ep;&ep;“胡说什么。”

&ep;&ep;“这样说的又不是他一个。”纪荀垂下睫毛,一副欲泣的模样。

&ep;&ep;“你在……害怕吗?”李弋隐隐感觉到他的怯懦。

&ep;&ep;纪荀很不情愿地点头。

&ep;&ep;“怕什么?”李弋不解地问。

&ep;&ep;当初中安王调五万大军围困京师,纪荀和纪郢几乎是孤身潜伏在敌军之中,顶着一句话说错就会暴露的风险,献计献策一步步将中安王引入绝境。这得是什么心理素质?李弋实在想不出书斋里还能有什么令他害怕。

&ep;&ep;“怕给他们说中。王爷要我只是图新鲜,要不了多久就会看到更多更好的仰慕者,到时候我还不敌王府的小猫小狗。”

&ep;&ep;“我看是我平日没把你爱够,这种话你也能听入耳中。告诉我是谁说的,那个林幼青吗?我宰了他。”李弋终于想起林幼青的名字了。

&ep;&ep;“他们倒也没说错什么。”

&ep;&ep;李弋刚想反驳,忽然想到了重点,翻身下床在角柜下一阵翻腾。

&ep;&ep;“我本生在贫寒之家,父亲是地方上有名的拳师,后来死在抗击素仑匪寇的战场上,没多久母亲也殉情了,只留下这对玉佩,是他们的定情之物。我本打算再过两年,连这王爷都不必做的时候,带你去临雪镇,那是我的故乡,我的亲生父母都葬在那,我想在那里与你成亲,可如果你曾作为玩物被送到我身边这件事落了他人口实,咱们尽快成亲吧,给你个正经名分。”李弋单膝跪地,将一块小小的玉环捧在手心,递到纪荀面前。

&ep;&ep;纪荀泪眼模糊,不知该如何反应。

&ep;&ep;“李弋对天上的父母起誓,这会我今生唯一一次大婚之礼,你可愿将终身托付于我?”李弋为大王时没有王后,妃嫔们都是礼部按照礼制送入宫中的。

&ep;&ep;纪荀已经说不出话了,一个劲点头,李弋亲手将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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