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两人在来往的车辆里躲躲藏藏,真正快登上车,也过了半晌。

&ep;&ep;徐珮笙先让受伤的周靖远坐上副驾驶座,把偷来的东西放上后座,再绕回驾驶座。

&ep;&ep;当她跨下一步往马路方向走,前面车尾灯闪了一闪,发出「逼逼」声。

&ep;&ep;当她抬起头,立刻看到李总准备穿越马路。

&ep;&ep;她的心脏剧烈跳动着,站不太稳的脚步踉蹌,她以跑百米的速度飞奔至车尾,躲在她庞大休旅车后头。

&ep;&ep;坐在车内的周靖远不自觉握紧手中的塑胶袋,为她和自己都捏一把冷汗。

&ep;&ep;徐珮笙缩在车子后,一动也不动地观察李总的一举一动。

&ep;&ep;他手里握着手机,靠在耳边低声说话。

&ep;&ep;「我下週出差的时候,事情就交给你处理,要记得,不要让任何人进入我的办公室。」

&ep;&ep;他刻意压低的尾音,在路上车轮滚动的声音里显得模糊不清,徐珮笙皱着眉头专注地倾听,还是没听出个所有然。

&ep;&ep;不过,方才李总说的下週出差,她是牢牢记在心里了。

&ep;&ep;等到李总开的高级宾士离开,徐珮笙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再出现后,她踩着油门往自己家方向开去。

&ep;&ep;周靖远不愿意去看医生,徐珮笙倒也不强迫他,就带他回家擦药包扎伤口。

&ep;&ep;「我其实很好奇,你是怎么看出顾宇澜不是因你而受伤的?」在一处红绿灯前停下,徐珮笙依然凝视着前头,只让话语飘过车内。

&ep;&ep;周靖远倚着椅背歇息,听见她突如其来的声音,一时没反应过来。

&ep;&ep;等到车子再度行驶,他才缓缓开口。

&ep;&ep;「我不知道这样说,你会不会相信我。」周靖远觉得徐珮笙总对他摆着几分疑虑,对他的话多少有些防备,「我那天撞到他,力道和方向,都不足以让他直直摔下去。」

&ep;&ep;徐珮笙无意间扫他一眼,给他一些冷冷的感觉。

&ep;&ep;「可能要看一遍冠军赛现场影片,你才会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周靖远被她冷淡的目光吓着,以为她正怀疑着自己。

&ep;&ep;她很久都没有回话,脑海里只剩下她在影片里看到的,他倒下去的画面。

&ep;&ep;每次她都想仔细看完,最后只能败给自己的胆小懦弱。

&ep;&ep;「我……到现在还没看完影片……」徐珮笙吞吞吐吐地说道。

&ep;&ep;剩下的话她不用说完,周靖远已经在她身上看到深深的无奈和对顾宇澜的心疼。

&ep;&ep;她大概是喜欢顾宇澜的。

&ep;&ep;周靖远有那么一点点失望。

&ep;&ep;车子里静静的,车轮滚动的声音成为耳膜震动的根源,冷冷的空气沾染着她的血液,那为了顾宇澜而快速沸腾的血液。

&ep;&ep;徐珮笙在大楼停车场停妥车子,带着周靖远进入她家。

&ep;&ep;周靖远第一眼看见的,是一男人的深黑色外套。他曾经在某次聚餐,看见顾宇澜穿着它。

&ep;&ep;徐珮笙注意到他投射过去的眼光,忙走过去收起顾宇澜忘记带走的外套。

&ep;&ep;她一直没有去找他,甚至刻意躲着可能跟他相遇的路。

&ep;&ep;她觉得自己乱糟糟的心,暂时没办法面对他。

&ep;&ep;徐珮笙从抽屉里取出医药箱,小心翼翼地替他将嘴角的大伤口消毒,双氧水在上头冒着泡泡,她在一旁都觉得疼。

&ep;&ep;可是周靖远坐在那里,眉头都没皱一下。

&ep;&ep;「痛吗?会痛的话要说。」徐珮笙看到他肩上一大片的瘀紫,拿着棉花棒消毒的手都不自觉颤抖。

&ep;&ep;周靖远对她笑笑,示意她没事。

&ep;&ep;「这点痛算什么?很多人都遭受过比我还要更重的伤,他们不都还努力活着?」

&ep;&ep;就像顾宇澜,因为有她在身边,也都努力克服伤痛,好好活下去。

&ep;&ep;徐珮笙也想到很久以前,包在自己眉间的厚厚纱布,里头不断涌出的血水,早已乾涸。

&ep;&ep;「我去拿冰敷袋。」徐珮笙离开沙发,回来时拿着用毛巾包好的冰袋,贴在他的肩上。

&ep;&ep;可能那样的压力对他来说过大,他身体颤抖一下,往另一边躲开。

&ep;&ep;一个大动作牵引着他全身的伤口,让他剧烈地疼痛起来,在紧缩眉头间,他还继续逞强地笑着。

&ep;&ep;「你还好吗?」徐珮笙很担心他,「我觉得还是去医院一趟比较安全,我在那里有认识的医生,我叫他不要把事情洩露出去就好。」

&ep;&ep;她那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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