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不敢想,以前无论我如何示好大王都视若无睹,您不用因为我受了重伤就可怜我。”往日的冷漠疏离让纪荀觉得眼前的一切是那么不真实。

&ep;&ep;“爱一个人可不是一场围城战,能看着你梦想成真,笑容越来越明亮耀眼,也是件令人高兴的事。我没想到你会去做那么冒险的事。”

&ep;&ep;“虽然冒险,但我还活着,您是想施舍情感来补偿我吗?”

&ep;&ep;“你要气死我吗?还是因为之前我一直冷落你,在生我的气?”李弋拉着纪荀的手,生怕牵痛了他肩上的伤,缓缓挪到自己腿间,“你看,只要和你单独在一起,我就会有感觉。可宋尚书简直是把你当接班人一样教养,年前刑部侍郎病重辞官,就让你去刑部帮忙,要不是碍于你还是太学的学生,还尚未成年,他恨不得当时就荐你去补了刑部侍郎的缺,你又表现得那么优秀,聪明沉稳面面俱到,入仕本就是你自己的梦想。你要我怎么办,一边不给你任何名分一边占着你的身子吗?”

&ep;&ep;“我更想在大王身边,我可以不做官。”纪荀觉得脸上发烧,想收回手李弋却不肯放。

&ep;&ep;“逼你放弃理想非我所愿。中安王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我也已经不是大王了,再过一阵子我要离开王宫,你还要不要跟我在一起?”既然放不开,不如紧紧抓住。

&ep;&ep;纪荀拼命点头,忽然顿了一下,“只带我走吗?”

&ep;&ep;“不是。”李弋看着纪荀的脸一下子垮下来很是不解。“陶瑞和南宫也跟着咱们。”

&ep;&ep;“还有吗?”谁问他们两个了。

&ep;&ep;“还有两个,三言两语讲不清楚,日后和你慢慢说。”李弋道。

&ep;&ep;“是吕赞和桔央吗?”

&ep;&ep;“谁?”李弋听都没听过这俩名字。

&ep;&ep;“中安王送过来的,你也宠……过他们。”

&ep;&ep;“只是用过而已。我带着他们干嘛,不过经你提醒我还真该带一在身边,以后你跟我犯倔的时候,也好有个乖顺的哄哄我。”看纪荀吃醋李弋还是挺受用的。

&ep;&ep;“不要,我以后听话就是了。”纪荀小声解释。

&ep;&ep;“我先陪着你念完太学,然后你就跟我走。你的胆子实在太大了,我不放心你做官。”李弋亲吻着纪荀的嘴唇轻声道。“以后不准一声不响的离开,不准再让自己受伤,不准胡思乱想,相信我,从此这一刻起,我的心里只有你。”

&ep;&ep;纪荀伸手搂住李弋的脖颈,想回应这个吻。

&ep;&ep;“嗯!”低吟声带这一丝痛楚。

&ep;&ep;“你别动。”李弋拉下他的手。

&ep;&ep;“我想……”纪荀害羞不敢抬头。

&ep;&ep;“我更想,不过现在不行,你背上的伤口刚刚结痂,当我是禽兽吗?”

&ep;&ep;纪荀埋头在李弋胸口,闷闷地笑起来。

&ep;&ep;第10章十、聊写衷肠

&ep;&ep;一场秋雨一场寒,十场秋雨要穿棉。

&ep;&ep;今天太学下课正赶上瓢泼大雨,太学里几棵红枫树的叶子被打了一地。学生们扒在窗口往外看,雨这么大肯定是走不了了,几个年长的回到座位上温书,年纪小一点的三三两两围在一起闲话。

&ep;&ep;纪荀将袋里,抱在怀中,低头冲进雨里。

&ep;&ep;“纪荀。仔细生病。”夫子追到门口纪荀早跑没影了。

&ep;&ep;太学门口,李弋穿着一套月白色武生常服,对襟剑袖,深灰色祥云纹绣角,绣工考究,巴掌宽的腰封突显出他精壮的腰身和两条长腿。

&ep;&ep;中安王的事完结之后,李弋本打算功成身退,可贺青刚回昶萌,很多事交接尚且需要时间,许多事还需李弋帮忙,李弋只好暂且做起了摄政王。

&ep;&ep;“王爷。”

&ep;&ep;李弋回头正瞧见一个文弱少年朝他跑过来。

&ep;&ep;“你是……”

&ep;&ep;“您忘了吗?我是书学的林幼青。”

&ep;&ep;“何事?”林幼青这个名字李弋根本没印象。

&ep;&ep;“月前锦书会上与王爷有过一面之缘,幼青心中非常仰慕。今日再次偶遇,还请恕幼青冒昧。”少年笑得非常含蓄,雨水流过他姣好的面颊。

&ep;&ep;“无妨。”李弋下意识将雨伞往他头顶挪了挪。

&ep;&ep;电闪雷鸣,林幼青一个激灵,双手使劲搓着自己的手臂。

&ep;&ep;李弋看了看左臂上搭着的斗篷,又看看右手中的雨伞。最终决定把雨伞递给林幼青。

&ep;&ep;“多谢王爷。”林幼青接过雨伞却没走,而是把雨伞举高,遮住两人。

&ep;&ep;纪荀冒雨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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